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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這件事你辦的太衝動了!」
「即便是你有你不好說明的特殊情報,也要先向我和袁尚書匯報之後,再進行行動。」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擅自行動,狂妄自負,人都讓你召齊了,才來通知我們一聲。」石璜拍桌子發怒,與袁慎之前的表現如出一轍。
看着好似吹鬍子瞪眼的石璜,葉楚蕭表面低頭認錯,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實則心中清醒的很。
沒有找來燕破和龍王元枷與龍後元夢,空口白牙的,石璜會理會他才見鬼了。
換個角度,哪怕沒有路白眉即將遇害這檔事,單看在燕破和兩龍的面子上,石璜也得修書一封,讓路白眉幫忙招待一二。
葉楚蕭這波就是兩頭借勢,狐假虎威。
靠着袁慎和石璜,哄來了龍王和龍後,又靠着龍王、龍後與燕破,穩住了袁慎與石璜。
果然,看葉楚蕭表現的這麼『老實』的樣子,石璜也不好再多做苛責。
畢竟葉楚蕭的出發點是好的。
關鍵是這人脈···一口氣喊來三個意境級的強者當打手,這手段、這關係,把石璜都驚到了。
內心對葉楚蕭的評價與估量,此時早已直線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在此之前,葉楚蕭在石璜的概念里,只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會把握機會的金章候補,值得大力培養,但值得重視的是將來,而不是現在。
「罷了!既然你已經邀好了人,那老夫也不好壞了興致。」
「也無須提前向路神捕說明詳情,以免打草驚蛇,老夫修書一封,你們帶去給路神捕,他會代替老夫宴請你們。」石璜提筆就要寫書信。
葉楚蕭小聲說道:「那個···此前,袁尚書已經給了我一封書信。」
石璜頓筆,然後點了點頭道:「確實,他是刑部尚書,從職權上來講,比老夫更適合寫這封信。」
「你能注意到這個細節,很不錯。」
「好了,此事老夫已經知曉,你們依照計劃行事便可。」
說着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遞給葉楚蕭。
「此物不僅蘊含老夫三次全力一擊,並且一旦捏碎,老夫心有感應,即刻便至,如果真遇到難纏的對手,務必要以護住路神捕為第一要務,不要遲疑和猶豫。」石璜說道。
石璜倒不是不想和葉楚蕭一道去路白眉府上。
畢竟已經有燕破和兩龍在,石璜即便是拿出一天的時間來作陪,也完全值得。
只是石璜與袁慎都身居要職,身居要職不僅位高權重,也代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各方有心人看在眼裏。
倘若真的有人要對路白眉不利,看到石璜與袁慎有了行動,也會暫緩計劃。
至於燕破與兩龍,他們與路白眉之間,不存在任何的直接關聯,如果有意隱藏了行跡,悄然登門入府,惹人注視的概率要小的多。
葉楚蕭雙手接過玉佩,然後鄭重的放入懷裏。
在他的懷中,與玉佩疊在一處的,還有一個精緻的紙紮小紙人。
那是袁慎袁尚書給的『底氣』。
報備妥當之後,葉楚蕭便攜着一沓公文,奉命前往路白眉路神捕的府上。
燕破偽裝成了葉楚蕭的隨從,負責替他駕車。
至於兩龍則是變作了葉楚蕭身後的兩把寶劍,背在身後,以做偽裝。
六扇門五大神捕,石璜是實際上的總捕頭,總理各項事物,也與朝廷的關係最為直接、親近,而其餘四大神捕,實際上都各有額外的身份。
如金不遺,他便是河東金氏的家主,代表着世家豪門在六扇門內的力量。
至於路白眉,他代表的則是宗門修士。
路白眉除了是六扇門神捕之外,本身還是玄霄門的傳功長老。
在唐素侗致力於在大恆推廣修行之前,修行者幾乎就只來自於朝堂、世家還有宗門,雖也有散修,但散修大多力量薄弱,且缺乏頂層戰力,一盤散沙不值一提。
這也就導致了,六扇門這種幾乎純粹由修士組成的暴力部門,本身就同時兼具了朝堂、宗門和世家的『血統』。
銅章、銀章、金章、神捕···修士們憑藉着在六扇門中的晉升,從而獲得所屬勢力的培養,又因為所屬勢力的培養,而獲取更高的地位。
二者相輔相成。
也因為『血統』的緣由,如果不是出身於正統的朝廷嫡系,到了神捕這個位置,某種程度上反而要儘量的『避嫌』。
沒有徵召,很少再主動插手、干預朝堂、六扇門事物。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裏拉幫結派,瓜分利益,那是常態。
