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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葉楚蕭身上揣着,唯一能稱得上『神功絕學』的,便只有九死魔功。
其它如刀主九式,通過粉碎道韻,獲得的各門各路功法、秘術,都只能算是普通或者精良,還處於『正常』武功、法術的範疇,完全無法與九死魔功的變態相媲美。
正是因為了解過真正神功絕學的威力與霸道,葉楚蕭才會受這樣的幻術所吸引。
即便明知有假,依舊容易被引誘。
當然,葉楚蕭這一段時間的『勤學苦練』畢竟不是作假,所以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並且予以了還擊。
幻術確實是討好人的法子,但若是想要噁心人的時候,它也是一等一的好用。
一間牢房,一個被牢牢捆住的絕色女囚,這樣的劇集,葉楚蕭上一世看過的可太多了,其中可以借鑑的元素有很多。
瞳孔之中虹光一閃,妖女嬴姝起初是不屑,隨後臉上便出現了厭惡之色,再然後逐漸便是驚恐。
就連葉楚蕭自己都不知道,嬴姝究竟具體看到了什麼。
畢竟幻術這玩意,一半是人為,還有一半,則是看受術者自己。
等一波幻術對攻結束,嬴姝已經渾身冷汗,單薄的黑色紗裙,緊貼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又多了些楚楚可憐的感覺。
如此不僅增添了破碎感,更讓人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將她蹂躪的更加粉碎。
葉楚蕭心知不妙,退後一步,然後默念道德經。
「好手段,借術施術,我差點就上了當,我雖然暫時掏空了腎氣,但你卻想要激發我本能的獸性,越是美好的東西,就越想要去破壞。」
「不得不說,我還是低估了無垢天女的可怕與變態。」葉楚蕭由衷說道。
無垢天女是沒有真實情感的,她們對外界的反饋,都源於借用心丹,進行的情緒模擬。
所以,別說葉楚蕭只是用了一些幻術手段,即使是真的實操,對嬴姝來講,或許也依舊沒有真實感觸,她只會去『表演』,表演出驚恐、絕望、憤怒、麻木,然後趁着對手得意之時,加以利用。
她並不算是一個真實而又豐滿的人了,其靈魂是單薄又可怕的。
難怪柳隨風會那麼的恐懼她,面對如此絕世佳人,卻不敢抬頭去看一眼。
「你也很不錯,差一點就讓我的道心受損。」嬴姝此刻驕傲而又讚許的看着葉楚蕭,雖然被困縛在牆壁之上,卻好似女王一般,傲慢的俯視着葉楚蕭,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覺悟。
葉楚蕭不為所動,他很清楚,這還是嬴姝刻意的『表演』。
換做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景下,難免會憤怒,想要對這樣一個驕傲的女人,暴虐的施以懲處。
然而葉楚蕭不會,因為他的內心,早有了防備。
「我是來找你談條件的!」
「有話直接說了,我想要你手中的原旨教傳承,能給多少,你開個價。」葉楚蕭說道。
這並不算是『自爆』。
打從嬴姝用大量的神功絕學為誘餌,引他入幻術之時,葉楚蕭就明白,他的打算在嬴姝眼中,一直都是『透明』的。
如今打開天窗說亮話,正好是投石問路。
「原旨教的傳承?好大的胃口!」
「你是誰?你受得住嗎?」嬴姝嗤笑一聲,然後鄙夷的對葉楚蕭詢問道。
這樣的態度,依舊只是表演。
她沒有真正屬於自身的真實情感。
葉楚蕭突然就想明白,為什麼無垢天女需要將心丹種入鼎爐體內,因為隨着她們修為的增進,面對外界情況的愈發複雜,由心丹反饋模擬的情感,是有延遲和誤差的。
這就好比,一台高性能的電腦,終究比不上真正的人工智能。
而心丹對於無垢天女來說,就是高性能的電腦,而鼎爐就是那個人工智能。
承受心丹的鼎爐,幫助她們感知到真實的第一手情感反饋,對外界的細膩感知,同時又讓大道反噬,截停在了鼎爐處。
「我當然受得住,當然空口無憑。」
「不如我們先隨便聊聊,聊點其它的,比如···心丹和鼎爐。」
「不知道你們原旨教的先輩有沒有想過,如果將心丹分裂成很多份,然後分別種在許多鼎爐身上,讓他們共同承擔心丹的重量,那會不會是一個多贏的局面?」葉楚蕭問道。
嬴姝看向葉楚蕭的眼神,多了幾分正視。
