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脅,也可以是提醒。
「看你理解。」陸進揚動作隨意地撣了下軍裝並不存在的褶皺。
霍英驍呵地輕笑,從包里摸出一盒煙,挑出一根遞過去。
陸進揚沒有去接,垂在身側的手都沒動一下:「我太太不喜歡煙味。」
霍英驍無所謂地收回煙盒,自顧挑了一根點燃咬在唇邊,煙霧裊繞,俊美面龐看不真切:「陸先生想怎麼談?」
陸進揚薄唇開啟:「離我太太遠點,軍方那邊我來解決。」
霍英驍吐出一串煙圈,桃花眼似挑非挑:「溫小姐不是你的私有物,她有自己的思想,你無權干涉她跟誰來往。」
陸進揚寒冰般的眸毫無波動:「現在惹麻煩的是你。」
「就算我太太跟你當朋友也說明不了什麼,不過是普通朋友。」
霍英驍挑釁一笑:「普通朋友而已,你怕什麼?」
陸進揚同樣挑唇,俊挺面龐透出幾分戲謔:「怕你蠢,連累我太太,最後還得我出來收拾爛攤子。」
霍英驍胸口一堵,被吸進去的煙嗆得咳嗽起來。
掐了煙,他嗓子眼吐出兩個字:「成交。」
陸進揚二話沒說,轉頭就往外面走,去找人安排了。
再返回招待所的時候,溫寧已經洗漱睡覺了。
陸進揚也簡單收拾了下,在溫寧身邊躺下。
第二天。
霍英驍就收到國道解封的消息。
周助理詫異:「少爺,這位陸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一個晚上的時間,居然就讓軍方的人全部撤走了。」
霍英驍對陸進揚的了解完全來自寧雪琴,上次寧雪琴閒聊時候談起,陸進揚是飛行員。
但一個飛行員,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左右軍方的決定。
「你想辦法查查陸進揚的背景。」
「好的少爺」,周助理應下,又想起隔壁的溫寧,「那少爺,我們還等溫小姐一起回首都嗎?還是先回去。」
霍英驍昨晚才跟陸進揚達成協議,現在陸進揚還陪在溫寧身邊,他當然不可能選這個時候出現。
來日方長,他淡淡地鬆土。
「我們先回去。」
少爺不是對溫小姐挺有好感的嗎,怎麼不等着溫小姐一起回了?周助理疑惑:「那少爺,我們要去跟溫小姐打個招呼嗎?」
霍英驍眯了眯眼:「你捨不得?」
周助理瘋狂搖頭,「不是少爺,我就是我」
「那就抓緊時間。」霍英驍抬步往外。
周助理趕緊跟上。
溫寧那邊。
早上起床收拾完,她就跟陸進揚準備去公安局。
經過隔壁房間門口,溫寧想着要不要去跟霍英驍打聲招呼,正猶豫呢,陸進揚好似看出來她的想法,停下腳步等着。
溫寧坦蕩道:「我跟他們說一聲。」
陸進揚嗯了一聲,站在旁邊等她。
溫寧抬手敲門,結果敲了好幾下裏面都沒反應,「算了,我們先走吧。」
溫寧叫上陸進揚,往樓下走。
經過前台的時候,服務員看到溫寧,笑着道,「昨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兩位男同志已經先離開了,你的房費他們也一併付了。」
走了?
溫寧有點詫異,不過很快就接受這個消息,朝服務員點了點頭。
陸進揚唇角微不可查地揚了揚,對溫寧道,「我們去吃早飯。」
溫寧和陸進揚走出招待所,去了附近一家包子店。
找了張桌子坐下,又點了一籠包子和兩碗雞蛋湯。
溫寧道:「進揚,吳叔的事怎麼辦?」
陸進揚昨晚已經找人打點好了:「公安那邊已經着手調查張德發和服務員之間的關係,會再把服務員和那幾個人證帶回去審一遍,吳叔這個案子很明顯是被人設計了,只不過之前沒人替他出頭,公安那邊也懶得管,現在上面有人施壓,效果肯定不一樣,最遲明天就能有結果。」
溫寧點點頭:「那我在這邊等着。」
陸進揚:「我陪你。」
服務員端着包子和雞蛋湯放到桌上。
溫寧用勺子盛了一小勺燙,放到嘴邊吹涼,喝了一口,看向陸進揚:「你不回去上班呀?」
陸進揚往她碗裏夾了個包子:「請假了,陪你處理完再回去。你嘗嘗這家的包子,很出名。」
溫寧嘗了一口包子,味道果然不錯,連吃了兩個,她差不多了,放下筷子。
陸進揚把剩下的包子解決了。
吃完早餐,兩個人沒等到第二天,吳孟達的案子就有眉目了。
公安查到招待所那個服務員是張德發老婆娘家的一個親戚。
其中一個人證,也跟張德發有點沾親帶故。
公安把幾個人證和服務員單獨審了一遍,幾人證詞明顯對不上,漏洞百出。
再假裝恐嚇威脅一下,有人扛不住改口了,說其實沒看到吳孟達耍流氓,是聽到別人這麼說才跟着說的。
三個證人有兩個改口。
剩下那個聽說其他兩個改口了,也承認了自己做偽證。
這案子說不是有人故意栽贓,公安都不信。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個女服務員,還是一口咬定吳孟達對她耍流氓了。
她是受害者,只要她不改口,這案子就結不了。
但公安重新詢問她,稍微一質疑,那姑娘就哇哇的哭,啥也不說,而且一哭能哭上好幾個小時,明明只是問話,搞得好像把她怎麼樣了一樣。
幾個審訊經驗豐富的公安都被她整得一個頭兩個大。
換女公安進去打感情牌,說知心話,也沒用,這姑娘油鹽不進,就是不把張德發給供出來,一口咬定吳孟達耍流氓。
公安們束手無策。
只要攻下這個女服務員,案子就能結,陸進揚和溫寧都不想拖到第二天,決定去會會那個女服務員。
審訊室。
女服務員看到一對長相異常出眾的男女進來,先是一愣,緊接着便埋頭啜泣起來。
溫寧冷冷扯了下唇角,她還什麼都沒說,對方就先喘上了。
「該哭的是被你栽贓陷害的吳廠長,他是保家衛國的退伍軍人,你知道污衊軍人會受到什麼懲罰嗎?」
女服務員明顯愣了下,緊接着又繼續抽泣。
陸進揚從來不會慣着別的女人,聽到對方的哭聲,他眉毛都沒動一下,神情冰冷,掏出一份文件,啪地砸在對方面前。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