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驀地一愣!
男人一身黑色,還戴着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楚長相。
但應如願知道他是誰。
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差點表情管理失敗,你——!
男人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激動。
「……」
應如願低下頭,咬住嘴唇冷靜一下,又飛快思考他們要在哪裏談話比較好?
想來想去都沒有,哪裏都有可能被人撞見……嗯?這裏不就是最好的地方?這裏就沒什麼人啊。
應如願左右看了看,然後放開扶手,往前走去。
前面一節車廂里只有兩個乘客。
她在乘客對面的空位坐下。
下一站到了,那兩個乘客剛好下站,男人也在這個時間,走到應如願的身邊坐下。
幸運的是,這一站沒有乘客上來,也就是說,這節車廂里只有他們兩人,正好可以談話。
應如願鬆了一口氣,低聲說:「你怎麼突然來找我?嚇死我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神秘的手機號。
他當初在深城幫她迷暈企圖對她不軌的薄祈震,前幾天也是他幫她把程硯心轉移到薄老爺子的房間。
他們平時線上聯繫都很小心,在港城更沒見過面,他這麼突然出現,真的嚇到她。
「還說呢,你沒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安沒安全過關,我擔心你。」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但聽得出來是刻意壓低的,不是他本來的聲線。
不是因為要小聲說話,而是從應如願認識他,他就刻意隱藏自己本來聲線。
——可能是不想被應如願聽出來他是誰?
他擔心她的安全,又不敢貿然聯繫她。
怕她的手機落入別人手裏,他的聯繫反而給她造成麻煩,只能觀察老宅。
結果發現老宅這幾天很多人進進出出,聽說不少傭人都被開除了,不是很太平,而且一直沒有看到應如願,他只好轉來一色居。
一色居倒是看到她了,可她跟薄聿珩同進同出,他完全沒有機會接近她,直到今天才看到她單獨出門,這才跟了上來。
應如願十分抱歉:「我以為你知道我沒聯繫你就是安全。」
「平時是,但那晚情況不一樣。」
平時沒聯繫就代表安全,但那天晚上的事實在是太冒險,他都覺得她會過不了關。
應如願嘴角一彎:「放心吧,我沒事,那晚很成功。」
唔,也不能說是成功,她的手段被薄聿珩看穿了,只是薄聿珩沒有追究。
男人「嗯」了一聲,綠眸光彩照人,雖然時間緊迫,但還是誇了她一句:「你打暈那個女人的手法,也很成功。」
應如願有點得意:「是吧?你教我的,用力劈向頸部大動脈的位置,既能致人昏厥,還能不留痕跡。」
應如願會的一點格鬥術,就是他教她的。
他的身手特別好,那天晚上,她發給他的信息里說了自己的打算——
讓他潛入老宅,進入配樓二樓房間,將程硯心帶走,而她想辦法將薄老爺子等人都引到外面的院子,他趁機把程硯心放進主樓二樓薄老爺子的房間。
應如願問:「對了,你那晚是怎麼做到的?」
男人道:「爬窗。」
應如願豎起大拇指,真心佩服,背着一個人爬窗到二樓,還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被葉行查到,只有他做得到。
男人對她的誇獎卻沒有高興,而是問:「你喜歡上現在這種日子了?」
應如願沒有明白意思:「什麼?」
男人頓了頓,別開頭:「沒什麼,你沒事就好,下一站到了我就跟着人群下車。」
應如願看着他哪怕藏在口罩下也立體分明的側臉線條,恍然大悟。
「你是覺得,我喜歡上這種,跟莫名其妙的人,因為莫名其妙的事,天天鬥智鬥勇的日子,忘記給我姐姐報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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