然而再次重申,這依舊是表演,而非實情。
「你能想到這一節,果真有些悟性,我原旨教的無上法門,真傳給你也不算辱沒。」
「你若願拜我為上師,親吻我的足尖,與我一道同尊羽燊教主,供奉道傳、道始兩位祖師,我便教你一教,又有何妨?」嬴姝對葉楚蕭說道。
她甚至沒有提出,讓葉楚蕭賭咒發誓。
表面上看,只是簡單、淺顯的一個入教儀式而已,隨時可以反悔。
葉楚蕭看了一眼嬴姝的纖足,雖然沾染了塵土,又捲入了這陰暗地牢的泥濘,但它依舊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潔白蓮花,令人望而生出憐愛把玩之心。
沒有選擇跟着嬴姝的節奏走。
一旦進入她的節奏,葉楚蕭就相當於逐漸把主動權盡數拱手相讓。
雖然看起來,嬴姝是被困縛、囚禁的那一個。
但她的手中,有葉楚蕭想要的,那葉楚蕭就同樣相當於受其限制。
葉楚蕭不是無欲無求,做不到無欲則剛。
「我想明白了,因為將心丹分裂成很多份之後,反噬也是多份的,一旦大量的鼎爐因為意外原因崩潰,作為心丹的原主,將會承受的心靈反噬,會是一般種丹立鼎爐的很多倍。」
「風險均攤的同時,也是將風險不斷的加倍。」
「相對比起來,還不如鎖定一名心志堅定,並且資質不凡的修士,要更加的安全有保障。」葉楚蕭將早就想好的答案,此時以一種恍然大悟的口吻說出來。
嬴姝有着絕對的理智,所以她會剝離那些複雜的情緒,以最貼合利益本身的視角看待葉楚蕭。
聽完葉楚蕭的分析,她切換出了真正談條件的態度:「詠魔劍意、不老神功、二分神指還有蛻形大法,你可以從我這裏,學走這四門絕學中的任意一門,就憑你這番話,你便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這一番話說的真情實意,葉楚蕭卻是標點符號都不敢信。
免費的永遠是最貴的。
白女票不是不行,但要有把握、有底氣拿捏的住。
她這話的本意,依舊是打亂葉楚蕭的節奏。
此時的嬴姝,甚至已經開始背誦詠魔劍意的部分內容,雖然不是修習的根本篇,而顯然是利用階段的實用篇,但只是聽了兩耳朵,便已然讓葉楚蕭有了茅塞頓開之感。
葉楚蕭雖一直有兼修劍修,但因為當初是速成,所以其實運用劍修的手段,相對『簡陋』。
而詠魔劍意之中,一些運用飛劍、劍氣、劍芒的法子,可謂驚艷非凡,葉楚蕭收集了不少劍修法門,卻沒有任何一門,可堪與之媲美。
「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了!」
「這篇劍訣明顯有古怪,缺乏了根本篇,我如果依照而學,很容易就偏離正軌,走入邪道。」葉楚蕭繃緊了神經,以大毅力對抗住了誘惑。
快速開口說道:「如果將七情六慾編織成網,眾生皆是網上的節點與過客,那只怕就不得了了啊!」
葉楚蕭的一句話,讓嬴姝閉嘴。
同時她身上緊緊粘着的吸血藤,第一次有了反應。
它劇烈的蠕動着,更像是從身體裏蔓延出來的『血管』。
吸血藤加快蠕動,更加猛烈的抽取着嬴姝身體裏的精氣神,死死的壓制着她,讓她凝聚的一道氣力,頃刻潰散。
「你居然找到了辦法!」
「說下去!」
見葉楚蕭沒有反應,嬴姝加大了音量:「我讓你說下去!」
此時的急迫、憤怒,也是偽裝。
但至少,她願意這樣偽裝了,或許多少有幾分真實感。
「不如我們交換!」
「我拿我要的,你拿你要的。」
「大家彼此交易,相互成全。」葉楚蕭對嬴姝說道。
「好!你要的,都給你!」幻術再起,只是這一次,葉楚蕭看到的不再是模糊不清的字體,而是真實的,可以被記憶、記錄的內容。
周圍的石壁上,分別刻錄着四種絕學。
正是嬴姝先前提到過的詠魔劍意、不老神功、二分神指和蛻形大法。
不得不說,它們都很神奇。
特別是不老神功和蛻形大法,前者修行之後,竟可極限增壽,永葆青春,算是坐入死關,突破妙境時,參考的絕佳神功。
後者則是原旨教蛻形幻身之術的總訣所在,與需要剝皮蛻形的蛻形幻身之術不同,蛻形大法只需長期模擬、效仿不同的野獸形態,即可以身上任何一種可退換之物為消耗,進行短時間內的變形。
這種法門,讓葉楚蕭想到了白面具葉楚奇之前所變化的貓形態。
這種幾乎沒有什麼破綻的變化之法,如果運用的好,便是逃命、避禍、躲災以及打探情報的絕佳之術。
原旨教的邪教徒,之所以難以清繳抓獲,蛻形幻身之術的難以察覺,是極為重要的原因。
這一次,葉楚蕭沒有再矜持。
而是飛速的將這幾種神功秘法,都記錄下來。
他的目的本就是這個,還要推搡豈不虛偽?
