可是為什麼那女人會與絳山弦月這樣的人有關係呢?孫池升不解。凡人怎麼會與九幽的山主扯上關係的?而且兩人看來關係非淺。其實這個疑問黃鼎心中同樣有,但是他和孫池升都不知道答案,只能默認了這個事實。
「她聯合警察把我們教會的據點都封了,而且不知道她從哪裏得來可以把赤蛔逼出體內的東西,之前我派人把樣本送來了,你知道那是什麼了嗎?」
「知道,那是鴉禿的唾液,九幽有一種生物叫鴉禿,它是赤蛔的天敵,它的唾液就是可以讓赤蛔聞風喪膽抱頭鼠竄的東西。」
「所以鼎爺,也不能全怪我,要是再不除掉她,我們的計劃就要被破壞了。」
兩人沉默片刻,面面相覷,黃鼎也知道不能全怪孫家,誰會想到人家背後的靠山這麼大。他越想心裏越沒底,要是絳山弦月察覺到他們的計劃了,會不會從中搗亂?可是他也不是站在黑麒麟那邊的,計劃應該對他和絳山沒有影響吧。還有,那女人為何又要揪着孫家不放呢?要是沒有那女人,他相信絳山弦月根本不會去理會陽間的事情,更不會出手相助她。
歸根究底,關鍵人物還是那個姓元的女子。
除掉她,黃鼎此時不由自主地萌起和孫池升一樣的想法,可是知道人家背後是絳山弦月,誰能動她?
「或者可以與他們談談?」孫池升問:「要是我們能開出有利的條件…」
談?黃鼎連弦月的面都見不着,怎麼談,要談也只能找女的談。
要是談不攏,或許計劃真的得推前…
黃鼎和孫池升正思索之際,忽然一陣陰風略過,帶動着大廳的燭火一同搖曳,緊接着一聲輕笑打斷了兩人思緒。
「誰!」
他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闖進!
隨從呢?都是幹什麼吃的?
黃鼎連忙大喊一聲隨從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忽然一個女子從大廳的前門走出,微束輕扎的長髮,清冷淡漠的臉容,寬袖輕薄的棉麻開衫,陣陣陰風吹起她的長髮與開衫,燭火搖曳,影子顫動,她側着頭看向黃鼎和孫池升,也許因為鬼市的昏暗與大廳的燭光,臉上光與暗強烈對比使她看起來陰森冷厲。
「是你!」孫池升立刻從椅子彈起,難以置信地看着突然之間出現的元綾。
她是怎麼追過來的!
黃鼎眉頭一皺,放下茶杯也站了起來,雖然他也覺得對方出現在他的私宅這件事情很詭異,但是這不外乎也是一個機會,本來他們就有了找元綾談談的念頭,結果對方直接出現在面前。以黃鼎對自己隨從的了解,一般人的輕功絕對跟不上,他並不完全了解元綾的實力,但要做到無聲無息跟在他的隨從後面而不被發覺,而且還在他無法感知的情況下殺掉他院外的其他隨從,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幹到的,至少以他收穫到關於元綾武功的情報,她的戰鬥風格絕不是這般低調。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帶她來,對方不但把他私宅的隨從全部殺掉,而且,他還無法察覺到這件事。
結合之前的所見所聞,黃鼎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絳山弦月。
「談談?」元綾微不可察的輕歪了頭。
對方既然願意談談,黃鼎當然也很樂意。
他不認為此時來硬的,對他有什麼好處。
「談談。」黃鼎點了點頭:「外面的人也請進來吧。」
就眨眼的瞬間,元綾身後突然多了一道紫影,速度快得連他們都根本看不清紫影是從哪個方向出現的。這是黃鼎第一次親眼見到絳山弦月的真面目,看起來比傳聞所說的更加年輕,可是沒有人會因為他看起來年輕就輕視他。弦月的手很自然的輕搭在劍柄處,明明是如此放鬆的姿態,可是他的出現讓孫池升的精神緊繃到極點。丹田經脈盡廢失去了靈氣後的孫池升,感覺自己像個手無寸鐵的魚肉,他覺得自己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對方的劍殺死。其實現在的他,保持警惕與完全放鬆一點差別都沒有,因為只要弦月有意要取他性命,根本不是他保持警惕就可以安然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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