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愣是在這個12月的天氣里,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敢想像,如果她沒有醒來,而是被他們這一群人,當眾在薄敘的床上捉住,那她會是什麼下場?
恐怕當年的程硯心,就是她的明天。
應如願來不及再想下去,她爬起來,她不能被他們抓到在配樓。
就算沒有在床上,她也解釋不清自己大晚上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就算說自己是被人下了迷藥也沒用。
她沒有證據證明。
除非抽血做檢驗。
但。
一來做局的人未必肯讓她去做這個檢驗。
——能在老宅對她下藥,還能安排人將她背到配樓,現在又堂而皇之來捉姦,主使是誰,不言而喻。
是他的話,他一句話,就能斷了她自證清白之路!
二來還可能會發生,做了檢測也查不出來的情況。
她知道有些藥代謝得特別快。
所以她不能被看到在這裏,否則極有可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應如願咬破嘴唇,血腥味和疼痛感讓她清醒,她轉身跑回二樓。
她四處環顧,要躲在哪裏?
還沒有找到,旁邊的一扇房門突然打開,應如願下意識蹲下身,但空間就這麼大,哪裏藏得住?
她就這麼措手不及的,跟一個從房裏走出來的女人對視上。
——程硯心!
「……」
應如願即刻想明白!
程硯心之前受家法,受了重傷,被薄聿珩安頓在老宅養傷,所以她沒住在傭人住的後座,而是住在客人的配樓。這邊的設施好。
太巧了。
老宅有兩棟配樓,她竟然也在這一棟。
程硯心眯眼:「應如願,你怎麼會在這裏?」
應如願快速反問:「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幹什麼!」
程硯心被她理直氣壯的質問弄得一懵。
本能地回答:「我睡不着,在窗邊想事情,聽到爺爺和姑姑他們的聲音,不知道出什麼事,所以出來看一下……」
她越說聲音越輕,因為她也反應過來了,「他們是來找你的?」
應如願沒說話。
程硯心注意到她凌亂的衣服,又轉頭,看到一間房的門開着,她快步走過去,看到床上同樣衣衫不整的薄敘。
一瞬間,一切明白。
程硯心喊:「你跟薄敘通姦?!」
「……」
沒什麼比這種前狼後虎的狀況更糟的了。
應如願這時候反而是鎮定至極,飛快道。
「程硯心,你不要胡說八道……你知道薄聿珩喜歡我,你要是敢亂嚷嚷,惹出了事,他不會放過你!」試圖用薄聿珩威懾住她。
但程硯心能抓到她的把柄,哪兒肯放過!
走廊低瓦數的壁燈下,她的臉龐微微扭曲:「好啊,你們居然敢通姦!你現在是不是想跑啊?你做夢,來人——」
應如願已經積攢了一些力氣,在她喊出來的瞬間,迅捷撲上去,捂住她的嘴:「程硯心!」
她受夠她了!
「程硯心,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你卻三番五次來害我,之前的事,我都看在你有過一段悲慘的經歷的份上沒跟你計較,但你今天要是還想害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程硯心「唔唔」地掙扎着,竟然還不死心,還想叫出聲!
樓下,薄老爺子一群人已經進大門。
應如願牢牢控制着程硯心。按理說,中了迷藥的她,僅剩五成力氣,是抓不住誰的。
奈何程硯心的身上也有傷。
雖然養了這麼多天,但還沒好全。
所以她們現在的力氣,不相上下。
甚至應如願因為在危急關頭,反而爆發出了力量。
應如願一字一字地說:「你知道嗎?我的隱藏技能,不止會騎馬,會泡工夫茶,我還會一點點……格鬥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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