熟記四種法門之後,葉楚蕭也投桃報李,說出了部分想法:「群體鼎爐反噬固然不可控,但如果將群體拉的足夠大,再讓鼎爐本身,代替你承受不可控的反噬,那是不是就等於,你完全沒有承擔任何的風險和傷害?」
嬴姝沉思起來。
片刻之後,才回神說道:「你的想法,天馬行空,我認可你的這個想法。」
「但它缺乏實際操作的基礎。」
「你所有的假定,都是能將大量的鼎爐,放置在一張同進同退的大網上。」
「問題在於,如何找到這張網,鋪開這張網,加以利用。」
葉楚蕭等的就是這一問。
所以捏了捏手指,擺出一個要加價的姿勢。
「好!我再傳你魔心功、棋盤陣圖還有三陽符籙圖。」嬴姝果然家底豐厚,直接又掏出三種絕學。
這三種絕學,雖然還是比不上九死魔功,但卻也與之前拿出的四種平級,若是學會了利用的好,其神異精妙也就僅次於九死魔功而已。
葉楚蕭這一次,顯然是批發進貨來了。
果然承擔了風險,就必然會有大的收益。
記錄了功法之後,葉楚蕭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面對嬴姝的凝視,葉楚蕭道:「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第一個關鍵重點,所以我要加價!」
「我要你手上的長生刀傳承。」
嬴姝聞言,皺了皺眉頭,即使是疑惑的模樣,依舊是好看極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有長生刀傳承的?」嬴姝問道。
葉楚蕭道:「難道不是每一個無垢天女,都有長生刀傳承嗎?」
嬴姝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長生刀如果逆轉,其中一式便是分裂七情六慾的『裂心刀』,這對我們無垢天女一脈而言,是最至關重要的傳承。」
「只有走出眼下這一步,你們無垢天女一脈,才有明天,不是嗎?」
「否則,你真的有把握可以贏得了金不遺?」
「他已經算死你了!他要的也絕不是與你共同攜手,同渡難關,而是掠奪你的一切,讓你反向成為他的鼎爐。就像唐素侗勝過白玄晶。」
嬴姝道:「聽起來,你對我的事情,知道的已經十分詳細,甚至已經知道,我選擇的對向是金不遺。」
「這麼說來,在原旨教高層中,也有你的耳目,只是這如何可能?原旨教的高層,可都是···。」
「你不必與我說的過於深入細緻,還有你施展的幻術手段,也收斂一下,我們要說的是眼前這個問題,長生刀···你教還是不教?」葉楚蕭打斷了嬴姝的話,儘管讓她繼續這麼說下去,葉楚奇的馬甲可能會扒下一層,讓他看的更加真切。
但是那卻偏離了主題,也不是眼下,葉楚蕭最緊要想知道的。
和嬴姝這樣的妖女『合作』,任何一點訊息的獲取,都不可能是免費的。
如果不是價值對等,那麼一定會被她埋下隱患。
而哪怕是對等的訊息交換,葉楚蕭也依舊不可能直接聽信,之後自然有他驗證、判斷的時機。
「長生刀!我只要長生刀!」
「你教我長生刀,我告訴你我全部的想法,如果你不願意,我立刻就走!」
「絕不遲疑!」葉楚蕭果斷說道。
嬴姝聞言卻笑了,笑的明媚、艷麗。
突然之間,那滿石壁的吸血藤,開始瘋狂的扭動,顯得格外的躁動不安。
而烙印在嬴姝額頭上的符印,也開始滾燙,陣陣白煙從符印處冒出來。
