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亂,要你做我裙下臣 春庭晚 十二、女兒酒

    只見呼延遲從懷裏掏出枚小竹筒,將藥膏塗上指尖,輕輕敷上她腳心的瘡處。

    火辣辣的疼痛確實消減了不少,緊接着,男人粗糲的指節開始在腳掌邊緣打轉,將藥膏均勻推開。

    又酥又麻的感覺涌了上來,齊楣沒忍住,泄出一道輕嚶。

    呼延遲眸色黯了黯,喉結滾動。

    齊楣一陣緊張,呼吸都停滯了。

    精於情事多年,她哪能看不出男人情動的樣子。

    她也的確打算勾引這位狄人太子,然而——

    絕不是在進宮前夕這種關鍵時刻!

    「多謝大人,我…我已經不疼了」

    齊楣掙扎着想下來。

    誰知甫一落地,呼延遲又將她負到了背上,一把抽出地上的鐵鍬,丟了過來,眼裏噙着笑:

    「前路多崎嶇,我背你,你拿好鐵鍬。」

    齊楣只得接住,用衣帶拴在背後。

    還沒等她調整好,呼延遲已大步邁了出去。

    他行進速度飛快,齊楣被顛得已經顧不上羞澀,緊緊扒住他的肩頭,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貼到男人寬厚的脊背上。

    很快,呼延遲已經穿過了險灘,行至崖下。

    「抓緊了。」

    耳畔驀然響起呼呼的風聲,天旋地轉間,齊楣一陣頭暈目眩,眼前只有呼延遲晃動的身形。

    他一把抓住垂下來的藤蔓,腳尖卡上石縫,輕盈一躍,在陡峭的岩縫間接連變幻位置,險之又險。

    齊楣心驚肉跳,眼見着離地面越來越高,索性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頭頂傳來呼延遲的悶笑:

    「到了。」

    齊楣這才顫顫巍巍地睜開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凌波池宛如一條玉帶,蜿蜒在群山之間,環抱着京都的千家萬戶。

    夜幕低垂,內城已是漆黑一片,沉睡在夜的搖籃里。

    唯有南華宮,還亮着燈,肅穆的輪廓若隱若現。

    這是她第一次以這種視角,俯瞰她自小生活的宮殿。

    原來,她曾以為牢不可破的庇護所也沒有多大。

    那些曾被她抱怨,束縛她自由的宮牆,也沒有多高。

    而如今,繁華的綺夢已碎,她是被拋棄的王姬,南華宮也換了主人。

    齊楣垂眸,掩下所有情緒,仍趴在呼延遲的背上,湊近他的耳畔,吐氣如蘭:

    「凌波池畔竟有此等妙處,大人是如何發現的?」

    「這是我母親選的地方。」

    呼延遲聲音柔和,將她放了下來。

    齊楣環顧四周,卻未見有什麼墓碑或墳塋,不知那位狄人貴女,究竟埋骨何處。

    呼延遲的樣子也不像來祭拜的,他解下齊楣背後的鐵鍬,行至崖邊的一棵古松下,鏟子定了定,開始挖了起來。

    沒多久,從坑底抱出了一個罈子。

    呼延遲一掌拍開,酒香四溢。

    「怎麼…是酒?」

    齊楣瞪大了眼睛。

    呼延遲眸光輕閃:

    「你是南梁人,可聽過女兒酒的習俗?」

    齊楣愣了愣:

    「確實聽過。這女兒酒,一般在女子及笄時,親手埋下,等出嫁時,才能打開,承載着同心儀之人白頭偕老的心愿」


    呼延遲聞言,輕撫壇身,眼神黯了黯。

    半晌,似又想起什麼,將罈子放在一邊,繼續往下挖。

    不一會,又從坑裏挖出一個木匣,打開,竟是兩個清透的玉盞。

    「母親交代過,若是她沒有機會打開『女兒酒』,讓我一定要替她喝了,不許浪費。」

    呼延遲勾起唇角,掏出玉盞,遞給齊楣:

    「沒想到她連器具都備下了,正好,咱倆一人一個。」

    齊楣一驚,身形頓住,不知該不該接。

    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一想到『女兒酒』的含義,冰涼的玉盞變得燙手了起來。

    那位狄人貴女,為何會遵循南梁的風俗,埋下『女兒酒』?

    明明她早就嫁給了狄王呼延鐵木,還生下了長子呼延遲

    難道她真正心儀的是南梁人?

    呼延遲又為何要向她透露這段過往

    齊楣思緒紛亂,只得先隨呼延遲盤腿坐於樹下。

    清冽的液體順着壇口,徐徐倒進玉盞,酒香撲鼻。

    呼延遲率先舉起玉盞,一飲而盡。

    待放下玉盞,他的目光變得灼熱,不加掩飾地盯着她。

    齊楣握住玉盞的手指,輕輕顫動。

    她裝作毫無所覺,舉盞,仰頭,輕抿一口。

    入口並不辛辣,只有些苦澀,等酒液滑入口腔,又泛上沁人心脾的甘甜。

    似一位女子在訴說自己曲折又綿長的情絲。

    呼延遲驀然開口。

    「齊楣,我第一眼見你時,就喜歡上了你。」

    齊楣驚得差點沒握住玉盞。

    「那天,你穿着碧色的裙子,在台上跳舞,我好像看到了格姆山的神女降臨」

    他用狄族古語,低聲輕吟:

    「格姆神女平等地愛着芸芸眾生,擁有無窮的智慧和力量,會帶領她的子民,走向鮮花盛開,牛羊成群的光明之地」

    齊楣雖不知他話音里的具體內容,呼吸卻亂了一拍。

    呼延遲的眼眸清亮,裏面翻湧的並非是她所熟悉的欲望,而是一種虔誠。

    半晌,他牽起了她的手,垂首,輕輕一吻:

    「齊楣,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將世人帶向光明之地?那裏不再有戰火,不再有人受凍挨餓,遍地流淌着奶和蜜」

    齊楣怔住了,過了一會,垂下眼眸,心中泛起譏嘲。

    她怎配和愛世人的神女相提並論?

    她的心中只有恨,只想將天下攪得越亂越好,世人如何,又與她何干?

    她只想讓拋棄她的那些人,折磨她的人,淪落到和她一樣的田地,飽受苦楚。

    她恨不能化身為厲鬼,將所有人拉下地獄!

    齊楣抬眸,眼波流轉,唇角勾到恰到好處的弧度,伸手,撫上呼延遲的臉,聲音輕顫:

    「大人,我答應你。」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呼吸交融間,呼延遲赤金的瞳仁亮如星辰,滿心滿眼皆是心儀的女子。

    齊楣眼睫顫了顫,主動在他的唇邊映上一吻,似承諾,也似回應。

    呼延遲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兩人之間,仿佛已經消弭了身份、地位、民族、家國差異,只剩兩個孤獨的靈魂,彼此靠近。

    思及於此,他的眼神愈發灼熱,一把攬過齊楣的腰,扣住她的後腦,帶着清冽酒香的吻,就深深落了下來。

    「大人…大人」

    齊楣被他吻得連氣都喘不勻了,連連告饒。

    呼延遲聲音低沉:

    「叫我遲勒,是母親給我取的小名,也是格姆神女唯一神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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