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六歲,突破元嬰中期!法力增長了四五成元嬰睜開雙眸,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我三百歲左右凝結元嬰,按照原本資質估算,起碼需要一二百年才能修煉至元嬰初期巔峰,然後才可嘗試突破中期,中途將下品靈根提升至上品靈根,助力相當大,修煉速度飛速提升。「配合離合丹,短短數十年便修煉至初期圓滿。
當法力修煉至極限後,方夕便嘗試突破元嬰中期。
這一次的突破,簡直可以用『波瀾不驚』來形容。
他只是隨意運功沖關,居然就直接突破關隘,晉升元嬰中期!
按照方夕的推算這可能與他資質突破有關,畢竟上品木靈根配合乙木法身已經超越許多元嬰老怪的天品靈根資質。
除此之外,練成『七情離殤譜』第一層應當也提供了不少助力。
畢竟神識法力、肉身,號稱精氣神三家,乃是修煉之中經常涉及之物,任何一處遠超同階都能對突破境界有所助益。
最後,則是方夕模模湖湖地感覺似乎、好像、大概或許與他正在蛻變的『萬古長青體』有些關係?
畢竟以九天淨華水,澆灌始祖妖魔樹之後,他的乙木法身似乎終於開始進化,哪怕幅度異常微弱,也應當有些好處的,比如修煉之中,諸多瓶頸潛移默化地削弱不少。
「從鍊氣到築基、築基而結丹、碎丹成嬰再到如今突破中期,我的修煉速度越來越快了,這自然是因為我的資質在不斷改善的關係」
「當年若沒有『長生術』道途必定更加艱難。」
每每念及此處,方夕便不由感慨。
當然,突破中期不算什么元嬰後期的瓶頸才叫艱難,南荒元嬰老怪加起來也有半百之數,大修士寥寥二人!
「之後的化神,則更是天塹一般!更不用說自從上古大戰之後,在南荒想要晉升化神便更加艱難……面九州界其實難度也差不急,畢竟這邊有天妖之氣,那邊有天魔之氣……
突破元嬰中期之後,方夕的元嬰在外界也能堅持更久,不會感到疲憊。
他的元嬰又默默修煉片刻,忽然張開小口,噴出一道翠綠色的光華——太乙青木神光!
「藉助這次突破中期瓶頸,太乙青木神光也更進一步了。」
太乙青木神光乃是青帝山密傳的大神通!
方夕當年進階元嬰,也只是勉強修煉入門,威能已經足以在普通元嬰修士之中橫行。
如今又更進一步,神光小成,威力更增!
當然,距離白鹿陣靈那種太乙青木神光大成,切割元嬰修士與靈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依舊有些距離,但也足以令我在元嬰後期大修士面前自保了。
方夕默默估算自身如今戰力,在不動用枯榮玄光的前提下,元嬰初期的我雖然對上大修士能逃掉,也能鬥法幾招但大概率還是要敗的,如今晉升元嬰中期,各類靈寶能發揮的威力更增,應當能維持平手吧?或許還有一點贏面?
大修士之所以為各大勢力的領頭者,便是因為其憑藉修為法力,可以對元嬰初期、中期的修士形成碾壓!
方多從來不會低估對手!
不過我如今也是大修士戰力了再加上枯榮玄光,頭在南荒還算安全,更何況還披了一層馬甲呢。
雖然這馬甲不太牢靠,隨時會掉的樣子方夕當即決定,出關之後就回翡翠島。
甚至都先不必將『始祖妖魔樹』從山海珠中放出來,而是可以繼續跑路至西漠修仙界避避風頭。
雖然那裏的高階戰力更多,但沒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啊!
雲桀子是青帝山傳人,跟我木真君有何關係?
什麼時候妖族的虛空通道連化神尊者都可以通過之時,便去紅日界躲躲吧。
一念至些,方夕頓感天地寬闊,大有可為啊!
他臉帶微笑,又來到一處靈脈之上。
這靈脈佈置了一個小小的聚靈陣法,在陣法中心,則是幾枚金屬性極品靈石!
他修煉這段時間,一真將極品靈石埋在些處『充能』,如今又恢復了靈氣充沛的狀態。
「出關跟南宮離道個別然後就去翡翠島吧……聽說西漠有種蛇女,腰舞乃是一絕,不知可否融入天魔舞中?