葉楚蕭是六扇門的金章候補,以公務之名登門拜訪路神捕,便也無須在門外等候通報,被管家直接引入了客廳之中,奉上了茶水點心,等着路白眉的出現。
「觀風水,看氣運,這路府正是鼎盛之相,完全不像是即將遭劫的模樣。」龍王元枷在葉楚蕭的身後說道。
龍後道:「有人會看,就有人會藏,這有什麼稀奇的!」
「當年晨王隻身入皇宮,臨行前請賴神通觀相,分明是雲開霧散之局,說明了是和那狗皇帝解開心結,冰釋前嫌。」
「不曾想晨王殿下剛入皇宮,賴神通就雙目爆開,吐血身亡,臨終前還慘笑,逆徒負我,害了晨王。」
葉楚蕭又聽了一耳朵有關於晨王的過往,正要開口細問。
卻見有一中年男子,已經踱步走進了客廳。
男子面相平庸,稍微有些駝背,唯有一對白眉,飛入鬢角,露出不凡之態,顯然非尋常之人。
「隱不常隱,顯非定顯,他的狀態不太對勁,應該是有舊傷沒好。」龍王元枷說道。
此時,在葉楚蕭之前,燕破先行從葉楚蕭的身側走出來,摘下了頭上的斗笠。
「路神捕!許久不見了!」燕破將斗笠放在桌上說道。
他雖一身的粗布短衣,卻看起來遠比這位路神捕顯得器宇軒昂的多。
路白眉看着燕破一愣,隨後苦笑道:「燕大俠!你還是打算來殺我,替那謝家七口討回公道?」
燕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了一眼葉楚蕭。
葉楚蕭立刻走出來道:「路神捕,這是袁尚書的書信。」
「燕大哥是陪我一道辦案,碰巧到此,便來拜訪故人而已。」
路白眉拆開袁慎的書信,看過之後展露笑容:「原來如此!六扇門能有燕大俠這樣的高人出手相助破案,是天大的榮幸,路某人雖近些年來,打理的公務不多,但代替袁尚書招待燕大俠,卻是應有之意。」
隨後喚來管家,吩咐準備酒宴,再去平涼坊請幾位花魁來歌舞助興。
「有酒肉即可,歌舞不必!」燕破開口拒絕道。
葉楚蕭在一旁,略有些失望。
也不是他消費不起,就是身為穿越者,不能白女票花魁,那就是虧本。
說出去都丟人。
只可惜大恆武德充沛,卻不好文風。
會吟詩作對的小娘子,遠不如修得精妙雲雨術,可助長修行的花魁來的討喜。
葉楚蕭即便是有一肚子的詩詞名句,也沒有用武之地···想要登堂入室,還得花真金白銀。
那就沒什麼性價比了,增長同等量的修為,花費錢財去購買丹藥,價錢要便宜一大截。
「好!都是高雅之士,也便不以俗樂濁耳。」路白眉笑道。
「我府上正好有些海棠開的好看,不如便將那酒宴擺在花園之中。若是酒興之時,便請那海棠獻舞,星月奏曲!」路白眉接着說道。
路白眉出身的玄霄門,極擅術法。
而術法修到精深處,便可隨性暫時為花草樹木,甚至一縷光,一團空氣,一段記憶賦靈,使其暫時具備靈性,擁有形體,甚至是施展手段、能力。
所以,普通的術修,被摸到了近處,確實十分危險。
但是強大的術修,近戰也並非破綻。
如果進入了術修的領域裏,你甚至不知道身邊的什麼東西,會突然出手,給予致命一擊。
兩龍依舊化身為劍,背在葉楚蕭的背上,暫時沒有現身。
如果真有襲擊者,他們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客廳攀談,路白眉也隨手翻看着葉楚蕭帶來的公文。
隨着夜色漸起,一盞盞的彩色花燈,在花園的樹下點亮。
高大的梧桐樹下,一叢叢、一樹樹的海棠花,正嬌艷的綻放着。
三人分別落座,雖只有三個座位,但桌上卻擺滿了各地尋來的珍稀佳肴,擺在酒席間的酒水,更都是貢品佳釀。
各種香味縈繞、糾纏在一起,吸引着人的饞蟲直冒。
「來!燕大俠!先與我滿飲此杯。」
「當初若非你阻止,我險些鑄成大錯,謝家七口之冤,依舊是我心頭之刺,令我寢食難安。」
「實在難以想像,如果不是燕大俠你,如謝家那樣的慘案,還會因我之過,發生多少。」路白眉舉杯說道,說話之時,常伴長吁,神情鬱郁,顯然並非只是空口白話。
燕破端起酒杯,率先一飲而盡。
「路神捕!我見過很多官府中人,即便不過是一縣之尊,甚至是一村之地保,滅門屠戶對他們而言,也是尋常,甚至於被我捉拿當場,都可冠冕堂皇,冠以各種蹊蹺名目,以家國之名義,行豺狼虎豹之事。」
「對他們而言,一家一戶之百姓生死,不過螻蟻之命,不足為論。為了他們所謂更大的抱負,死傷百人、千人,亦不過如此。」燕破一杯酒下肚,似乎有不少話要說。
這些話早就憋在了他肚子裏,只是此時恰好,有了葉楚蕭和路白眉這個兩個不錯的傾訴對象。
「所以,我也不管其它,提刀砍殺了便是!」
「他們要以家國的名義,化作豺狼虎豹,我便扯下他們的偽裝,將他們做過的醜事,一樁樁、一件件的細數出來,公之於眾,讓他們遺臭萬年。」
燕破說着直接拋開酒杯,自行拿起桌上的酒壺灌酒。
葉楚蕭看着他這『豪放』的做派,悄然的將一盤有醒酒效果的苦橘,向燕破的方向推了推。
這大哥,別說的盡興,喝的酣暢,然後就忘了正事吧!
