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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穿着一身雍容華貴,氣勢不凡的女人,花語心裏有了一點明悟。
果然。
旁邊幾位明月宗的弟子,也紛紛開始見禮。
「夫人好!」
「夫人安康!」
「夫人,這幾個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冒充您和小姐,真是豈有此理,她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她配嗎?對了,我剛才看到,他們就是乘坐出境口那些破獸車過來的,那樣子,活像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手下的人向這位宗主夫人,事無巨細的告狀。
花語的心氣是很高的,在這明月宗門口,被貶低到如此程度,豈能沒有氣?
她冷麵如霜,冰冷卻淡然的聲音說道:「我是不是你們的宗主夫人,你們大可以去問問趙佑廷,不過,這明月宗的宗主夫人,我可不稀罕當,誰愛當誰當!我們走!」
她拉着兩個女兒,朝陳言點了點下巴,有點抱歉的道,「小陳,讓你看笑話了。」
陳言搖搖頭:「沒事,那就走吧!」
可眼前的宗主夫人不樂意了:「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趙佑廷就在裏面,既然你說你是趙佑廷的女人,還帶着兩個孩子過來,這種事,既然我碰上了,自然要說說清楚的,要不然,真有我趙家的骨肉流落在外,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小靈道:「見就見,誰怕誰?難道我們還怕你個小三?」
宗主夫人的眼神中,閃過一道殺芒,迅速隱去。
正在這時。
天空中傳來一聲長長的獸鳴。
遠遠看去,竟然是一頭銀色的巨鷹。
宗主夫人朝天空看了看,立即道:「是邪月宗的銀鵬,邪月宗的貴客來了,立即準備迎接!」
隨後看向花語等人,道,「把他們帶去西廂三排的客房。」
花語撇嘴道:「不用了,你們明月宗有貴客,我們不便打擾。」
宗主夫人卻變的無比強勢:「這可由不得你們了,給我帶下去,快!」
她顯然不想讓邪月宗的人看到眼前一幕。
明月宗的弟子聽令,衝上來就要動手。
「陳言哥哥!」
小舞和小靈,連忙躲到陳言身後。
陳言表情淡然,道:「放心,我們要走,沒人能攔得住。」
花語道:「小陳,保護小舞和小靈。」
說完,瞬間發動半神之力。
原本完好無損的青石板地面,猛的崩開,鑽出密密麻麻的青色藤蔓,將幾個衝上來的明月宗弟子束縛住;幾個人沒有料到花語看起來柔柔弱弱,毫無修為的樣子,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當時就吃了虧。
一時間竟然掙脫不了。
畢竟,到了半神的程度,是已經觸摸到規則的存在。
即便是少許,但也是規則。
宗主夫人冷哼一聲:「廢物!來人,上!」
今日,在門口迎接的人很多。
大門裏面瞬間衝出來六名高手,紛紛抽出兵器,見到藤蔓就砍,快速靠近。
但花語嘴角冷笑,芊芊玉手輕輕一搖。
早就鑽出來的藤蔓上面,有粉紅色小花紛紛張開,噴出粉色花粉。
紛紛揚揚。
那些人聞到這些花粉,立即出現幻覺。
如鬼打牆似的在原地亂轉,甚至大吼大叫。
陳言一開始還擔心花語會落下風,隨時準備支援,但現在看來,花語的能力,也很強。
小舞拉着陳言的胳膊道:「我媽最近剛剛突破,異能翻了十倍,這些狗奴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異能者的突破很難。
但是一旦突破,能力就是爆發式增長。
陳言暗暗點頭。
看來自己多慮了。
花語會長敢獨自一人帶着兩個女兒上明月宗,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宗主夫人看到自己的人連連失手,而天空中邪月宗的人越來越近,一張臉上儘是寒霜。
連罵了兩聲廢物之後。
她祭出了自己的法寶。
竟是一雙漁網襪。
不對,不對,這絕對不是穿在腿上的網襪。
而是一張可以放大的漁網。
這件法寶一拿出來,就看到它上面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紅光,那是血色的光芒,擁有嗜血的屬性。
人一旦被這東西網住,就會不斷收縮。
每一根漁網都鋒利如刀。
可以輕易的切開人的肌膚和骨頭,然後被吸光血液。
這是一件歹毒的法寶。
不過就在這位宗主夫人要祭出來的時候,大門裏面傳來一個威嚴且平靜的聲音:「詩詩,住手!」
隨着聲音剛剛落下。
一名中年男人,從空中飄落而來。
此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儒雅長衫,留着長發,戴着金色發冠,濃眉長眼,氣勢不凡,站在了宗主夫人的旁邊。
來人,正是明月宗的宗主,趙佑廷。
他看着不遠處的花語,眼神微微變化,卻馬上又平淡下去。
至於小舞和小靈這對雙胞胎,他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半點波動都沒有。
宗主夫人楊詩詩輕哼一聲,斜着眼角看向趙佑廷,道:「佑廷,這幾個人是來尋親的,說是你的老婆孩子,你仔細看看,是不是你的?可別搞錯了不過嘛,是不是你的老婆不好說,但那兩個丫頭是不是你的女兒,很容易驗證。」
趙佑廷背着雙手:「詩詩,這事說來話長,我回頭再告訴你。」
「這麼說,他們說的事真的了?」
「真的又能怎麼樣呢?陳年往事了,誰還會去想起?」
頓了頓,朝天空看了看,「別讓這些外人,破壞了今天的大事。」
「外人?」
花語的語調都出現了變化,她沒想到,趙佑廷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趙佑廷,我是外人這話我覺得很對,但是小舞和小靈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居然說她們是外人?你還真的說出口,你還是人嗎?」
趙佑廷說道:「過往種種,誰是誰非,自有定論,花語,你這次來,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但從今往後,兩不相欠,老死不相往來。」
陳言一個外人聽了都驚呆了。
明明知道小舞和小靈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這種人,說他是人渣都是輕的。
難怪花姐十幾年沒回來。
這種男人,當他死了才是正確的做法。
他自己就有個女兒,雖然是跟東瀛妹子生的,但是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怎麼能割捨?
花語冷笑一聲:「好,我這次來,是讓小舞和小靈,到明月宗的明月池裏,泡三天三夜,泡完後,我們轉身就走,一秒鐘都不會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