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言面色一變,倏地抱起她,望着薛府大門,猶豫片刻,終究是帶着薛綰先去了別院。
薛綰遲遲未醒,薛祁言皺眉許久,吩咐了他的小廝出去一趟。
清逸園
「主子,大理卿派人來想借章神醫過去瞧個病。」
閉眸休憩的人聞聲,緩緩睜開眼眸,那眸光冷淡又盡顯凌厲,只唇角微扯透漏出一絲興味。
「他天天在大理寺一天到晚的養生,能有個什麼病?只能是去瞧」
他笑笑,「去吧,清逸園着實憋悶,本王也出去透透氣。」
透氣?主子分明是想去看大理寺卿的熱鬧吧!
別院
章神醫背着藥箱搭着布巾把脈,摸着鬍子道:「姑娘身子本就虛弱又受了傷,舊傷未愈,夙興夜寐,大悲大怒之下又添新傷,暈厥不醒也是常有之態。」
「新傷?」薛祁言擰眉,舊傷他是知道的,五十家法,別說薛綰了,便是他這種男人也難以承受住。
可她身上哪來的新傷?莫非凌家
章神醫露出薛綰凝血的虎口,「姑娘似乎是握鞭用了內力,震碎了筋脈。」
薛祁言臉色凝重,章神醫開了藥後,他面上難掩怒氣,恨不得立刻衝去凌家弄死凌雲淮。
他怎可怎可讓阿綰過的這般日子!
他本以為,凌府中人口簡單,阿綰又有掌家權,不會受苦,可阿綰身子竟如此差!
「主子九王爺命人送來了血參,最是補氣養身。」
章神醫雙眼一亮,接過那極為難得的血參,這怕是得有百年老參了。
薛祁言目光落在血參和虛弱的阿綰身上,最後方道:「替我帶句話,薛祁言謝九王今日厚禮,來日必報。」
他眼眸微眯,九王爺蕭玄徹,都隱退養傷了,消息還這麼靈通。
偏偏這情,他還只能收下。
待服下血參後,薛綰傍晚便醒來了。
一醒來便看見薛祁言神色震怒把一張請柬拍在桌上,「豈有此理,害我家阿綰如此,他凌家竟還有閒心逸致辦慶宴。」
「真當我薛家無人了?!」
「二哥」薛綰擰眉出聲喚住他怒氣沖沖的腳步,「你把請柬給我看看。」
「阿綰」薛祁言略有遲疑,可他知道自己妹妹有多倔,無奈之下只能把燙金請柬遞給她。
沉默片刻,薛綰卻輕輕一笑:「二哥你彆氣了,這不正是我與他,與凌家,撇清關係的好機會。」
「什麼好機會?」
「自然是休夫。」
薛祁言震驚,「阿綰,古往今來都沒有休夫之例,你可知,你若休夫,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薛綰神色冷靜,眉眼裏俱是堅韌,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絕不後悔!
「那我便做這天下第一人,破了這個例。」
她只能休夫,不能和離,因為若是和離,便是被休,她怎麼能讓薛家因為自己蒙上羞辱。
唯有如此,她才能徹底斬斷與凌家的關係,乾乾淨淨的回薛家。
薛祁言看着堅定的妹妹,不再多勸,既如此,他便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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