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楠把錢往空間裏一丟,心裏卻在不停地暗罵,這要是被抓送進去,她怕是最少判個十年八年。
這巷子她也不熟,七拐八拐「砰」一聲,腦袋撞上一堵剛硬的肉牆。
「哎呦!」程語楠腦袋暈暈乎乎,直接把自己彈回地上,屁股蛋生疼。
「敢當街搶劫?不要命了!」男人嗓音低沉,眼眸漆黑,透着清冷疏離。
程語楠耷拉着腦袋,頭腦風暴在迅速地旋轉。
「你別污衊我,剛剛我就是看那人躺在地上,想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誰知道你突然從我背後出聲,我以為遇到壞人才嚇跑的。」說完還露出一抹驚恐的表情。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更像在做賊心虛呢?」男人道。
程語楠立馬反駁,「你這人,罵誰是賊呢!你是親眼看着我偷東西了?還是拿到贓物了?隨便污衊人可是犯法的!我告訴你,姑我可不是嚇大的,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陸時野眼眸犀利掃向她,「就算你不是賊,剛剛那人暈倒在地,只有你一個人在現場,也必須去派出所把事情交代清楚。」
「切,笑話,難道大街上隨便暈個人,附近的人都有嫌疑,都得去派出所交代嗎?
再說,你是誰啊?憑什麼在這裏像審問犯人一樣的審問我?」程語楠兩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囂張樣兒。
「我」陸時野剛要開口,突然從後面傳來馬文松的聲音。
「在這裏,人在這裏,這不是胡同口的小三子嘛!」馬文鬆氣急敗壞,上去踢了男人兩腳。
「叫你偷老子的錢,叫你打老子,今天老子就要你的狗命」馬文鬆手裏攥着一根棍子,兇狠地朝着男人又抽又打。
劇痛下,小三子醒過來,眼前一花,沒等反應過來,眼前就被糊上了一片血紅。
慘絕人寰的聲音從眸中發出,翻滾着身子往旁邊躲。
馬文松打紅了眼,再加上他在這一塊就是一霸,把人打死了,也有他二叔幫着擺平,他聽着小三子的慘叫,不僅沒停手反而打得更凶更狠。
小三子腦袋上被打出個血窟窿,鮮血越涌越急,腦袋逐漸昏沉。
陸時野已經顧不得揪着程語楠不放,轉身就去救人。
「停手!」
「嘿!敢管老子的閒事,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想活就趕緊滾,別在這裏礙老子的眼。」馬文松半點沒懼怕,反而囂張地警告他。
陸時野盯着那人,眸色一冷。
馬文鬆手裏的棍子再次揮起,作勢就要繼續打人。
程語楠手裏突然多了一把手電筒,往馬文松臉上一照。
他的眼睛受了強光刺激,眯起眼,手裏的動作隨之停下來。
陸時野挑挑眉,也沒廢話,衝着馬文松飛起一腳,直接把人橫着踢飛出去,手裏的棍子同時被奪,直接幾棒子下去,馬文松抱頭慘叫。
程語楠突然覺得自己被拎起來,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站到了男人堅實的背後。
同時陸時野握住程語楠的手側身,手裏的棍子敲擊在那人踢來的腿上,又一個高踢,那人重重砸到地上。
沒等對方爬起來,陸時野邁着大長腿走到那人面前,一腳踩住對方腦袋,摁在地上。
扭頭衝程語楠道:「去附近的派出所報案。」
「啊?!好!」直到她走出去這套路,程語楠才反應過來,她也太聽話了!
不過剛才那男人真是太帥了,那身手,那大長腿,還有那滿滿的安全感,無一不迷的她心肝亂顫。
不過還不是發花痴的時候,得趕緊去派出所報案。
派出所離這邊不遠,跑個十分鐘左右就到地方。
只是現在的她又累又餓,都快虛脫了,實在沒有再跑回去的力氣,跟公安同志說了地方,就攤在了凳子上。
很快,公安同志就把作案的人員全都帶回來,而被打得丟了半條命的小三子,則送去醫院。
「同志,麻煩你們交代一下事發的經過!」公安同志開始做筆錄。
陸時野將剛才發生的事全部敘述了一遍,末了還不忘提醒,「剛剛那個打人的同志明顯下了死手,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恐怕送醫院的同志就是一具屍體了!」
那中年男人翻了下眼皮,「嗯,知道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了,你們走吧。」
旁邊程語楠把該交代的交代了,跟着一起出了派出所,然後湊到陸時野身邊,踮着腳發現自己還不到對方的下巴。
這男人也太高了吧?
目測得有一米八八,關鍵這人長的還很有味道。
男人的輪廓精緻鋒利,五官偏冷又帶着一股肅殺,原本這樣一張臉在後世該是別具一格的酷哥,偏臉上從眉骨到太陽穴間,多了一道疤,將那股冷冽森寒感突顯出來。
程語楠心底輕顫。
「打人的那個叫馬文松,剛才負責做筆錄的是馬文松堂兄,而派出所副所長是馬文松的堂叔,出去後你小心點。」
陸時野只覺耳邊吹來一股熱氣,便聽見細細軟軟的聲音傳進耳中。
聽見她的話,頓時神色清冷。
難怪打人的時候敢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後台。
「嗯,知道了!」陸時野點點頭。
程語楠那雙水波瀲灩的眸子裏透出一絲狡黠。
她早就看出來了,這男人身手不凡,板寸頭,眼神清正,應該有位軍人。
如果能靠着這次的事把馬文松一家子端了,那就太好了。
「你家在哪兒?要不要我送你?」陸時野問道。
主要是這男人太瘦小了,萬一被報復,怕是要送命。
程語楠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家離這邊挺近的,那個我就先走了。」
開玩笑要是讓她送自己不就暴露了。
趕緊撒丫子跑路。
陸時野回過神來,直奔電話亭那邊,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陸時野,我記得你二叔是在文城嵩縣這邊做市長吧?」
「大半夜的,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在這邊遇到點事」將今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找個人把派出所副局查一查,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不止今天這一樁。」
「嗯知道了,我這就跟我二叔說一聲,記得回來請我喝酒啊!」
「知道了!」
說完就掛斷電話。
而次日的程語楠,正頭暈眼花沒力氣,跑出去沒多遠就拐進空間。
聞着空間裏的味道,程語楠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緩了會兒又猛地坐起來,喜滋滋地把黑色的布兜抱過來倒在地上。
一共一小捆大團結,程語楠數了數,一千塊,還有幾張票據,兩張工業票,一張手錶票,還有十幾斤左右的糧票。
這年頭,有錢沒票買不到吃的,幸好馬文松準備得齊全。
就是可惜了,他只帶出來一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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