方夕施施然出關,就見到南宮離笑吟吟而來,拱手道:「恭喜道友進階元嬰中期!」
「不過是道途之上的區區一小步罷了,不值得慶賀。」
方夕擺擺手。
「一小步?」
南宮離臉皮一抽,她當年為了晉升中期,可是苦修了數百年!
並且,己經自覺潛力有限只怕這輩子都無望元嬰後期了。
這雲桀子,當真令人情何以堪?
不過她畢竟是積年的老魔頭,很快便調整好情緒,巧笑嫣然地道:「雲朗你閉關這段時日,有不少修士前來拜訪,人家可是為了你狠狠得罪了不少元嬰老怪呢」
「拜訪?只要不是天妒與天星那基本都可以無視。」
方夕霸氣十足地回應。
「雲郎果然瀟灑,不過這裏有二份拜帖,略有些特殊。」南宮離遞過來二張拜帖。
方夕隨手接過,打開一看。
一封是來自黃雲公之徒,那位天品水靈根的結丹女修士——靈殊的。
此女獲得特殊照顧,總算從大戰中活了下來,還收穫頗豐,已經進階結丹中期。
此行乃是特地拜謝方夕,但也知曉她地位卑微,只是留下禮物便飄然而去。
「這侄女不錯,未來有望凝結元嬰。」方多暗自想着,也不以為意,畢竟他殺元嬰多了,隨手打開第二封拜帖。
「咦?!這倒有些意思了」
這一封拜帖,卻是來自白雲叟的。
具體內容也沒有多說,只是客氣問候了幾句,並且請方夕前往此人修煉的白雲洞一敘,可能會有一番機緣。
「白雲叟,此人在搞什麼鬼?」
方夕想了想,看向南宮離:「酒肉三友之中的白雲叟,此人最近在謀劃什麼?」
他搞不懂不要緊,反正身邊有一位包打聽。
「自雲叟麼?」
南宮離輕輕一笑:「這位元嬰修士,應當在謀劃報仇吧」
「什麼人?竟然能令白雲叟都無可奈何?」方名略微吃了驚。
如黃公那般的散修,縱然混元宗那等元嬰宗門惹上都要大感頭疼,南宮離也要給幾分面子的。
畢竟此等大勢力的元嬰,麾下有着許多門人弟子,縱然實力超過白雲叟,但只要不能徹底封禁其元嬰順利跑路的可能,被盯着殺低階弟子,也很容易導致門派崩潰……
除非天妒那種大修士,才可以無視。
「莫非其仇人是天妒,或者天星子?」方夕猜測道。
「白雲叟的仇敵,乃是逍遙谷。」南宮離笑眯眯說出了一個隱秘:「此人早些年與道遙公結下仇怨,被迫認栽,只怕成了心魔,如今還懷恨於心。」
「竟然是逍遙公麼?那就算白雲叟倒霉了」方名哈哈一笑。
逍遙公比白雲叟還要沒有軟助,畢竟白雲叟還有一個修煉之地白雲洞,以及一些門人弟子,而逍遙公卻是孤寡一人,無親無故,偏偏修為高深,遁法高超。
「與逍遙公結仇頗為不智啊」方夕感慨了一聲:「此人還想求我之助麼?」南宮離道:「逍遙公原本是『逍遙宗』的人,後來道遙派被滅門,此人晉升元嬰中期後殺盡仇敵,卻也沒有繼續振興宗門之意,任憑周圍幾個小家族,小宗門將原本的靈脈佔據,其心性決然,不好相與。」
若要在這二大元嬰修士中得罪一個,南宮離必然選白雲嗖,而不是消遙公!
「對我而言,都是一樣但這白雲叟,就這麼肯定我會出手?」方夕嗤笑一聲。
「此人原本可是邀請了天妒魔君呢!天妒魔君對於逍遙公的中立行為也很不滿,原本是打算動手的,但之前大戰,被三頭金蟬子傷得太重,後來又強撐着激鬥那頭四階上品的天鳳,如今正在閉關療傷」南宮離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四耳指猴。
方夕不由無語,「原來如此,這白雲叟看來與逍遙公仇怨不淺天妒魔君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那雲郎準備如何?逍遙公這次置身事外,可謂將大部分元嬰老怪都得罪了昵。」
南宮離嘻嘻一笑。
方夕搖了搖頭:「幫助白雲叟,此人能拿出什麼好處?能助我突破至元嬰後期麼?」
「這怎麼可能?真有些等靈物,為何不留着自己用?」南宮離斷然道。
「因此,好這兩邊打生打死,關本座什麼事?」
方夕冷笑着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