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如願往前看了看,又往後看了看。
其實她沒有選擇,她好怕那些東南亞人,如鬣狗看美食的眼神。
她吐出口氣,到底是拉開車門上去了。
沈確的笑意加深,神情也有難以形容的滿足:「安全帶系好。」
應如願剛系好,沈確突然就踩下油門!
跑車中的極品可以一秒提速,伴隨着震耳欲聾的引擎聲,車子從老太太走路變成一支離弦的箭,直接射出去——
應如願猝不及防之下,三魂七魄都仿佛離體,驚叫:「沈確你幹什麼!」
沈確握緊方向盤,盯着前方,靈活地繞開路上的車輛,肆意道:「心情不好憋着傷身體,我帶你體驗一個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的發泄辦法!」
他甚至把車頂蓋打開,極速伴隨着洶湧的風,車速還在往上升!
應如願抓緊車門把手,感覺自己隨時會被甩飛,坐過山車都沒這麼可怕!!
她嚇得眼睛緊閉,尖叫起來:「沈確!你瘋了嗎!」
「停下!快停下!」
她有病才上他的車!
沈確笑得混蛋,一路疾馳開到一個超空闊的賽車場。
賽車場畫了四條跑道,他到了這兒,越發肆無忌憚,將油門踩到最底,聽着馬達發出野獸般的怒吼。
法拉利急轉彎,大漂移,車輪在地上摩擦出火花,應如願快要死了:「啊——」
沈確炫技似的,帶她耍了一圈,才急剎車停下,全身血液都被帶動起來,滾燙得直冒熱氣,亢奮的多巴胺根本下不去。
他笑着問應如願:「爽不爽?!」
應如願快速解開安全帶,雙腿一落地就跌坐在地上。
沈確也下了車,蹲到她的面前,把腦袋伸到她面前:「啊?真嚇到啦?」
應如願抓起一把沙子丟過去!
沈確快速跳起來躲開,笑喊:「餵你!」
應如願感覺自己的心臟要死掉了,一直在胸口極速地跳着。
薄聿珩也帶她開過快車,就是跑港珠澳大橋去澳城那一次。
但那次他沒有超過限速,她沒有那麼怕。
沈確這個瘋子,剛才至少開到兩百邁,好幾次她都以為車子要翻了。
沈確又賤兮兮地湊過去:「好了好了,我錯了好不好,但你就說爽不爽吧?這種快死了的感覺,是不是比什麼發泄都有用?」
應如願狠狠剜了他一眼。
她從地上站起來,雙腿還在顫抖,她咽了一下口水,看了看路,走。
沈確追上她:「小小姐,你要去哪兒?回家嗎?回薄家老宅還是回港大附近那個小樓?我送你回去,要不然你這不穿鞋的腳,走到爛了都走不到家。」
應如願理都不想理他,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沈確舔了下嘴角,繼續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應小小姐,小公主,你……」
話還沒說完,突然,賽車場上又出現幾束車燈,直接鎖定他們,像巨獸,直接撲了過來。
沈確將應如願拉到自己身後,眯起眼,直視車燈。
車輛越來越近,他看到了車牌上的家徽:「哦,是薄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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