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媳婦兒無聲的哭,可是把陸時野給心疼壞了。
把人親了又親,這親吻溫柔繾綣,帶着安撫一切的力量。
「乖媳婦兒別哭,你哭的我心疼,以後你有我,有師父疼你,咱們會很好很好。」
程語楠也就哭了一會兒,畢竟從她穿過來一直是彷徨的,現在有人關心有人心疼她,讓她有了一種歸屬感,一時間才會忍不住。
「嗯,我知道!」
媳婦兒可算不哭了,他那顆心又疼的厲害。
還不知道在那個家裏,媳婦兒是怎麼過來的!
發泄過後的程語楠,心底好受多了。
這會兒整顆心跟明鏡一樣,腦海中不斷思考。
這程峰也是真狠心。
要說起來,程家兩口子做出那麼狠毒的事,可都是為了程峰。
沒想到,兩個人出事,跑的最快的也是程峰。
倒是程清。
她怎麼莫名其妙消失在文城?
這可不符合程清的行事風格。
那女人原本就是朵盛世白蓮,經歷過獵戶的折磨,心只會更黑!
怕是恨不得找到她,然後將自己碎屍萬段。
這樣的程清,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文城?
不知為什麼,程語楠突然想起了安雲舒!
之前安雲舒能安排馬文松接近自己,那她會不會找程清,然後兩個人合謀來害她?
程語楠不知道這個猜測對不對,可她隱約有個感覺,安雲舒不會只出這麼一招毒計。
那她又會怎麼來害她呢?
程語楠還真挺期待她的出手,畢竟
她到現在都沒摸清楚安雲舒對她下手的目的。
此時京都!
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女人,好不容易才來到京都。
而她對面,安雲舒正跟一位長相英俊異常,五官深邃的男人走在一起。
「雲舒,我聽說明天有新上的電影,立秋說特別好看,好多人都搶不到票。
我明天托關係弄兩張電影票,咱們一起去看唄。」
賀一鳴滿眼都是身邊的女人。
從小他就喜歡跟在安雲舒身邊,從剛開始的懵懂,喜歡,再到現在的深愛,他感覺全天下的女人加起來都沒有他的雲舒好。
明明雲舒這麼好,可他媽卻不肯答應他們在一起。
哼!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他們在一起,他也要為雲舒對抗所有人。
這要是讓程語楠見到了,肯定送他一個詞兒,舔狗。
「一鳴哥還是算了吧,嬸子似乎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而且你們家的地位,我也高攀不起,以後一鳴哥就不要再來找我了!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安雲舒說得悽苦委婉,淚眼汪汪,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賀一鳴即高興又心疼,心裏柔軟的一塌糊塗。
「那怎麼行,雲舒妹妹,你是知道我對你心意的,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扎我的心,我媽她就是一時糊塗,轉不過彎兒來,等我好好勸勸她,讓她看清楚我對你的決心,相信她肯定會喜歡你的!」
安雲舒故作嬌羞的嗔道:「一鳴哥,你瞎說什麼呢,還在外面呢,這話被人聽見了,還以為我我是多不檢點的女人呢。」
賀一鳴立馬表態,「嘿嘿,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心意,你放心吧,沒確定前,我是不會壞你名聲的。」
「哼!不理你了!」安雲舒嬌羞地跺跺腳,紅着臉就跑走了。
賀一鳴笑的春花爛漫,那不值錢的樣子,是絕對的舔狗。
而安雲舒的這些戲碼,哪兒能逃脫程清的眼睛。
不過她好不容易咬牙逃來京都,她是一定要找上安雲舒的。
只因為
當初馬文松被抓走前告訴過她,要她一定要找到安雲舒,說她會幫着對付程語楠。
所以抱着仇恨,她找過來。
誰知道她在火車上睡個覺的功夫,身上的錢就被偷個精光。
該死的小偷。
那可是她從最後的舔狗身上弄來的錢。
好在她買的是到京都的火車票,在火車上餓了一天,從車站下來,又餓着肚子打聽了一天,才找到安雲舒就讀的學校。
她運氣還是很好的,剛到學校門前就撞見了安雲舒。
眼看着她走遠了,程清抬腳跟上去。
她必須要追上安雲舒,讓她給自己找個住處,還得給她弄些吃的喝的,不然
她在京都活不過三天。
安雲舒好不容易將賀一鳴哄走了,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被他握過的手都十分噁心。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那賀一鳴做她的結婚對象勉強也夠格。
可她見過更明亮的月亮,而且將來那人的成就,會讓所有人仰望,像賀一鳴這樣的微弱星光,又怎麼配的上她。
想起那個跟日月同輝的男人,明年他就該回來了,到時候
安雲舒的整顆心都在怦怦亂跳。
「你好,是安雲舒同志嗎?」
安雲舒聽見聲音,看到不遠處的程清,好看的眉心死死擰緊,「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敢喊我的名字,你也配!」
髒臭的跟個臭乞丐似的,這樣的女人還敢蹦噠到她面前,簡直是污了她的眼睛。
程清何時被人這麼看不起臭罵過。
不過她不能跟安雲舒嗆聲,她得討好她。
「安姑娘,你或許沒見過我,可我知道,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程語楠!」
安雲舒眼眸驟然變得冷冽,看程清的眼神,恨不得冷剮了她。
「你是誰?」
「我叫程清!程語楠的二姐,是馬文松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你肯定會幫我的,對嗎?」
安雲舒上下掃了程清很多眼,然後勾唇露出一絲輕蔑。
之前沒認出她,也是因為程清現在太過狼狽,太慘了。
她明明記得。
上輩子的她風光無限,還將幾個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給她提供大把的錢跟票。
可現在的她應該還沒畢業才對,又怎麼會一身狼狽的出現在這裏?
「笑話,我跟你又不認識,為什麼會幫你?」安雲舒心裏直打鼓。
難道馬文松那邊出事了?
真不怪她。
她以為給馬文松錢,叫他提早把程語楠弄回家,是十拿九穩的事,畢竟,上輩子馬文松就成功了。
所以她回到京都後,就再沒關注過文城的消息,自然也就不知道馬家被一鍋端的事。
程清也勾起唇角,「安雲舒,你不用拿話試探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幫我找個住的地方,給我拿些吃的,還得給我錢跟票。」
「憑什麼!」安雲舒眼神輕蔑,看程清似在看個笑話。
「就憑我可以幫你對付程語楠!這個理由夠嗎?」程清嘴上說的自信,心裏卻在直打鼓。
可沒辦法,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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