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起身說道,如今你是我師兄了,快快傳我功法吧。
無生未語。指向一塊地上的石頭說道,搬起來試試?
皎皎跑過去,彎腰,使勁一扳,不行呀,我的手腳始終發不上力。
無生這時候走過來,摸了一下皎皎的脈,說道,你的手筋腳筋全斷。我無法幫你續接。說罷便背對皎皎。
皎皎吃驚:不是說要教我武功嗎?現在又說接不了我的手筋腳筋。
無生說道,當今天下,唯有一法可續筋接脈。
師兄,快快說來呀,
無生說道:此法,外人不可幫,僅靠你自己能否悟到。若想重新續上你的經脈,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罷,無生隔空從蓮花上栽下一片花瓣。蓮花瞬間變成一張白色紗巾,無雙以手為筆,在上面不知畫着什麼。
完畢,無生說道你且對着我師父畫像跪接。
皎皎照做,跪下接住,只見紗巾上畫有一打坐之人。旁邊有幾句偈語。
有為之法,新新生滅,頃刻變遷,無暫停息。
六情逼迫,萬事煎熬,有生皆苦,無有樂趣。
法從緣生,本無自性,即體離體,孰為我身?
此乃師父親傳三句偈語,本有四句,我先告訴你前三,若你能領悟。經脈寸斷之人都可重新續上。
你且出去吧,這些天就不必叫我用食了。隨即鏡中人影消失,水鏡落下。無生往蓮上坐了上去。眼睛微閉,莊嚴不可侵犯。
皎皎識趣的退出洞口,退出的一瞬間,洞口不知哪來的大石門,瞬間把洞口合上。
看來接下來的路,只能靠自己了呀。皎皎拿着手中的畫像說道。
突然天空中一聲長嘯,皎皎趕緊跑到洞外察看,只見那火紅鳳凰鳥兒從天際飛來,一個轉身便停在了皎皎面前。
「鳥兒鳥兒,你主人閉關了,今日來,可有何事呀」
那鳥兒仰頭墊墊腳。並不正視皎皎。也不離開。
「那你今日到來有何貴幹呀?莫非是來找我的?」
那鳳凰鳥嘴巴扯出皎皎衣袖,頭往洞外別去。身子作撲騰狀。
「你的意思是你主人叫我出去嗎?」
那鳳凰,半閉着眼點點頭。
往皎皎跟前走了兩步,皎皎會意把畫像塞在了懷裏,便爬上了鳳凰的背上。
「你可要小心飛呀,如今我可是你主人的同門師兄弟啦」
鳳凰鳥兒把頭一歪,展翅一飛,載着角角,飛過一片片山林,一座座村落,一彎彎湖泊,一座座山峰。皎皎坐在上面欣賞着風景。隨着距離越飛越遠,本來鬱鬱蔥蔥的山峰都慢慢變得光禿禿的,沒有樹木,也沒有霧靄。有的只是四處從山腳冒起的滾滾濃煙。下方的河流也開始黑黢黢的,就算遠在天上,不時也聞得一陣陣惡臭。河裏到處是漂浮的垃圾。山與山連接之處都是垃圾堆。有的堆的快把山峰都掩埋了。
不久之後。鳳凰鳥兒帶着皎皎停留在了一座城池外邊。抖了抖背,皎皎就從它背上摔下來。
「哎呀,想要摔死我嗎?臭鳥」
鳳凰嘚瑟的抖抖腿,並不看皎皎,仿佛還做了多大的好事一樣,翅膀撲騰兩下,落下一個袋子。隨即展翅便飛走了。
「記得來接我呀!臭鳥!」
皎皎不知那是什麼東西,撿起一看,竟是幾兩碎銀子。
「難道是無生怕我自我修煉沒空做飯,讓我進城買乾糧的。想的還挺周到嘛。」說罷就往城池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城門門口,只見城門上浩然寫着兩個大字:署都。
皎皎害怕被仇人認出,想那老頭人脈廣大,不如把臉蒙上再說。於是找了一塊斗笠帶上。
皎皎在乾糧鋪買了一些乾糧,還剩一點銀子,於是在城中逛了一會兒。
「哎呀,哎呀,真是好久沒見陽光,終於聞到了人間的氣息了啊,和那個冰山男,不對現在是我師兄了。能他在一起真是束縛我也。」
皎皎拿了點銅板買了一些冰糖葫蘆和綠豆糕邊吃邊逛。可惜了,這冰糖葫蘆味道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也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仿佛沒有以前那麼香?
皎皎四處閒逛着,只見這城中的大型戲台未到夜晚便已開放。圍觀的少男少女看見男戲子、女戲子出來後,瘋狂尖叫之聲,震耳欲聾,嚇得皎皎連忙走開。
皎皎見隱蔽之處還藏着各種風月場所、旅店、小型歌舞戲台。男的挽着女的,女的挽着男的,甚至於有些男的挽着男的,女的挽着女的,甚是親密、穿着開放進進出出。有的形體羸弱,雙眼烏黑凹陷的少年男女,也搖搖倒倒,跟着往裏面走。
而場外,有穿着大方得體的婦人在拉扯自己的相公,不停嗚咽,仿佛在勸誡別往裏走。也有一些爹娘在痛罵自己的兒子墮落不堪、不知自愛。更甚者,有幾個幼童跪在門口,等自己的親人出來
皎皎不知為何,難受至極。想去把那幾個孩子拉起來,卻邁不出步子,說不出話來。
一直對這些風月場所痛恨不已的皎皎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的爹娘不睦,也是這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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