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無垠的精神之海中。
一道碧綠的身影在澄澈的海面上閃爍着。
一頭碧綠色雙馬尾,蘿莉模樣的冰帝一臉傷心地看着遠處癱坐在地上的那道聖潔無比的倩影。.
「雪兒.你說句話啊。」
她伸出手,語氣中滿是哀求之意。
自從經歷了那次事情,雪帝回到唐舞麟的精神之海。
她已經這樣癱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不會真因為那件事得了失心瘋吧。
冰帝緊握着小手。
惡狠狠地在內心想到,「該死的唐舞麟,混蛋!!竟然那麼欺負雪兒,可惡的雜魚。」
當時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冰帝就在精神之海中集中注意力的看着。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男女之事。
也是羞紅了臉。
但.
仔細想了想,冰帝看着雪帝的背影,俏臉上就浮現了一絲絲詭異的神態。
的確。
最初,雪帝極為抗拒,甚至要以死相逼。
但抵抗沒有成功,失去理智的唐舞麟也壓根不會放過雪帝。
開始的叫聲的確慘烈無比。
可是後來。
『雪兒到了後來,似乎也很享受其中吧,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腦海中浮現那一幅幅羞人的畫面,粉嫩白皙的臉頰頓時染上了兩朵紅雲。
某種意義上,唐舞麟的行為算是給她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雪帝也曾經說過「愛」她。
但同性之間的「愛」,還是多少帶點奇怪的。
更何況,她們的愛戀不僅僅是超越了性別,還超越了種族。
所以壓根不可能有什麼肉體上的關係。
頂天就是一同在極北之地那片荒涼的雪原上共同生活了萬載時光罷了。
此次,雪帝、馬小桃還有唐舞麟一同的那場春宮圖。
真是讓冰帝看得心跳加速。
也解釋了多年以來她心中的疑惑。
「誒呦!」
冰帝臉色驚懼。
趕緊拍了拍自己紅透了的面頰,心想:」我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唐舞麟那雜魚就是個毋庸置疑的混蛋!」
趕緊將腦袋裏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清掃乾淨。
看向雪帝的方向。
但雪帝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短時間內,恐怕不想跟她說任何事情。
就在這時。
冰帝忽然想起了幾天前,唐舞麟跟馬小桃說的話。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雪兒,那天之後,唐舞麟又和馬小桃提起了你,你想聽嗎?」
此言一出。
雪帝那宛若屍體的嬌軀忽然顫動了一下。
腦袋似乎想要轉過來,但最終還是克制了自己。
果然嘛。
對於奪走了自己清白的男人,雪帝也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在意和好奇。
她就差沒有說出那一句「他說什麼了」。
冰帝心中略顯失落。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唐舞麟的原話說了出來。
那是回到天斗城的路上,馬小桃見王冬兒神態飄飄,於是壞笑着來到了唐舞麟的身後。
一把從後面摟住了唐舞麟。
柔軟熾熱的觸感從背後湧現,唐舞麟臉色一尬,身體僵硬,轉頭看向了馬小桃。
「小桃姐冬兒還在這裏呢。」
「伱這小傢伙,我是那樣喜歡偷吃的人嗎?」
馬小桃板起了臉,正經地質問道。
壓根不需多說話,唐舞麟那眼角微微抽搐的表情告訴了馬小桃他心中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小桃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聞言,馬小桃媚眼如絲。
那雙粉紅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唐舞麟的眼睛,說道:「說實話,那次,我和你口中的『雪帝』誰更舒服?」
「噗!」唐舞麟瞪大了眼睛,差點沒把午飯吐出來,「你沒事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問!」
馬小桃一副耍賴的樣子。
她催促道:「快說,我要實話!」
這一聲叫喊,差點把一旁正在冥想恢復狀態的王冬兒給叫醒。
這下給唐舞麟都整怕了。
他撓了撓頭,強壓着自己的尷尬,回憶着那天的事情,「都很不錯吧,各有千秋。」
「說仔細點!」
馬小桃強迫着唐舞麟做出選擇。
無奈之下,唐舞麟只得說道:「身材嘛,還是你更好一些.」
「嗖嗖嗖!」
忽然。
說到這裏之時,冰帝感覺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
眼前似乎還飄起了潔白的雪。
她偷偷看向雪帝的方向,發覺她那剛才還放鬆的纖纖玉手,此刻已經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漂亮的骨節露了出來。
即使不說。
冰帝都能感受得到,對方的心情很不好。
畢竟,雪帝和馬小桃一直很不對付。
誰都可以輸。
就是不能輸給這個毫無禮儀可言的火屬性瘋女人。
更別說,在某種意義上,她的清白就是讓馬小桃間接毀掉的了。
如果唐舞麟只吸收水火龍魂,也不需要那樣!
