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有一腿」我老臉一紅,咳了聲,裝得正經:「我倆是,光明正大好不好!」
趙青陽:「???」
震驚之餘,抽了抽嘴角不死心追着問我:
「你之前問我,被仙家看中的事,說仙家提條件讓她給自己生孩子,不會不是你同行,就是你自己吧!九爺他提出的條件是、讓你給他生孩子?!」
我哽住,勉強嚴肅起來:「很意外麼,我也挺意外的,不過只是生孩子,嗯!也不是很難接受。再說,九蒼答應過我,不會強迫我」
趙青陽嘴角抽搐到面目扭曲,小聲嘀咕:「他當然不會強迫你了,畢竟你倆以後是要過一輩子的。」
「啊?不是生個孩子就算完事了嗎?」我天真問道。
趙青陽怔住,良久,乾笑笑:
「上次的話我還沒說完,如果是正仙找人給他生孩子,除了恰好是他老人家見你合眼緣,又正巧他有延續香火的想法,想借你肚子一用,還有可能
是他真的喜歡你,想娶你,和你白首偕老做夫妻!」
喜歡我?
他是說過喜歡我來着。
「像九爺這種大佬級別的仙人,他找你生孩子肯定不是只為延續香火,再說他老人家雖然活得久,但在神仙的世界裏他這歲數還是年輕風華正茂的存在。
而且九爺才飛升多少年,一不用擔心歷劫命在旦夕,二並非年邁壽數至頭,他要什麼孩子。
我看啊,老大他肯定是看中你了,想把你娶回家才用這個說法唬你,他的目標壓根不在孩子身上,在你身上才對。」
「我?我有什麼好圖的」我心虛低頭絞手指。
趙青陽見我這表情反而更擔心了,抓住我的胳膊臉色凝重道:
「九爺休息的時候會短暫封閉五感,他老人家現在聽不見也看不見,漓漓,我有個重要事問你!
你爸,我老師有沒有告訴你,你剛出生被雲家大嬸子丟在後山,差點被野狗吃掉,是後山石棺里封着的那條蛟龍救了你?
也是那條靈蛟,在飛升前特意把你賜給了老師兩口子,你在後山快被餓死的時候,是那條靈蛟用自己的血餵了你,老師抱到你那會子,你嘴裏還含着龍血。
你和那條蛟龍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他用自己的龍血救你,你倆此生,命定會有所糾纏!
而且,你十四歲那年陽壽耗盡,老師求遍高人都不能救你性命,萬不得已,老師獻祭陽壽,寫了表文燒給靈蛟,求靈蛟救命。
你十四歲,全村人都去喝過你和蛟龍的喜酒,那條靈蛟就是你的夫君,你手上至今還戴着他的龍骨。
是,九爺這人確實不錯,且九爺法力高強,就算那條蛟龍來搶,九爺也是能將你奪過來的。
但,那條靈蛟在你剛出生餓得奄奄一息時,不惜用血來餵養你,冒着違反天規的危險,在你陽壽盡時選擇和你結親給你續命,可見他對你是真心在乎,如果你現在選了九爺
後續可能會麻煩無窮,那條靈蛟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如果,你後來又發現九爺不適合你,那條靈蛟你更喜歡,九爺這邊你也不好交代。
九爺他,清心寡欲太久了,在你之前,不是沒有人試過與他相處。」
他正兒八經說完這一堆話,我的好奇點卻不在主題上:「你怎麼知道我十四歲嫁仙家的事?我七八歲的時候你不是就已經離開豐水村了嗎?」
趙青陽哽住,扶額道:「那年老師找過我我還偷偷回去喝過你的喜酒。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想清楚,萬一你和九爺在一起惹怒了那條靈蛟,它不會放過你們一家的。」
我點點頭,「嗯,你說得對。」
低頭擺弄了一陣脖子上的蛟龍玉佩,「你說有沒有可能,九蒼就是當年和我結婚的那條蛟龍?」
趙青陽:「啊?啥?!」
我道:「九蒼自己說的,他還說我腕上的這串龍骨就是他的。」
趙青陽聽後驚訝程度毫不亞於昨晚的我。
啞然無言了很久,才忍不住地纏着我八卦:
「九爺就是當初豐水村後山鎮着的那條蛟?!好像是能對上哦,九爺升仙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前豐水村也飛升了一條靈蛟
搞半天我和九爺是老鄉啊!九爺以前也沒和我說過,真是白操心了!」
「對了,你剛才說,有人試過和九蒼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趙青陽立馬裝咳嗽別過頭:「啊這個,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前和九爺相處的時候九爺挺嚴肅的,九爺性子淡,我怕你一個姑娘可能受不了」
「是這樣嗎?」
那小蓮花又是誰?
