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雪不等艾樂回答她用一種充斥着追憶、苦楚、迷茫、空洞的疑問聲音道:「你們男人是不是一見到女人就想那件事?」
艾樂一下蒙了,那事?什麼事?他側過頭不解的看着任倩雪,可隨即他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男人跟女人雖然都是人類,但卻是兩種動物,男人因性而愛,女人因愛而性,這就是兩種動物在繁衍上最本質的區別。
如果把任倩雪換成劉岩,艾樂的回答肯定是肯定的,並且會把上邊他想到的話說出來,但是沒有如果坐在他身邊的就是任倩雪,不是劉岩,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任倩雪自嘲一笑有些譏諷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跟我分手的原因有一半就是因為男女那點事,我這麼保守是不是很可笑?這年頭像我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比大熊貓還要少?
別說我這麼大的女人了,現在連初中生都敢當眾接吻,開房恐怕更是普遍得不能在普遍的事了吧艾樂?」
任倩雪說得一點錯都沒有,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的開放,以前的女人把第一次留給丈夫,現在的女人把第一胎留給丈夫,這到底是時代進步了還是倒退了,艾樂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的這會就是這樣。
與此同時他心裏還有一些欣喜,他是個男人,一個華夏男人,骨子裏就有處女情節是永遠沒辦法改變的,現在得知任倩雪還是處子之身他要是心中沒有一點竊喜那他真不是華夏男人。
華夏的男人也是個很怪的物種,永遠不會當着外人的面承認自己有處女情節,好像這是多難堪的事一樣,但其實每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有。
任倩雪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此時她已經有了幾分醉態,暴漏在外邊的皮膚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被滾熱的溫泉水泡的,此時她的皮膚顯現出誘人的紅色,可惜艾樂卻不敢看她,如果他能膽子大一點好好看看任倩雪恐怕心裏就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艾樂不知道該說什麼,請請拉過飄在水面上的托盤從上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第一杯辣得很,可這杯喝下去他卻沒什麼感覺,似乎他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任倩雪飄渺的聲音傳來:「你為什麼不說話?」
艾樂側過頭看向任倩雪,這次他終於看清了她,她的大部分身體泡在水中,因為溫泉蒸騰而出的白色霧氣的原因他看不清楚任倩雪水下的身體是個什麼樣子,但他卻可以看清楚她露出水面身體的樣子。
任倩雪的頭髮盤了起來,額頭、耳邊的秀髮被水蒸汽打濕一縷、一縷的,上邊還有一些小水珠,她的臉呈酡紅色,細嫩的皮膚上點綴着幾滴經營的水珠,水珠在橘黃色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微弱的七彩光澤,很是美麗。
任倩雪有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艾樂之所以第一次見她就有一見鍾情的感覺就是因為這雙眼睛,很清澈,很明亮,仿佛會說話一般。
可此時這雙眼睛卻充斥着傷感,裏邊霧氣蒙蒙,似乎下一秒這些霧氣就會匯聚成淚水低落下來一般。
任倩雪仰起頭,修長纖細的脖頸出現在艾樂眼前,看到她的脖頸艾樂想到了一種動物——天鵝,任倩雪的脖頸跟天鵝一般優雅,艾樂很想伸出手輕輕撫摸她頸部細膩的皮膚,不含情慾,只是單純的撫摸這優雅的頸部。
溫泉水輕輕的蕩漾着,縮小版的「海浪」輕輕打在任倩雪的高聳的酥胸上,天藍色泳衣包裹下的兩個半球似乎在試着「海浪」輕輕顫動着,風景煞是誘人,可艾樂卻生不起任何雜念。