這本該讓嬴姝痛苦不已的兩種束縛,卻並沒有讓嬴姝停止掙扎。
她早就被剝離了一切的情緒,自然不知曉真正的痛苦為何物。
葉楚蕭看着想要向他貼近過來的嬴姝,此時再退出牢房已經來不及了。
「她要幹什麼?」
「等等!她要將心丹種在我身上。」
「她要的答案,其實不必用長生刀作為交換,只要我承受了她的心丹,就與她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相比起境界已入意境的金不遺,我顯然好擺佈的多···。」
「她瘋了?她怎麼敢做出這樣的決定?」
葉楚蕭一瞬間腦中轉過十萬八千個年頭。
卻還是搶在剎那之時,以道韻為票,開啟金色時鐘,進行世界跨越。
上升至大道長河的一瞬之時,葉楚蕭隱約還看到妖女那張狂的笑臉。
「你跑不掉!」她好像是這樣說着。
再次站在造化之船的甲板上,葉楚蕭吐出一口鬱氣。
冒險接觸妖女嬴姝,得到了七種絕學,顯然不虧。
但是葉楚奇口中,最值得重視的長生刀,卻沒有入手。
「而且,三重壓制,對嬴姝來說,竟然還有反抗的空間和餘地,這是我沒想到的。」
「她又不是唐素侗,怎也會如此變態?」葉楚蕭又嘆了口氣。
現在逃到了造化之船上,葉楚蕭可以選擇借這個機會,踏上一段異世界的旅程,也可以在造化之船上緩和一段時間後,再回歸大恆,重新出現在那牢房之中。
「就這麼回去,多少有些不保險。」
「也不知道在造化之船上,有沒有什麼,可以抵擋住心丹。」
「雖然鼎爐與天女之間,好像存在相輔相成的關係,但毫無疑問,被種下了心丹,某種程度上會受制於人。」
「我可不想體驗這種感覺。」葉楚蕭心想。
正想着,突然感覺到有人拍肩。
猛然一回頭,正打算甩手一個肘擊,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笑臉。
「小···小妹?」葉楚蕭收起胳膊肘,尷尬的打着招呼。
「居然又遇見了!真巧啊!」葉楚蕭道。
葉楚漁皺着小鼻子道:「這可不是湊巧哦!我在大哥你身上做了備註,只要你上船,造化之船就會提醒我,我要是正好有空,就將我一道拽上來。」
「造化之船還有這個功能?」葉楚蕭詫異道。
葉楚漁道:「當然!只要肯花費代價,它的功能可多了。」
葉楚蕭暗戳戳的查了一下備註跟隨的花銷,然後默默的關上了頁面。
也不是捨不得,就是沒必要。
當然有『綁定』,也有避免被綁定,都得花命數點,造化之船這一手賣槍,一手賣甲,當真是做的好生意。
「製造問題,再解決問題,完美閉環,學到了!學到了!」
隨後葉楚蕭忍痛為自己買了一年的保險。
以後一年內,除了葉楚漁,其他人再也無法通過這種耍無賴的方式對他進行鎖定。
既然遇到了葉楚漁,那也免得葉楚蕭自己再去找路子,直接就對葉楚漁問道:「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被人當做心靈鼎爐嗎?」
葉楚漁聞言後,略微思索,隨後小手一拍:「大哥!你被原旨教的無垢天女給盯上啦!」
「恭喜!恭喜!」
葉楚蕭苦笑道:「這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嗯!怎麼不算是呢?畢竟無垢天女盯上的,從來都只是天之驕子,尋常修士她們才不會浪費時間。」葉楚漁存里存氣道。
「好了!別貧了,有什麼辦法,你就說。」葉楚蕭道。
