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太對勁。
戈馥和顏希盈對視一眼,紛紛蹙眉。
按說外面這麼大的動靜,屋裏應該聽到了。按照正常邏輯,阿北不應該現身將人打發走的嗎,怎麼一直都沒有出現?
才這麼想,就見老頭被女兒的話氣得面色漲紅,最後恨恨地進了電梯。
本以為他是走了,結果沒一會他又坐着電梯回來了。這一次,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阿北家的門,然後父女倆就走了進去。
戈馥和顏希盈豎起耳朵聽着。
很快,兩人就吵吵嚷嚷地走了出來。
「死小子又夜不歸宿,不知道跑哪裏去野了!」
「你還說,要不是你總是責罵他,阿北怎麼可能老是往外跑?」
……
等兩人消失在了電梯中,戈馥和顏希盈才從消防門後走出來。
「裏面沒人?」顏希盈蹙眉。
戈馥抬抬下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直接從碎裂的玻璃窗中進去了,一進屋,兩人的面色都不由沉了下。
這裏至少有三天沒住人了。
雖然如此,她卻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想要嘗試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朱雀應該在這個房間待過,這裏面她的情緒最多。」兩人走進主臥,一下子便有了發現。
然而,除此之外,他們竟是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準備出去的時候,顏希盈突然一愣。
「怎麼了?」戈馥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茶几上放了一個花瓶,花瓶中插了幾朵紅茶花。
……紅茶花?
戈馥的思緒忍不住一頓。
顏希盈開口道:「這紅茶花太新鮮了。」
新鮮?
戈馥道:「插在水中,維持新鮮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你不懂。」顏希盈搖頭道:「句芒是春神,我受到它的影響,在這方面也涉獵諸多。因此,我能看出來,眼前這幾朵紅茶花分明是今天新鮮剪下來的。」
頓了頓,「不會超過18個小時。」
戈馥心一下子亂了。
為什麼是紅茶花?
「我們先回去吧。」她開口道。
顏希盈卻一把將紅茶花的插瓶拿了起來,「把這個拿回去,我總覺得這個紅茶花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兩人回到膠州酒店的時候,白澤師和玄武師正嚴陣以待。看到她們空手而歸,兩人鬆了一口氣之餘又提心弔膽起來。
「什麼情況?找到人了嗎?」玄武師緊張地問道。
白澤師卻是注意到了顏希盈手裏的紅茶花,有些驚異道:「你們還有心情買花?」
「不是買的。」顏希盈將花放到茶几上,然後將兩人的遭遇說了一番,又說了一下拿回紅茶花的原因。
「聽你這麼一說,這個紅茶花確實可疑。」聽完後,白澤師認可道。
玄武師將那紅茶花打量了半天都沒看出什麼,不由道:「不是說他母親和外祖父有他家鑰匙嗎?會不會是他們放進去的?」
「不會。」顏希盈搖頭道:「那老頭看着大大咧咧,不像是有這種浪漫心思的。他母親就更不要說了,對兒子跟對仇人一樣。再者,若真是這樣,老頭應該早知道他不在家,而不會意外。」
「可這紅茶花雖然漂亮,但也看不出什麼特別啊。」玄武師一臉不解。
白澤師卻是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戈馥。
「扶桑?」
戈馥驚得渾身一抖,其他三人反倒被她這反應嚇到了。
「你這是怎麼了?」玄武師關心地問道。
戈馥抿了抿唇,遲疑片刻後道:「洛堯森……以前送過我紅茶花。」
嗯?!
三人這次真的驚到了。
「你確定?」顏希盈瞪大眼睛。
「嗯。」戈馥臉色不太好。
「除此之外,紅茶花對你們而言有什麼特別嗎?」白澤師問道。
戈馥搖了搖頭不想說。
她不是傻子,雖然當時洛堯森將送花說得好像隨手為之一般,但她很清楚他的行為代表着什麼。
那是一個男人動心之後開始嘗試討好對方。
四人都沉默了。
「如果……」顏希盈一臉欲言又止,「如果真的是他,你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怎麼辦?
戈馥深呼吸一口氣,道:「那就去見一見吧。」
以她對洛堯森的了解,他不過是在逼她去見他。
僅此而已。
一定僅此而已。
聞言,其他三人都看向她。
戈馥扯了扯嘴角,「看我幹什麼,去做準備啊。景隆國的公共交通不太行,幸好從膠州到晉東很近,我們去租輛車吧。要是租不到,就買一輛。」
白澤師深呼吸一口氣,「好,都聽你的。不過……」
她斟酌了一下道:「到時你跟玄武去,我跟句芒不出面。同樣,出了問題,我會讓句芒帶着我第一時間逃跑。」
「為什麼啊?」顏希盈道:「我跟你說洛堯森肯定不會的,當初他為了護送扶桑回國可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不會傷害扶桑的。」
白澤師對洛堯森卻沒有那樣的信心。
此一時彼一時,更何況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真正經歷那一幕。
白澤師正要說什麼,戈馥卻搶在她之前道:「就聽白澤的吧。」
顏希盈瞪大眼睛,好像在說,不會吧?難道你也不相信他?
戈馥有些虛弱地笑了笑,就當她是小人之心吧。
好不容易找到車行,倒是有租車服務,然而一聽要開出城外,老闆就搖頭了。
「小姐,我建議您還是直接買一輛車吧。」老闆指着斜對面道:「那兒就是一家4S店,價格很公道的。」
戈馥對此早有預料,便去了老闆推薦的那家4S店。
她本意是買一輛二十萬左右的代步車,畢竟只是臨時用用,且十有八九是帶不回恆陽的,然而……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二十萬左右的車,試駕後總也覺得不如意,不是覺得座椅不舒服,就是覺得方向盤手感不好。
最後她不得不跟自己投降,算了,買輛好的吧,就當是為了安全考慮。
看來看去,最終戈馥看中了一輛一百五十多萬的路虎。不過上車牌有些麻煩,她們加了錢,老闆還是說要三天的時間。
聞言,戈馥心裏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喜歡穿到女尊國後我拋夫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