任倩雪突然扭過頭看着艾樂一字一頓道:「你是不是也很想得到我?」
這句話十分生猛的話把艾樂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的就往旁邊挪去,低着頭抬起頭看着手心中殘留的泉水掩飾他的尷尬。
任倩雪再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後道:「我知道你就是這樣想的,你不用掩飾。」
艾樂很想說我沒這想法,但這話他別說任倩雪不信了,就算他自己也不會信,所以還是別說這句廢話了。
任倩雪喝了不少酒,在一泡溫泉只感覺頭昏昏的,她傻傻的一笑突然輕輕挪動臀兒靠在了艾樂身上,身體的接觸讓艾樂跟觸電一般飛快向後縮去,他這一縮任倩雪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向水裏倒去,艾樂手忙腳亂的攙住她,兩個人的姿勢一下變成了任倩雪靠在了他懷裏。
任倩雪香香、軟軟的身體一下讓艾樂心猿意馬起來,他感覺口乾舌燥,小腹處跟着火了一般。
任倩雪痴痴笑道:「你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艾樂長這麼大也沒跟女人如此親密接觸過,他緊張得瞬間就出了一身的汗,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了,但他還是強硬道:「我沒躲,就是……就是坐得累了,換個姿勢。」
任倩雪此時已經徹底嘴了,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艾樂的臉頰痴痴笑道:「你就是躲了,就是躲了。」
艾樂突然有一種逃跑的衝動,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干出點什麼禽獸的事來,其實他還是很想的,可一想到任倩雪剛才說的話他又渾身不自在,只能幹點禽獸不如的事了,於是他把任倩雪攙起來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任倩雪靠在艾樂懷裏一隻手胡亂的揮舞着,嘴中叫喊着:「我沒醉,來咱們在喝。」
艾樂那裏敢跟她喝,連哄帶騙的把她弄去了房間,就這麼大的功夫他又出了一身的汗,看着任倩雪躺在床上不動了他長出一口氣,緩緩走過去拿起被子蓋在她身上,艾樂去了衛生間換了衣服出來後看任倩雪似乎睡着了,他再一次嘆了一口氣隨即拿起毯子出去了。
艾樂從來就不是君子,很多時候他都認為自己是個真小人,有些貪財、有些好色、有些不要臉,但他還有良知,他還干不出來趁着任倩雪喝醉的時候欺負她,所以他選擇離開,去車上對付一夜,也順便把高進這些傢伙喊來查清楚張全財家的事。
艾樂離開了,但他不知道他剛走任倩雪就發出了壓抑的哭聲,她拼命咬着牙不讓哭聲變得更大,她渾身都在顫抖着,她一個人在這間房間裏落着淚舔着自己的傷口。
艾樂去了停車場直接給高進跟牛頭打了個電話,沒幾分鐘這兩貨就來了,牛頭拎着個拘魂索有些不滿道:「艾神醫不是俺說你,這大晚上正是俺工作最忙的時候,你找俺有事就不能換個時間?」
高進一腳踹到牛頭的大腚上罵道:「怎麼跟艾神醫說話那?以後有病了還想不想艾神醫給你治了?以後還想不想去艾神醫家吃好吃的了?」
牛頭本來很是不滿高進踹他,正打算狠狠揍他一頓,但一聽他的話立刻老實了,訕訕笑道:「想,當然想了,艾神醫你有啥事儘管吩咐。」
高進笑道;「這才像話嘛。」
艾樂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你倆別廢話了,干正事,高進你去找土地公借他宅邸一用,牛頭你去張守業家一趟把他魂給老子拘來。」
牛頭一聽這話立刻為難道:「艾神醫這不好吧?那張守業陽壽未盡俺要是把他的魂魄拘來這要是被閻王爺知道俺可是要倒霉的。」
艾樂瞪了一眼牛頭怒道:「閻王爺算個球,他要敢整你跟我說,老子在去地府我燒了他的閻王殿,你趕緊去,少廢話,出事我兜着。」
牛頭一臉的苦相,他就知道艾樂找到他絕對沒好事,上次就是艾樂不讓他把那女人的魂魄拘走回去被閻王爺打了板子,現在屁股還疼那,這次又要拘一個陽壽未盡人的魂魄,這要是被閻王爺知道他的屁股得被打爛了,但牛頭也不敢不去,對比閻王爺他更怕艾樂,這貨瘋起來可是連如來都敢砍的狠人,要是把他惹急了他一發瘋自己還不得被他砍了腦袋做成醬牛肉啊?