葉楚漁道:「辦法當然不是沒有,太上道的忘情天書,古仙庭的皇極驚世錄,無上宗的任心唯我,名劍山的極道劍心,都可以煉化無垢天女的心丹,將其作為資糧,反向侵吞。」
葉楚蕭點開造化之船的兌換目錄,看着這些功法後面的一長串兌換數字,連具體有多少個零都懶得數。
葉楚蕭十分懷疑,造化之船將這些功法貼出來,就是為了撐場面,裝樣子。
實際上並不能兌換。
有能力兌換的不需要,有需要的要不起。
反而是拉高了逼格。
「說的很好,下次別這麼說了,我怕我忍不住,成為打妹妹的人渣。」葉楚蕭磨牙說道。
葉楚漁立馬笑道:「嗨呀!開個玩笑,如果大哥你已經被種了心丹,那當然除了硬抗之外,就只有這幾種選擇。但要是還沒有被種上心丹,只是防備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大哥!你跟我走吧!去我原生的世界看看。」
葉楚蕭一愣:「去你的世界?」
葉楚漁道:「是的!我所在的世界,是一個所有人都各有熱愛、痴迷之事,然後竭盡全力發展,各施所長的世界。」
「而為了避免因為個人的『愛好』,而影響到更多人的生存與利益,學院聯邦推出了『心靈加密』的手段,加密層數越高,受外來影響的概率就越低。」
「這樣不僅可以有效的防止被別人干涉,也可以降低干涉別人的可能。」
葉楚蕭沒有直接問葉楚漁能不能將法子就這麼教給他。
理論上可行,但事實上未必。
很多帶有特性的功法,都必須在特定的世界入門。
等入門之後,整合調整好了,便不會水土不服。
當然,如果只是借鑑的話,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還有武技、法術類『技能』手段,受到的限制較少。
功法類的手段,這方面的限制,會相對較多。
「和我介紹一下你的世界,我考慮考慮!」葉楚蕭說道。
葉楚漁皺着鼻子,總感覺葉楚蕭這話味道不對,卻也沒有多想,很痛快的說道:「很多人將我們的世界稱為『學院』,因為在我所在的世界,沒有朝廷,也沒有宗門,更沒有國家的劃分,只有一所所以學院為中心,擴散建立的修行者城市。」
「而本小姐我···就是迦南學院的大小姐,當代迦南學院的院長,是我的曾祖父。」
「你定製身份的時候,只要備註好迦南學院學生,再標記我為坐標,就不會有任何的誤差,直接降臨到我所在的世界。」
「等到了迦南學院,我帶你好好逛逛,讓你知道,你妹妹我究竟有多豪橫!」
說着說着,葉楚漁就不由自主的翹起了頭,屁股後面要是有條尾巴,只怕已經得意的搖晃起來了。
葉楚蕭搓了搓小妹的頭。
然後想了想道:「你邀請我去你家做客,準備怎麼招待我這個便宜大哥?」
葉楚漁好像沒有注意到跑偏題,繼續得意道:「那可太多了,我都數不清楚,總之你跟我走就對了。」
聞言,葉楚蕭反而悄悄鬆掉了五成戒備。
如果葉楚漁真的有所圖謀,這個時候就應該大張旗鼓的宣揚有多美好,有多誘惑才是。
她沒說,恰是因為對她而言,能給的都不會保留。
「我能問一句嗎?」
「我不過是你的便宜大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葉楚蕭終究還是問道。
葉楚蕭也定製過身份,海島世界的老王,起初對他也是掏心掏肺,但醒悟過來之後,卻陷入了兩難。
這還是好的。
如柳隨風與柳千條,他們之間哪有半點情分可言?