燕破的刀俠之名,確實是一樁樁、一件件的『小事』,積累起來的。
而這些所謂的小事,實際上又是關乎許多尋常百姓生死的大事。
只是這些『大事』,在強權、強力面前,被無限縮小,變得渺小了。
沒有神功絕學、沒有神兵利器、沒有山河顛覆之亂,沒有皇權交替之波折,對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而言,也算得上大事?
「你!路白眉!是我見過除了唐大哥之外,第二個會將百姓放在心上的官,謝家七口···我為他們找你討公道,你為了這個公道,受了我一刀,那一刀傷了你的臟腑,讓你修為難以寸進,且常年抱恙在身···。」
燕破放下酒壺起身衝着路白眉抱拳說道:「你受我一刀,是你活該,你辦事不力,執法有誤,害死了人,吃我一刀···你活有餘罪,死有餘辜。」
「但你又讓我刮目相看,這世道···像你這樣,還把百姓當人的官不多,像你這樣還把百姓當人的修士,更是罕見。」
「所以我也欽佩你!」
「我這弟弟說你有難,我便來了,萬死不辭!」
路白眉聞言起身,衝着燕破抱拳:「言過了!言過了!路某···何德何能!」
說着突然一愣,隨後道:「燕大俠此言是何意?」
葉楚蕭看着已經一口戳穿了『目的』的燕破,只能說道:「袁尚書和石神捕收到消息,有人慾在今晚對路神捕不利,只是他們畢竟身具要職,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好擅動,便安排下官邀請了燕大哥,前來為路神捕助拳。」
葉楚蕭再次顛倒了一下秩序,以袁慎和石璜的名義行事,就要名正言順多了。
果然路白眉聞言後,感嘆道:「讓袁尚書和石公操心了。」
隨後又對燕破和葉楚蕭抱拳道:「也多些燕大俠的不計前嫌,前來馳援,以及葉小兄弟的幫忙奔走。」
葉楚蕭看路白眉這狀態,似乎知道些什麼,便開口問道:「路神捕!敢問一句···對於誰會來殺您,您有沒有線索?」
路白眉道:「此事,若不是二位提起,我倒也想不到,身在公門中,本也多結仇怨,什麼時候死於非命,也是尋常。不過···倒是有一件事,令我十分在意。」
「那就是金神捕在出神京之前,曾經特意托人帶給我一個錦囊,讓我幫他貼身保管,只說他若有難,便讓我打開錦囊,助他一臂之力。」
「金神捕入獄之後,我曾打開那個錦囊,但那錦囊卻是空的。」
葉楚蕭心中暗道:「果然和金不遺有關。」
「金不遺做了什麼?」因為沒有刻意屏蔽,嬴姝的聲音,也從葉楚蕭的心底傳出。
葉楚蕭沒有理會嬴姝。
嬴姝可以以他的視角,觀看世界,參與一些活動。
但嬴姝想要直接讀取葉楚蕭的意識和想法,那就絕對做不到。
三成的心丹,破不了小丑化作的心靈護甲。
「裏面可是藏着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比如一團特殊的記憶,或是虛無的精神等等?」葉楚蕭對路白眉問道。
路白眉搖頭道:「若真是這些東西,我雖有傷在身,倒也不至於發現不了。」
「無論是什麼,今夜過後,就會有答案。」燕破扶着刀說道。
葉楚蕭道:「不見得,我們來了,那要對付路神捕的人,來不來還兩說,畢竟···。」
「他們已經來了!」燕破說道。
說罷扶刀豁然起身。
只見一陣陰風,突然從不遠處的湖面上刮來,隨後就見有黑色的馬車,疾馳過水麵,如真似假的乘着陰風而來。
「鬼修?」
「不對!是怨魂!」葉楚蕭心底,嬴姝開口說道。
馬車停在了花叢之畔,消瘦的鬼馬,雙眸閃爍着鬼火,幽幽的盯着酒宴上的三人。
「還我命來!」馬車裏傳出一個悽厲、深邃的聲音。
一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子,此時卻滿臉怨毒的走下了馬車。
隨後又有兩名老人,和一名婦女,三名孩子,分別走下馬車。