最後牛頭很不情願的走了,臨走前到也沒忘記跟艾樂說這事要是讓閻王爺知道他在地府混不下去就去投奔他。
牛頭前腳剛走高進就領着土地公來了,土地公身高跟高進差不多,站一塊就跟哥倆似的,活生生倆武大郎,不過這土地公穿得破衣爛衫看起來很是落魄。
土地公名叫宋進,明朝時是此地的知縣,因為為官清廉造福一方積累了不小的公德,正因為這樣死後才當了這地方的土地。
宋進一看艾樂趕緊一作揖道:「小的宋進見過艾神醫。」
艾樂看看他不解道:「你好歹也是個神仙怎麼穿成這樣?」
宋進苦笑道:「現在誰還敬鬼神,沒了香火我可不就成了這樣。」
艾樂聽後也是苦笑連連,這年頭信鬼神的可不沒多少人了唄,這事他管不了,也沒辦法管,索性也就不說了,直接道:「宋進我要接你宅邸一用審一下張守業。」
艾樂以為這點小事宋進會一口答應,誰想宋進一聽這話突然變了臉色驚慌道:「艾神醫不可啊,不可。」
艾樂一皺眉道:「我審個小小凡人有何不可的?是不是你不想接我宅邸?」
宋進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是這張守業的魂拘不得?」
艾樂有些煩躁道:「為什麼?」
旁邊的高進附和道:「是啊為什麼?艾神醫想拘他一個小小凡人的魂怎麼就不行了?」
高進一臉的難色,幾次張嘴但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最後一跺腳道:「艾神醫您有所不知,這張守業是下一任土地,等他陽壽一盡就要接我的班了,他現在算是半個天庭的人,您要是貿然拘了他的魂上邊查起來不但我要倒霉,您也要受牽連啊。」
艾樂到不怕玉帝那他怎麼樣,一個小小的土地,在說還不是那,就算弄死他玉帝敢把自己怎麼樣?但他很是納悶張守業這樣的人怎麼就成了下一任土地?
從張全財家的事來看這張守業不是什麼好人啊,既然不是好人就沒公德,他憑什麼當土地?
想到這艾樂道:「據我所知這張守業可不是什麼好人,他有何公德能被天庭內定為下一任土地?」
宋進苦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張守業似乎也沒什麼惡行啊?」
艾樂一皺眉隨即把張全財家的事說了出來,他以為宋進這一方土地怎麼也知道這事,誰想宋進根本就不清楚,現在沒人信封鬼神,宋進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他在這就是混日子,根本就不管事,就等着回天庭述職然後活動下留在天庭當個小官不下來了。
這時候牛頭跟屁股着火了一般跑了回來,一到跟前他就哭喪個臉喊道:「艾神醫您想害死我啊?那張守業是下一任土地,您讓我去拘他的魂,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原來牛頭到了張守業家剛要動手就被一道金光打了出來,牛頭也是識貨的,一看這金光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要在強行進去聚魂,下場就是被金光打得魂飛魄散。
艾樂抓抓頭想了下道:「媽的張守業抓不得,我們就去礦里,老高你不是能前看五百年嘛,到了地方給我看看那姓孫的到底是個什麼鬼,走。」
在宋進的帶領下艾樂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張全財大兒子、小兒子出事的礦山,一到地方艾樂也不廢話直接讓高進用千里眼開看,他到要看看那孫老闆跟張守業勾結在一起都幹了什麼。
過了一會高進收了神通一臉難色的看着艾樂,艾樂急道:「你看我幹嘛?剛你都看到了什麼?」
高進苦笑道:「我到是看到張全財那倆兒子的死了,也看到了其他人,但就是沒看到那姓孫的老闆啊。」
艾樂驚呼道:「什麼?這怎麼可能?張守良口口聲聲說那姓孫的整天在礦上,你怎麼會看不到他?」(未完待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