冰帝弱弱地說了一句:「我還沒完呢雜魚人類也誇你了。」
「誰喜歡他的誇獎!?」
雪帝冷冷說道。
過了這麼多天,她總算是說話了。
冰帝感嘆道。
雖然雪帝嘴上說得很硬,但實際上,那股期待感是做不了假的。
冰帝繼續回憶。
聽到唐舞麟肯定的話,馬小桃剛才還略顯生氣的艷麗面頰流露出了絲絲笑意。
開心地摟着自己的男人。
「那雪帝哪裏比我強了?」馬小桃在唐舞麟耳邊吹着熱風。
弄得他魂不守舍的。
唐舞麟只想快點解脫,如是說道:「那皮膚很好吧,冰冰涼涼的,跟白玉一樣晶瑩,摸起來很舒服。」
「哼!」
「你這傢伙還不說實話,我看是她那個一副神女的做派,還有欲拒還迎的姿態更吸引你吧!」
馬小桃說了大實話。
唐舞麟臉一下子垮下來了,埋下頭不吱聲。
「你這壞蛋,一天總是假正經。」馬小桃鄙夷地撇着唐舞麟這個傢伙。
小手又不老實了.
「什麼欲拒還迎!」
聽到「馬小桃」的這個詞,雪帝立馬站了起來。
她轉過身來,急忙否定道:「我那是反抗,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反抗不了,我才沒有那個興致。」
雪帝站起來急忙否認着。
冰帝面無表情,抬起頭,看了一眼雪帝。
發覺對方眼窩那讓人心痛的紅圈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些天也沒有再哭過。
正相反,此時她那如冰雪一般的面頰,還隱隱透着一抹害羞的紅色。再聯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
冰帝內心毫無波浪。
及時雪帝自己都不覺得她對唐舞麟已經有了特別的感受,可是事實已經發生了。
得過且過吧。
冰帝在心底無奈地想到。
隨後,她邁着小短腿,拉住了雪帝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
裝出一副很同情的樣子。
「雪兒,我知道你很痛苦,你還有我。」
雪帝見冰帝依舊信任自己。
她長舒了一口氣。
但為什麼,她總覺得冰帝的表情怪怪的?
天斗城外。
學院深處。
一片茂密幽深的竹林中,光影斑駁,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片竹林與眾不同,周圍瀰漫着極為濃郁的光明氣息,每一根竹子都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輝,宛若點綴在自然中的精靈。
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明暗交錯的光影,地上鋪滿了細細的竹葉,散發着淡雅的清香。
竹林深處,有一片開闊的空地,幾張竹製的長凳隨意擺放,顯得寧靜而悠然。
唐舞麟和王冬兒並肩而坐,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享受着這片竹林中的寧靜與祥和。
不遠處,穆恩靜靜地站在一根粗壯的竹子旁,雙手負在身後,臉上帶着一抹慈祥的微笑。
渾濁的眼眸中還有滴滴淚涌動着。
而一向脾氣火爆的馬小桃,此刻也宛若一個小女孩一般,站在穆恩身旁。
周圍的光明氣息在穆恩的氣場下顯得更加濃郁,每一縷陽光仿佛都帶着神聖的祝福,給予這片竹林無盡的生機與活力。
「好好好!」
溝壑縱橫的老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打量着眼前的馬小桃。
自從上次史萊克毀滅之後,穆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好啊!
好啊!!
