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眼前瞥見一抹綠,是那個冰山男!
溫寧什麼都顧不上,腦子裏只有一個聲音,她絕不能落到人販子手上!
「老公!」
「老公快救我!」
「有人販子要把我綁走!」
溫寧拼盡全力朝着冰山男大喊。
陸進揚是特戰隊的飛行員,耳聰目明,比尋常人的五感優越。
幾乎是溫寧出聲求救的同一時間,他撥開人群,長腿一跨,到了溫寧身邊。
「放開!」
冷厲的聲音威懾力十足。
眼鏡男一伙人早在看到陸進揚身上的綠裝時便鬆開了溫寧,飛快跳下火車。
溫寧腳下一軟,直接跌進了陸進揚懷裏。
人往下墜,她本能地伸手圈住男人的腰,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小臉更是埋在他胸膛:「救、救我我中藥了」
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紅,聲音軟得不像樣。
再這麼下去,她就要當眾出醜了。
懷裏忽然多了一團嬌軟,陸進揚渾身鋼筋鐵骨快炸開了。
「孫長征!下去抓人!」陸進揚朝車廂那頭厲聲喊了一句,然後單手扣住溫寧的腰,將她帶進旁邊的洗手間,鎖門。
鎖上門的剎那,溫寧再忍不住,紅唇不受控制地逸出一聲嚶嚀。
藥效已經到極致。
熱、好熱
她意識紊亂,小手在男人身上毫無方向地摸索,她想要解藥。
陸進揚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如此親昵地摸過。
幾乎是同時,他渾身緊繃,一把推開懷裏的女人。
「別亂動!」
冷冰冰的警告,但細聽之下便能發現他氣息亂了。
大手伸進褲子口袋,摸着什麼東西。
他是特戰隊的飛行員,經常會接受各種反間諜訓練,身上隨時都帶着一些必備解藥。
摸到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盒子,陸進揚將盒子打開,倒出一顆紅色藥丸,抬手一把掐住溫寧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巴,餵下藥丸。
一股清涼刺激的氣息充斥口腔,溫寧迷離的雙眸清明幾分,視線猝不及防地與陸進揚對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可聞。
陸進揚清楚的看到女人凝脂般的小臉,五官精緻得過分。
心口莫名划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但表情仍舊是萬年不變的冷。
克制住心頭的異樣,陸進揚轉身欲走,解藥已經餵她服下,他也沒打算放過拐賣團伙。
然而溫寧也就只清醒了一秒。
緊接着灼熱便從深處噴涌而出,整個人熱得要噴火,像乾涸的旅人急切渴望清泉。
見男人要走,溫寧忽地抬起胳膊,圈住他結實有力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下來,然後惦腳將自己的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
「幫幫我。」
嬌軟的聲音,五分撒嬌,五分懇求。
水濛濛的杏眸無助地朝他眨了眨。
陸進揚震驚於她如此大膽的舉動。
愣了一秒,「放開」還沒說出口,薄唇張開的瞬間,柔軟靈活的舌便伸了進來,與他口舌笨拙地貼吮起來。
每動一下,都撩得他胸腔震動,大腦空白一片。
冰山就是冰山,哪能輕易融化了?
幾秒後,陸進揚反應過來,伸手拉開圈在自己脖頸上的胳膊,冷聲呵斥:「站好!」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溫寧點點頭,又搖頭。
眼巴巴地望着他。
陸進揚聲音更冷:「我問你,誰能救你,你就對誰這樣嗎?看清楚我是誰。」
沒等溫寧回答,洗手間門外傳來聲音。
「陸隊,你在裏面嗎?」
陸進揚一手按住溫寧的肩,不讓她再纏上來,一手去開門。
溫寧在他手下不安分地亂動,順勢纏住他的手臂,整個人往他懷裏鑽。
門打開,孫長征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男女摟抱在一起的畫面。
他要說的話頓時凝固在嘴邊。
我滴個乖乖!
平日裏把他們訓得孫子一樣,眼神從不分一個給身邊女同志的隊長,居然摟着一個女人?
而且,那飛行服別人碰都不許碰一下,現在,都皺成什麼樣了嘖嘖,沒眼看。
偏生溫寧在這個當口還扒拉着陸進揚的衣服,嘟囔道:「我還要」
要?
要什麼?
孫長征腦子電閃雷鳴,划過無數少兒不宜的畫面。
「規矩點。」
陸進揚抬手將溫寧扒拉在他胸口的手扯開,轉頭一臉嚴肅的朝孫長征問,「人抓到了嗎?」
孫長征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抓到了,但是對方一口咬定是認錯了人。鐵路公安想請你過去配合審訊。」
陸進揚轉頭看了眼溫寧,興許是解藥起了作用,她臉頰潮紅褪去,整個人安分不少。
正巧有戴着紅袖章的女列車員過來,陸進揚對列車員道:「同志,麻煩照看好她。」
女列車員正是知道車上出事才趕過來的。
見狀趕緊上前扶過溫寧。
陸進揚和孫長征跳下火車,去跟鐵路公安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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