當然,也可以說這本就與個人的性格有關。
有情有義的人,哪怕是虛假的情感也會在意。
而無情無義的人,即便是真的親生子女,也可以冷漠拋棄。
葉楚漁低下了頭,然後眼眶微微泛紅:「我想我哥哥了!」
隨後眼淚便啪嗒、啪嗒往下墜。
葉楚蕭只能不停的安慰,同時心中瞭然,這是移情作用。
可能葉楚漁曾經有過一個親哥哥,但失去了。
等到跨界之後,卻在異世界重新收穫了兩個哥哥,自然將葉楚蕭與葉楚奇,當做了親哥哥一般看重。
雖然葉楚漁是這樣,但葉楚蕭不保證,葉楚漁的家人、長輩,也是這個態度。
所以還是與葉楚漁約法三章。
「去你的世界可以,但是我的身份不能泄露。」
「到了之後,你就以我當時的身份稱呼我,儘量不要引起太多的注意。」
「還有,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要太過主動的插手我的事情,你的身份是優勢,但有的時候,也會成為危險的來源。」
葉楚蕭信任葉楚漁,卻不代表他可以同樣信任葉楚漁的親人和朋友。
先做小人,才能避免之後,鬧出一些不忍言之事端。
「好···好的吧!」葉楚漁眨巴着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下還泛着淚光,對葉楚蕭的約法三章,模糊的有點想法,卻還不透徹。
她固然是聰明的。
但卻並不擅長以最壞的角度去揣摩人心。
「既然說好了!那我們就走吧!」葉楚蕭說道。
他打算去一趟葉楚漁的世界,學會心靈加密的手段。然後就返回大恆。
因為時間緊迫,葉楚蕭甚至花費大價錢,在造化之船上購買了時間氣囊。
使用時間氣囊之後,在一個月內返回造化之船,葉楚蕭在大恆消失的時間,僅僅是他在造化之船上耽擱的時間。
而穿梭異世界的那一個月,不計在內。
時間氣囊不能多用,否則會造成自身的存在紊亂,有着極大的後患。
通常來講,十年內最好只使用一到三個月的時間氣囊,用更長的時間,將不自然的地方推平、掩蓋。
葉楚蕭這次也是沒有辦法,進入地牢第五層與妖女嬴姝『交流』,耗費幾個時辰尚且說的過去。
要是一消失便是十天半月,那不惹人懷疑,才叫見鬼了。
跨界之事固然不是隱秘。
但葉楚蕭的跨界方式,卻相當的輕鬆、便利,傳出去的話,也是巨大的隱患。
設定好定製身份,又標記了葉楚漁。
使用過時間氣囊的葉楚蕭,開始了他的第三次跨界。
一如既往的降臨墜落之感。
等到穩定之後,葉楚蕭也掌握了自身現在的身份訊息。
「宋嘉木,迦南學院高中部二年級學生,嗜好···吹簫!」
「這倒是與我會以長蕭施展音修手段對上了。」葉楚蕭心想。
葉楚蕭還在思考、觀察着這個新鮮的世界,背後突然一股巨大的蠻力撞來。
兩團結實有力的胸大肌,就先打在了葉楚蕭的背脊上,好似還發出了『duang、duang』的聲音。
葉楚蕭身形穩定,沒有絲毫的晃動。
以至於那撞擊過來的人,卻像是撞在了一堵結實的鐵牆上,被震的退後兩步,捂着心口,卻不好意思揉搓。
「木頭!你什麼時候這麼結實強壯了?」
「這麼好的肌肉···不做模特可惜了!要不要來當我的繪畫模特?我可以用穿過的絲襪當報酬喔!」身後的女孩疼的齜牙咧嘴,卻還是俏皮的對葉楚蕭說道。
葉楚蕭這才轉過身,看清了這不講武德,偷襲他的是何人。
這是一名有着一頭茶色短髮的少女,上身穿着簡單的純白襯衫,下身則是jk格子短裙,踩着一雙黑色的小皮鞋,看起來元氣十足,活力十足。
「熊泖泖,宋嘉木人設中的髮小兼好友,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毫無曖昧。」葉楚蕭對眼前的少女,做了簡單的歸納總結。
「不要!膀臭!」葉楚蕭擺手說道,好像已經聯想到了那酸爽的味道,皺起了眉頭。
「哇!你說話這麼不客氣的嗎?」
「怎麼說我也是迦南中學高中部的校花。」熊泖泖不滿意道。
葉楚蕭繼續打量着四周,腳下踩着的是一條完全由巨大潔白石塊鋪層的大路,周圍則是各種各樣造型奇特,但都兼具美感的摩天大樓。
彩色的法術靈光,不停的在半空中閃耀。
而投放在建築牆壁上的影像里,都是各式各樣的比賽,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看得出來,現場的觀眾們,情緒都很高昂。
「這是一個各有愛好,並且看起來似乎相對和平的世界。」葉楚蕭用肉眼做出判斷後,先有了這樣的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