不過也難怪,我這個老公我打小就沒見過,也沒在我身邊,有個桃花小迷妹再正常不過
由於樂顏在陰門鎮還有些事沒忙完,可能得下午才能動身回省城,所以我和趙青陽就先啟程一路摩托飛奔了回去。
到家已經是大晚上八點鐘了,簡單吃完一頓晚飯,我去院子裏澆花,趙青陽則在一樓客廳看電視。
看的還是殭屍片。
「嚯,這道士真牛,就是符畫反了!」
「你懂什麼,那是怕犯忌諱,畢竟是拍電視劇又不是真抓殭屍」
「你見過殭屍嗎?殭屍這玩意挺稀有的,反正我是至今都沒撞見過。」
「我之前聽胡青青說,她見過,那屍體邦邦硬,用普通火都燒不爛!」
「啊!好恐怖,那人頭掉下來了!」
「小奶娃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黃大仙的命也是命好不好」
我無奈看了眼客廳里憑空出現的那幾道影子,屋裏此刻看似一個人,實則一堆人。
我還沒做好面對一堆仙家的心理準備,蹲在花圃邊澆着個個都有巴掌大的紫色金線蓮。
一瓢水舀出來,手卻被一隻大掌給握住。
我嚇了一跳,扭頭,視線卻撞上一束紅艷艷的鳳尾花。
好看!
『阿嚏!』
就是太香了。
他替我把水澆在花團錦簇的花圃里,牽着我的手扶我站起來,「出去走走?」
大晚上的出去散步我扭頭看見客廳里群魔亂舞的影子,打了個寒顫,還是出去吧!
住在偏僻郊區的好處就是人少,光污染不多,出門雖說黑漆漆的連路燈都是壞的,但頭頂皎潔的月光卻能灑遍雜草叢生的狹窄小道每一個角落。
只是,頭一回和男人牽手,有點緊張,手心都出汗了。
「熱嗎?」他握着我的手,輕輕問。
我搖搖頭,但意識到掌心的汗意後又紅着臉慌忙搖頭改口:「是有點!」
他勾唇,「前面有條河,可以去洗把臉。」
「嗯」我抬眼看向前頭的黑樹林:「前面有河?」
他說:「有,不小,很乾淨。你在這住,還不清楚附近都有什麼?」
我下意識往他身邊擠了擠,另一隻手也抓在他胳膊上,搖頭:「鄰居們都說這地方夏天有蛇,冬天我來過兩次,很荒蕪,有點嚇人。」
「害怕?」他修長手指穿進我的指縫,與我十指相扣:「我在這,不會有蛇咬你。」
「我們大晚上為什麼要來這裏散步」
「裏面或許會有你喜歡的東西。」
「嗯?」
我不清楚情況,進樹林子後幾乎整個人都貼他身上了
主要是林子太森冷,裏面還時不時傳來飛鳥振翅的聲音,好像、還有貓頭鷹!
走了幾步,腳底的樹葉堆里忽然嘩啦一聲竄出了什麼東西,我被驚得跳起來,不管不顧地往男人懷裏撲:「九、九爺!」
男人拍拍我的後腦勺忍俊不禁:「膽子這么小?是老鼠。」
「老鼠」我緩過神,慢吞吞地從九蒼懷裏出來,硬着頭皮一身冷汗的扭頭看地面。
地上全是雜亂的荒葉,枯黃的樹葉鋪了一層又一層,中間還夾雜着掉落的干枝頭。
除了樹枝樹葉,旁的什麼都看不見。
老鼠跑了。
我深呼一口氣,這才敢繼續往前走。
「以前不是膽子挺大嗎,不怕鬼怕老鼠?」
我聽出他話里的調侃,慫包的縮腦袋:「以前又沒真撞到過鬼。」
上次那鬼王蹦出來差點沒把我嚇得原地升天。
所以追根究底,還是他從前把我保護得太好了。
一路艱難的好不容易才走出去,自樹林內邁出來的那一刻,我抬頭,好像突然來到了仙境!
皎白的月光灑落在水波粼粼的河面上,狗尾巴草在岸邊隨風輕輕搖擺,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遍地綻放,一閃一閃的螢火蟲飛舞在明若白晝的夜幕下。
天邊銀河璀璨如帶,遠處山坡有花香飄過來,金色桂花樹枝搖曳在下弦月影里,旁邊的大樹上花冠高舉,玉蘭素雅。
有點像夢。
誰能想到樹林的另一頭,竟然是這麼漂亮的景象。
地上草叢裏還低伏着遲開的金銀花,無數螢火蟲就在眼前飛動,伸手便能抓到。
「這裏,真美啊!」我不禁感慨。
他淡淡告訴我:「前面有很多花,這一帶沒有蛇,你可以過去采點帶回家,佈置房子。」
我爽快答應:「好。」
激動邁出去兩步,又回頭正經叮囑他:「那你在這裏等我,別走啊!」
他頷首:「嗯,不走。」
得到他的承諾,我才放心的往旁邊的草叢裏跑。
先摘金銀花,再摘野菊花,一路往裏走,竟然還有野百合!
