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震在迷迷瞪瞪中醒過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
但他看到了應如願,他立馬就跟聞到食物的狗一樣爬起來,要撲向她:「如願妹妹……」
他眼裏的應如願卻說:「祈震,我是大嫂啊。」
「……大嫂?」
薄祈震用力閉了一下眼睛,重新掙開,眼前的人果然變成了安秣。
他眼裏的安秣沖他笑得風情萬種:「祈震,快來追我啊,你要是能抓到我,我就隨便你怎麼做~」
薄祈震本來就是畜生禽獸,是個美女就可以,之前是沒敢對安秣有想法,但安秣主動勾引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完全被下半身支配,撲上去:「大嫂,大嫂!」
他眼裏的安秣跑進了一個後門,沖他嫵媚一笑。
薄祈震立刻着火了,直接追進去。
……
與此同時。
高奢婚紗品牌店裏。
薄聿珩坐在沙發上,右腿隨意地壓在左腿上,單手拿着平板,一目十行地閱讀文件,神情淡漠專注。
有句話是,「霸總不是一個身份,而是一種感覺」。
薄聿珩雖然本來就是「霸總」,但也挺有這個意思。
他哪怕沒有西裝革履,身邊也沒有跟一群精英白領匯報工作,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兒,垂着眼皮看東西。
——別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但就是讓人連為他添茶倒水,都不由自主地放輕手腳,不敢打擾,生怕影響他處理幾個億的大生意。
不過薄聿珩教養好,眼角瞥見,還是對倒茶的導購頷首,算是道謝。
順便看了眼手錶,晚上八點半。
他修長的手指在平板背面敲了敲,若有所思什麼,然後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給葉言。
更衣室打開,穿着白色魚尾裙的安秣走了出來,羞澀又期待地問:「聿珩,這條裙子好看嗎?」
薄聿珩抬頭。
裙擺繡滿亮片,婚紗店特有的燈光照耀下,她像整個人都在發光。
「不錯。」
安秣咬着唇笑問:「那是這條好看,還是剛才那條香檳色的好看?」
薄聿珩已經不記得那條裙子的樣子,他只道:「都好,看你喜歡。」
薄夫人和二三夫人都為了幫安秣挑選禮服,特意從港城過來。
薄夫人毫不吝嗇地夸道:「阿秣長得漂亮,身材也好,穿什麼都好看。」
二夫人最會說話:「正是呢,要是都喜歡,就都買了,一生一次的訂婚宴,多換幾個造型也沒問題。」
三夫人雖然平時不愛理人,不過也給面子:「對的呀。」
安秣的姑姑夫家姓趙,所以也稱趙夫人:「阿秣,你看你大媽二媽三媽多疼你啊,你以後可是要享福了。」
安秣最期待的還是男人的反應,一般女人穿着婚紗出來,男人都會一臉驚艷。
然而薄聿珩的表情,卻一直都沒什麼波瀾。
她不死心,她今晚一定要在薄聿珩臉上看到波動,她道:「我再試試這條紫色的吧。」
「去吧去吧。」薄夫人笑着,但她是女人,女人最懂女人。
平心而論,安秣每條裙子都穿着很好看,但她自己卻沒什麼表態,然而一直關注薄聿珩的反應,顯然是更在意薄聿珩喜歡哪條?
可惜薄聿珩一直沒給她想要的反饋。
薄夫人本來想說一下兒子,讓他積極一點,卻見薄聿珩在打電話。
「原來你先系我老細,出咗問題,要我幫你解決。」(原來你才是我老闆,出了問題,要我幫你解決。)
他說的是粵語。
薄聿珩的聲音在說粵語的時候顯得更加斯文,甚至帶了磁性,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他的語氣並不重,神情也沒什麼變化。
即便是對犯錯的下屬,他也很少會發脾氣。
畢竟這個不會做事,就重新換一個會做的,全球70億人口,多的是人想要這份工作,沒什麼值得他動肝火。
但這種話,聽在下屬耳朵里,本身就非常危險了,那邊的人也早就嚇得連連道歉。
「你時間唔多嘞,阿孫,我周末返港城,我返去你仲未解決到問題,噉我就要去解決你呢個問題嘞。」(你的時間不多了,老孫,我周末回港城,我回去你還沒能解決問題,那我就要解決你這個問題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順勢站起身,也沒將粵語轉換回來。
「我仲有嘢要做,阿媽,你陪阿秣試下啦。」(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媽,你陪阿秣試吧。)
工作和試婚紗哪個更重要,薄夫人心裏門兒清:「去吧,這裏交給我。」
薄聿珩點頭要走。
就在這時,更衣室里傳出男人亢奮的叫聲:「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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