他們的身形都飄忽不定,眼中冒着鬼火,面色發青,怨毒之氣,縈繞在他們周身,看到了路白眉後,逐漸濃郁。
「謝家七口!」路白眉看到這七名怨魂,臉色變幻起來。
而原本刀意勃發的燕破,卻定在了原地。
他原本可以一刀劈出,將這七個怨魂,輕易劈散。
但此刻,他手中的刀,卻比三山五嶽加起來都要重。
葉楚蕭已經明白金不遺用的是什麼手法殺死路白眉了。
君子可欺之以方。
燕破和路白眉,都可以稱之為君子。
所以,面對金不遺的『甩鍋』,或許知道了『真相』的燕破,選擇沉默應對。
而路白眉,在面對謝家七口的冤魂時,始終難以下辣手,最終被這七個冤魂啃食五臟六腑為亡。
金不遺利用了這七個枉死的冤魂,算計死了燕破與路白眉。
「只是,金不遺究竟交給了什麼給路白眉,以至於要用這樣惡毒的法子殺死他?」葉楚蕭心中疑惑。
「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七名冤魂,盯着路白眉,執着的發出這樣的聲音。
他們並不是真的謝家七口死後的魂靈,而是謝家七口在死後,未曾散去的怨氣與執念,在有心人的煉製下,化作的特殊冤魂。
如果不是針對燕破與路白眉而來,哪怕是尋常一名能境修士,也能輕鬆將它們粉碎。
葉楚蕭當然可以將這七個冤魂輕易擊散,但這個時候,邀請而來的燕破,反而成為了束縛。
所以,葉楚蕭並沒有莽撞行事。
「大哥!他們並不是謝家七口,而是被有心人利用煉製的冤魂,放任他們存在,才是對謝家七口人,更大的侮辱與傷害。」葉楚蕭對燕破說道。
燕破聞言,杵刀轉身,不去看向那冤魂行來的方向。
葉楚蕭面露笑意。
燕破雖有堅持,卻並未如他以為的那樣迂腐。
「放他們過來吧!」
「我已經受了太久的折磨,這或許是個解脫。」
「他們雖非真正的謝家七口,但卻是從謝家七口的怨氣之中誕生,被他們殺死,也許正是我的歸宿。」路白眉阻止了葉楚蕭,並如此說道。
燕破猛然轉身,看向路白眉:「路兄!你這又是···何必呢?」
路白眉漸漸笑道:「生死不過是小事,心中不安寧,才是大事。」
「如果就此解脫,再尋來世,或許我還能走的更遠也不一定。」
葉楚蕭緊盯着路白眉,本能讓他覺得不對勁。
路白眉可以是一個心懷俠義,主持公道的正義神捕,這沒毛病。
有人當官齷齪、卑劣,但卻也不能否認,有人當官,確實是一心為公,大公無私。
但是,路白眉是神捕,這個位置···可不僅僅是憑修為來的。
他曾經也殺死過很多的不法分子,也曾與同僚浴血奮戰,經歷過生離死別···怎麼可能如此的心態···脆弱?
「除非他的心神不全。」
「是金不遺!金不遺的那個錦囊有問題。」
「他究竟在那錦囊里放了什麼?竟然讓堂堂一位神捕,落到這樣的境地?」葉楚蕭心想。
這個答案,只有路白眉活着,才能知道。
所以葉楚蕭沒有遲疑,快速說道:「龍王!龍後!麻煩你們纏住路神捕,那些冤魂,就由我來超度他們。」
路白眉和燕破,對謝家七口有愧,他葉楚蕭可沒有!
龍王、龍後化作的兩把劍,噌的一聲便葉楚蕭背後『出鞘』,隨後朝着路白眉纏過去。
葉楚蕭則已經撲向了那謝家七冤魂。
對付冤魂,葉楚蕭隨手掏出兩張雷符,雷符一灑。
帶着強烈陽火之氣的雷霆,便霹向七冤魂,要將它們驅散。
「殺了人!還要滅魂!讓它們魂飛魄散!」
「路白眉!你好狠的心!」
「燕破···你妄稱刀俠,好虛偽!」一個忽遠忽近的聲音,在路府上空飄蕩,讓人定位不住他的所在。
同時,無形的力量,宛如波紋傳來,擋住了葉楚蕭的兩張雷符。
葉楚蕭沒有半點憑藉自己能力,糾纏、試探的意思,直接拿出石璜給的玉佩,激發了第一道攻擊,也同時類似向石璜傳遞了訊息。
畢竟,神京城內,石璜的玉佩被激發威力,葉楚蕭不信石璜不知道,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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