這哪裏是臭水溝啊,這簡直是夢幻花海!
我隨便摘點就多的拿不下了,最後只能用狗尾巴草把花束纏好抱在懷裏才順利揣住
二十分鐘後,我抱着一堆花興高采烈地回去。
可是,卻沒見到九蒼
說好的在原地等我呢。
「九蒼?」
「九爺!」
我抱着花不知所措地喊了他兩聲。
但回應我的,是河面上嘩嘩啦啦水濺下去的聲音。
我立時轉身回頭,還真在河裏見到了衣衫半敞的男人!
月光下男人一襲單薄墨衣被剝開,寬大的薄袍松垮掛在胸口,雪白緊實的胸膛敞露在皎皎月色下,連那溝壘分明的腹肌,都能僥倖看見四塊!
綢緞般的墨發被水浸濕散落肩頭,男人丰神俊朗的容貌被月色勾勒得格外清冷出塵,清雋絕美。
墨玉般的眸子裏綻出幽藍琉璃光,眼尾上翹的鳳目平靜往我這邊一掃,抬了抬下巴,薄唇輕啟,聲音清朗:「過來。」
他的相貌更偏威嚴貴氣那個類型,平日也多是喜怒不形於色,是以常給人一種清冷不好惹的感覺
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帝王,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要不是那墨眸深處的和煦柔光,他這樣喊我,八成更像是召我過去餵魚。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那寬硬結實的胸膛上有一說一,我家這位便宜老公的身材是真的好極了!
肩寬腰窄,八塊腹肌!
胸肌堅硬,還手感好到爆
而且,他還有鎖骨。
瑩白性感的鎖骨
我老臉燥紅的把花舉起來,不好意思地低着頭走過去。
他這是在洗澡?
也對,蛟龍這種靈物肯定更喜歡在水裏
「九、爺?」我走到岸邊。
他靠過來,將一枚玉簪送給我,溫潤如玉地請求道:「勞煩夫人幫我挽個發。」
「挽發?」我接下玉簪,魂不守舍地跪坐下來,先把花擱在一旁,再小心翼翼把他肩頭墨發給捧起來
他的頭髮怎麼保養的,柔軟的像一匹絲綢
烏黑滑順,還不脫髮。
給他隨便挽了一個高馬尾,再用簪子插進去固定。
雖說和他之前的髮型不同,但架不住他老人家底子好,挽什麼髮式都好看。
「水裏,有會發光的紅鯉魚。」他說。
「會發光的鯉魚?」我跪坐在草地上,伸頭望水裏看,但借着月色看了好久都沒找到他說的鯉魚:「哪裏有鯉魚?」
他牽住我的手,掛着水珠的喉結滾了下,嗓音略啞:「可能,是被嚇走了。夫人,想看龍尾嗎?」
「龍尾?」我怔了下,只是不等我回答他,水下便忽然有一條粗壯的龐然大物揚出河面,墨色鱗甲在月光下泛着流光溢彩的藍紫琉璃光澤——
我僅看見一條粗長的尾巴在跟前晃了一瞬,隨即那尾巴就又重重沉入了河裏
就只給人看一眼啊?
「我還沒看清楚呢」我委屈嘀咕。
但他,竟抓着我的手,往自己埋在水中的腰腹處帶。
壓低聲,吐息曖昧地擦過我耳畔:「可以給夫人摸摸。」
「摸龍尾?」我腦子沒轉過彎,手就已經貼在了一片冰涼的堅硬鱗甲上
水下的鱗甲隨着男人的呼吸一張一翕,鱗片薄銳的邊緣輕輕刮着我的手心,有點癢,也沒想像中的那麼嚇人。
鱗甲張開時,縫隙里的軟肉有點發燙
這就是龍的尾巴?
我激動到心都快跳上嗓門眼了,手被他按在腰側鱗甲上,試着動了動,那地方的一層層鱗甲頓時停止了張合。
順着他的龍尾往下一擼,心底的滿足感瞬間爆棚!
摸龍尾的感覺很奇妙,勾得我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但我卻沒怎麼留意某人愈漸灼紅的臉頰,與起伏厲害的胸口
直到,他輕慢地喚了我一聲:「夫人。」
我停住,「啊?」
下一秒,我就被他生猛地拖進了水裏。
按在水邊,掐腰喘息急促地抵住:「夫人,這般勾引,你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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