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蹇叔的死一直都是無頭案。鎮上的只有兩個官差,一個叫胡來,一個叫胡往,是一對孿生子。兩個人講話從來都是南轅北轍的,所以從來破不了一樁案件。久而久之,他們也就只是立個案,從沒人指望過他們破過案。
人固有一死,我爹娘如此,老蹇叔也應如此。況且我因此還得了人家的鐵匠鋪子,拿了人家的刀,還睡了人家的女兒。
這日我會到鋪子,福全和孫大美正膩歪着一塊打鐵。自從上次把孫大美救回來,他們兩個就像被人用膠水粘到一塊一樣。但孫大美從沒在福全那裏過夜。我就這樣的事情也問過福全,大美是春月樓出來的姑娘,按道理你們早就不應該那麼矜持啦。福全則很嚴肅的告訴我:喜歡就是放縱,愛就要克制。
類似這樣的愛情哲思,戀愛中的福全張嘴就來。
「福全,你愛我不?」大美問。
「愛,當然愛。」福全開心的回答。
「有多愛?」
「嗯,如果把我對你的愛折現的,我就是咱們快刀鎮的首富。」
聽到這句話,我驚呆了,這兄弟,如果生活在唐代,他肯定就是莎士比亞。
「這樣的話,你從未對我說過。」王雙突然出現再我身後。
我羞的滿臉通紅,轉身想走。
「站住,我找你有正事。」
「什麼事?」
「今天武通和你什麼了?」
我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問題問答很正常,但又不正常。正常在,我和她這樣的關係,她問這些東西也是可以告訴她的,即便她不問,我也想告訴她;不正常在,她主動問起來,還是這么正式的語氣,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哦哦,他說想讓我做他乾兒子。」我胡扯道。
她撲哧笑了,讓我覺得那個熟悉的王雙又回來了,剛剛或許是我的錯覺。
「怎麼?連我都信不過。」她妖嬈的靠近我,近到我可以奪走她嘴巴的空氣。
「開玩笑的,說來話長。我們進屋說吧。」
我和她進到我屋,我就把林家和武家的故事講了出來,也拿出來那本刀譜。但絕口不提玉佩的事情。其實關於玉佩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個開頭,至於怎麼通過玉佩得知真實墓地入口,我也不知道。
她聽完之後,並沒有顯得太意外,只是感嘆了一句:武老爺真不容易。說着她翻弄起桌子上的刀譜。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王雙用壞壞的眼神看着我。
「不不,這種武功絕不能練。」我承認我對王雙還是挺有好感的,只是前不久還對柳月兒念念不忘,現在立馬又喜歡上了王雙,感覺之前的深情是表演出來的一樣。
王雙快速的瀏覽了下這個刀譜,臉色大異。
「這套刀法陰柔詭異,一些招數狠毒陰損失,怎麼看都不像名門正派的功夫。但確實是精妙之至,難以企及,練成當真橫行天下。」
「那是好還是不好?」
「這套刀法練到後半部,身體會陰寒入骨,如果不輔以至剛至陽的刀法相剋,那真的只能自宮了。」
「啊?那就是有辦法既不用自宮又可以練成咯?」
「是,不必自宮,也可成功。你一直在練習的乾坤刀法,剛好就是最簡單,最陽剛的刀法,好在你只會這一套刀法,沒有其他刀法的氣道擾亂你的陽氣,你可以在子時練乾坤刀法,午時練碧血刀法。」
「為何?」
「子時陰氣最盛,用來克制最陽的乾坤刀法剛好;午時陽氣最勝,用來克制最陰的碧血刀法最好。」
「那我以往一直在午時練習刀法,豈不是陽氣過剩??」
「所以那晚,我才幫你。。。。。。」
啊?原來那晚她居然是為了幫我化解過剩的陽氣?
她看我愣了一下,又壞笑起來。
「你想多啦,那天是福全幫你把衣服脫光,我幫你艾灸了一整晚而已。你陽氣太盛,鬱結又深,躺在寒冷的雪地里半個多時辰,如果不及時釋放,寒氣倒逼陽氣,你估計得殘廢。」
我說那天福全一直在壞笑,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可是那天我朦朧的記得,是和她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的啊?難道是我的幻覺?算了,也不刨根問底了,就當是艾灸了一整晚吧,這樣解釋往後相處就沒那麼尷尬。
但是你說兩個成年人,脫光了衣服在艾灸,有人信嗎?這和兩個成年人在客棧孤男寡女的研究一晚的劇本有什麼差別?
把酒後亂性說的那麼有武學高度,也真是沒誰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