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關頭,法金漢試圖強令德第4預備軍繼續將法軍包圍在開普敦地區,但這只是徒勞。
法第一坦克旅帶着兩個特種炮兵師近四萬人突進至開普敦腹地,那裏是德第4預備軍的核心區域,尤其是開普敦火車站,堆滿了從後方運送來彈藥和物資。
法軍將其攻陷後補充了一批物資,接着就一把火將它們連同火車站一起燒成灰燼。
另一面,霞飛很配合的在正面對德軍防線展開進攻。
霞飛不得不配合,他如果敢在四萬法軍被包圍的情況下還玩心思,就不是法蘭西總司令坐不坐得穩的問題,而是會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審判的問題。
開普敦的德軍一時內憂外患四處着火,他們選擇拒絕執行法金漢的命令主動讓出缺口讓法軍突圍。
這個決策是正確的,他們只後撤了三公里到了第二道防線,開普敦大部份還在德軍手中。
如果服從法金漢的指揮繼續堅持,就有可能全線崩潰丟了整個開普敦。
「你連着把德國人騙了好幾次,他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相信這其中包括法金漢!」
參謀們會心的笑了起來。
「是的!」夏爾實話實說:「這幾乎不可能成功,如果德國人沒有撤走開普敦的兵力的話。」
「那麼您是出於什麼原因最終決定派出第一坦克旅前往增援?」
夏爾將目光轉向加利埃尼,意思是這問題應該問加利埃尼。
加利埃尼「嗯」了一聲,拿起咖啡小喝一口潤潤喉,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這個問題我知道,夏爾在知道四萬多人被困在敵人包圍圈危在旦夕時」
「他第一時間就要求派第一坦克旅趕往增援!」
夏爾愕然,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但加利埃尼卻依舊往下說,一臉嚴肅:「我最初是拒絕的,我說『這太危險了,少校,不管多少部隊增援都有可能有去無回』!」
撒謊,這分明是夏爾的原話。
「但夏爾依舊堅持,他沒有半點猶豫,他義正嚴辭的質問我:『那可是四萬條生命,四萬個家庭,就算再危險,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們也應該試一試!』。」
夏爾有點聽不下去了,但他發現周圍參謀都一臉感動,有些人眼裏還噙着淚水。
科布多也一臉認真的記着。
如果說的是別人他們可能不信,甚至會把它當作一個笑話。
最後,加利埃尼總結道:「我被他說服了,並全權讓他指揮這次救援行動,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他成功的把我們的人救了出來!」
「嘩!」
辦公室內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參謀們爭相上前與夏爾握手:
「您是我們的驕傲!」
夏爾手足無措的應付着,朝加利埃尼投去疑惑的目光,那老傢伙卻施施然的喝起了咖啡,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時電話鈴響了,加利埃尼接起電話:
「喂!」
「是的,他在這。」
「當然可以!」
說着加利埃尼握着話筒朝夏爾揚了揚,眼裏帶着微笑:「韋爾斯,找伱的!」
夏爾接過電話表明身份,電話里傳來一個穩重卻又略帶顫抖的聲音,他似乎努力壓抑着心裏激動,並盡其所能讓聲音顯得官方:
「您好,少校!我是韋爾斯!」
「真是一次令人印像深刻的指揮,非常精彩。」
「我想說,如果您將來有什麼需要,我非常樂意為您效勞。」
「謝謝,韋爾斯先生。」夏爾平靜的回答:「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一場戰役,身為軍人的我們當然要想辦法取得勝利,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儘自己所能!」
話筒另一頭的韋爾斯連聲表示贊同:「是的,您說得很對,再次表示感謝!」
之後沒說什麼就掛斷了。
其實雙方都心照不宣,這是韋爾斯表明支持夏爾,而夏爾為了避嫌說了些客套話。
韋爾斯掛上電話後,管家德尼忍不住問了聲:「先生,我們真的要轉為支持夏爾?」
韋爾斯輕輕點了點頭:「你忘了施耐德也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管家一聽這話就沒再說什麼了。
施耐德是鋼鐵、鍛造行業起家,它的優勢是可以從自己的鋼鐵廠獲得建造軍艦所需的鋼材,因此它生產軍艦的經驗雖不如布雷斯特造船廠,但具有價格優勢有很強的競爭力。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韋爾斯這麼做沒什麼問題。
管家之所以會奇怪,是因為韋爾斯一直以來都不願意與施耐德正面撕破臉,為什麼現在
韋爾斯沒理管家,他走到窗前自顧自的坐在搖椅上,輕輕的盪着。
管家什麼也沒說,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這是韋爾斯思考問題的習慣,搖椅會讓他感覺像是軍艦行駛在風平浪靜海面,只有在這時,他才能把問題考慮清楚。
韋爾斯之所以選擇夏爾,不是因為他救了提賈尼,這雖然是份人情,但沒有大到全力支持他的地步。
韋爾斯是看到了夏爾對戰場敏銳而精準的預判,他居然能生產出碾壓所有對手的坦克,這些對手包括「聖沙蒙」、CA-1以及德國的新型坦克。
它們在夏爾面前全都不堪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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