沒想到,舞麟竟然真的找到了那仙草,還將馬小桃完完整整地帶了回來。
與此同時。
穆恩也發覺了馬小桃身上氣質的變化。
還有和唐舞麟之間,那鬼鬼祟祟的眼神交流。
雖然修為儘是,但穆恩作為極限斗羅的感知,還是有一手的。
輕易便看出了二人的關係的蛻變。
他臉色有些奇怪,看了一眼王冬兒。
發覺,王冬兒面色平靜,對於唐舞麟依舊那麼親昵。
『舞麟有本事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就不參和他們的關係了。』
穆恩想到。
他很好奇這次旅行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於是詢問着唐舞麟三人。
唐舞麟輕笑一聲。
慢慢開始給穆恩講述一路上發生的一切。
額,王秋兒和雪帝,還有少兒不宜的部分自然就略過了。
這個不太好說。
聽完唐舞麟這一路上的經歷,穆恩露出了震驚之色。
仙草!
獨孤博!
冰火兩儀眼!
自然之子!
唐三的秘密!
最重要的還是唐舞麟此次竟然成為了一名魂帝!
真是不能以常理來看這個孩子啊。
魂帝他現在豈不是有了封號斗羅級別的實力?
穆恩聯想到。
「不錯。」他臉色嚴峻,說道:「深淵位面的入侵愈演愈烈,你的力量增長得愉快越好,這樣才能保護斗羅大陸和你自己。」
唐舞麟連連點頭。
他相當清楚,現在情況的緊迫,還有他肩上的壓力!
見氣氛變得有些凝固。
馬小桃主動說道:「對了,穆老我先去找我老師了,你知道我老師現在在哪裏嗎?」
穆恩和唐舞麟頓時臉色一變,神情變得悲傷,沉默了片刻。
穆恩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小桃,你的老師少哲他,他被聖靈教的邪魂師抓走了,就在上次學院被深淵生物攻破之時。」
唐舞麟接過話茬,聲音中透着一絲沉重:「言院長現在生死不明。我們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消息。」
此言一出。
馬小桃俏臉一白。
這對於她而言算是晴天霹靂了。
畢竟,黃金古樹的焚燒,她也出了力氣。
言少哲被抓走.生死不明!
但馬小桃也不愧是馬小桃,她立刻將陰鬱的情緒一掃而空。
聖火昂揚。
「沒事,我會找老師的!」
馬小桃身體站的筆直。
雙手一接,帶着光明氣息的滾滾熱浪湧出,「正好,我的武魂蛻變之後,對付那群該死的邪魂師簡直就是天造地設!」
穆恩有些感慨。
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時代了。
馬小桃經過此次,修為也達到了魂斗羅,有着雙重極致屬性的加持下,更是能戰勝普通的封號斗羅。
如果再面對是的邪魂師
那的確太容易了。
超級斗羅的邪魂師估計她都能斗一斗。
穆恩答應了馬小桃想要加入了圍剿邪魂師行動的封號斗羅小隊。
同時,唐舞麟和王冬兒也告退了。
他們需要找到獨孤璃。
畢竟受了獨孤博的委託,要保存他們一脈的種子。
而且,獨孤璃跟他的關係也很不錯。
唐舞麟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投降吧,只要投降,讓我們將你的武魂淨化,少哲,以你的修為和天資,以後說不定也能沾上神明的榮光,得到永生。
而且,我也不想看着你死。」
一道頭戴斗笠,渾身遮蔽在陰影之下的女人,盯着眼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言少哲。
語重心長地勸阻道。
而言少哲則是一副『你他喵誰』的表情。
言少哲雖然經常狗眼看人低,還是個超級大渣男,跟唐舞麟有一拼。
但身為史萊克正義魂師的堅守還是在的。
沒有在意眼前之人是誰。
他臉色冷冷,在那頭戴斗笠的女人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啊呸!!」
吐完,還催動着僅剩的魂力在黑暗中點燃了那帶着光明的火焰,以及低沉的鳳鳴。
一副寧願死不妥協的樣子。
葉夕水望着這個執迷不悟的孩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最後只得轉身離去。
而在葉夕水的身旁,身穿古樸長袍的龍逍遙哀嘆一聲。
凝聚魂力,為言少哲恢復着傷勢。
他畢竟是老朋友的弟子。
可惜,在深淵位面降臨的如今,他不再是聖靈教的絕對戰力,否則他肯定會伺機將言少哲放走的。
但同時,一股怪異的神態也浮現在了龍逍遙的臉上。
他上下打量着言少哲,想到。
『夕水怎麼把話說得這麼曖昧,不想看着他死?』
『夕水喜歡這樣的小白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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