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
「憑啥你們坐馬車?讓我一個人在冷風中溜達?」
「我不干!我也要坐大馬車!」
已經被迫穿上夜行衣的白婉月又開始磨磨唧唧,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思思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再廢話就不帶你去了,你看看人家小蘭子不帶她去,她都沒吱聲!你還嘰嘰歪歪的沒完了!」
「等下我們上了馬車,你就在後面跟着,如果發現不對勁,記得放出信號,抓活的,別把人都給毒死了!」
周思思沒好氣的戳了一下白婉月的額頭,讓她老實點,要不然不帶她玩了。
「好吧!好吧!我儘量!」白婉月撇了撇嘴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裏。
「這姑娘不會出紕漏吧?看着好像不太靠譜的樣子?」舒如玉穿着了一身墨綠色斗篷,整個人隱藏在斗篷下面。
「放心吧!白姐還是很靠譜的!」周思思拍了下舒如玉的手,扶着她上了馬車,宋凌雲扶着一身黑衣的謝知媛,也跟在了兩人的身後上了大馬車!
外面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冷瑟的夜風在呼嘯,月亮也被厚厚的雲層包裹住半邊臉,只能發出若有若無的月光。
寬大的馬車行駛在街道上,只能聽見車軲轆轉動的咔咔聲。
為了安全起見,周思思在傍晚的時候就問葉時沉要來二十個暗衛,她想着既然她們已經曝光了,那就不得不防,總之警惕點總是沒錯的!
有了舒如玉的令牌,一行人很快的出了城,二十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分散在四周,只要一有異動即刻出手抓人。
再加上還有一個用毒高手白婉月在,她們這一趟安全是肯定有保障的。
「蘇老!現在怎麼辦?她們好像發現了我們,這附近全是天齊皇室暗衛,我們很難出手!」一個脖子上還包紮着紗布的年輕蒙面男子,單膝跪地在一個白髮老人的身邊恭敬的說道。
「啪!」白髮老人一掌劈斷了身邊的一棵大海碗粗細的松樹,眉頭緊皺,本以為這個周思思也就是傳聞傳的離譜了點,沒想到這個丫頭還真是厲害,他派出去的刺殺她的人,五個折了四個。
這可都是他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高手,結果本來以為只是中了短箭,就只是小傷而已,沒想到這短箭上居然塗了劇毒。
剩下這個要不是機靈反應夠快,短箭只是擦破了脖子上的皮,毒還沒有順着血液流入五臟六腑,解藥又吃的及時,也不能現在還在這裏跪着了!真是讓他無比人惱火!
「遠遠跟着,不要靠的太近!找准機會把馬車上的人全殺了!」
「記住!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如果沒有找到一擊必中的機會,那千萬不要出手!去吧!」白髮老頭一揮手,蒙面黑衣人站起身來也消失在黑夜裏。
「這裏就是憶姐姐的墓地!」
「為了不被人發現,也為了我以後更方便常常來這裏祭祀不被人察覺,所以我就把憶姐姐葬在了孫家祖墳的對面,這一塊地我也買下來了,把她打造成了小花園,她喜歡花草,那就讓她和花草作伴吧!」
趕馬車的就是之前在巷子裏被自己老婆抓成雞窩頭的中年男人,也是舒如玉的心腹,所以很快就熟門熟路的把馬車趕到了這裏。
等人全部下車後,他把馬車趕到了路口默默的等待,也順便更好的放風。
周思思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看到遠處大大小小的墳包,在時不時來上幾句貓頭鷹的叫聲,哎呀媽啊!還真是有點怕怕的!
宋凌雲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舉着火把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謝知媛直接跪下嗚嗚嗚的哭起來了,舒如玉也在一邊默默的擦着眼淚,幫忙把紙錢還有祭品拿出來佈置着。
周思思實在不擅長安慰人,只能舉着火把站在一邊當木頭樁子。
「母后,我找到弟弟了,嗚嗚嗚!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絕對不會讓他再受到傷害!」
「母后,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一定會讓傷害您的人死無葬身之地!」宋凌雲跪在墓碑前撫摸着墓碑,眼淚如同決堤了一樣。
這樣的宋凌雲是周思思不曾見過的,看着她悲痛欲絕的樣子,周思思是心疼的,這樣一個外表冷冰冰的大美人此刻情緒是脆弱的,釋放吧!哭出來就好了。
謝知媛此刻已經哭的癱軟在了地上,嘴裏還斷斷續續的喊着姐姐,要不是舒如玉扶着她,安慰着她,估計她都能哭暈過去。
看着三個人哀傷的模樣,周思思也只能暗暗的嘆氣,怎麼說呢?這女人真的不能戀愛腦,賺錢不香嗎?看看人家舒如玉,過的多好!銀票那麼大一摞,這不比男人靠譜多了!
過了許久,三人才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周思思也給謝知憶上三根香,就打算上馬車返程了。
宋凌雲和舒如玉一左一右攙扶着哭到脫力無法行走的謝知媛,周思思舉着火把跟在三人身後。
眼看就要走到馬車附近,一道白色身影唰的一下從四個人面前以極快的速度飄了過去,周思思一愣,嚇的差點把手裏的火把給砸了過去!
「媽呀!有鬼!」
這是舒如玉的聲音,然後周思思就看見她也不扶謝知媛了,三兩步就躥上的馬車。
謝知媛的腿也更軟了,這大半夜在野外看見白色身影,還是飄着的,誰能不害怕啊!
周思思和宋凌雲對視一眼,看來這是想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不過她們不上當,這點雕蟲小技還敢來她倆面前擺弄,切!看不起誰呢?
暗衛們沒有收到指令當然不會出手,葉時沉可是吩咐過他們的,一定要聽周思思的指令再行動,要不然回去可是要受懲罰的。
四個人都上了馬車,但是馬車並沒有走,她們在等白婉月歸來。
很快白婉月現身了,手裏還抓着一個快要斷氣的瘦弱男人。
「思思,雲姐!不負眾望,這就是剛剛那個裝神弄鬼的,現在已經中了我的毒藥,你想問什麼你就問!敢不胡說八道我就餵他吃蜈蚣!」
白婉月一把就把這個還穿着一身白色衣裳的瘦弱男人給扔在了馬車邊,冷笑着從袖子掏出了一個瓶子,把一隻紅色的長蜈蚣倒在了手心裏把玩着。
馬車裏的四人看見紅色的長蜈蚣在白婉月的手上來來回回的爬着,看的幾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趴在地上的白衣瘦弱男人也讓被嚇的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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