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府書房內,軒轅冽冷着眸子站在軒轅澈跟前,軒轅澈低着頭,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說,你和蘇月都說了些什麼啊?」軒轅冽挑眉,拳頭緊緊一握,在自己跟前握成沙包大的 一個拳頭,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軒轅澈臉上露出一絲打趣的笑意,心下覺得這小兩口真是太有意思了,連鬧彆扭都顯得這麼的可愛啊:「二哥,我們沒聊什麼啊,就是聊了家長里短之類的東西,二哥你對這個也感興趣嗎?」
望着軒轅冽極度冰冷的眼神,那眼神幾乎快要將自己吃掉,可軒轅澈心裏叫屈,他這可是全部為了二哥着想啊,怎麼也沒想到二哥竟還是個醋罐子,吃起醋來真是剽悍威猛,為了緩和這緊張的氣氛,他微微一笑,迅速移身到桌子邊上,正準備拿桌子上的香蕉吃。
「啪!」一聲,軒轅冽看出了軒轅澈的意圖,迅速的將香蕉搶了過去。
「想吃香蕉別急,說好了,你不許對蘇月動什麼歪心思,若是讓我知道了,我可饒不了你!」
「二哥,你饒了我吧,雖說這蘇月確實是可愛有趣,和我之前所見的女子大有不同,可她再怎麼着也是二哥你的心怡之人,我怎麼可能搶二哥你的女人呢,再說兄弟之妻不可欺,這話我還是知道的!」
「好,你可別忘了你今日說過的話!」軒轅冽冷目一舒,好像還沒解氣,砰的一聲將那一盤香蕉放到桌子上。
「二哥,你不吃,你也別糟蹋啊!」軒轅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剛才軒轅冽用內力將這香蕉一震,這香蕉哪裏還能吃啊,估計這會裏邊整個都變成了香蕉糊,唉沒辦法,誰叫他有這麼個二哥。平日裏看起來冰冷嚴謹,怎麼吃起醋來這麼嚇人?看來以後有關蘇月的事情自己要再謹慎些了。
「對了,瘟疫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軒轅冽言歸正傳,坐下來十分認真的看着軒轅澈。
軒轅澈眼看到手的香蕉被軒轅冽給糟蹋了。只能望蕉興嘆,一邊可惜着那一盤上好的香蕉,一邊倒了桌子上的茶水往嘴裏灌去。
「這場瘟疫確實是有些奇怪,在出現瘟疫之前沒有任何的徵兆,而且匯報的探子已經來報。檢查村中各地方的水源也沒什麼問題,若是我猜的沒錯,這次的瘟疫,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說是有人故意為之?」軒轅冽皺起了眉毛,若是有人故意將瘟疫在城中散播,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到底是誰,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軒轅澈放在手中的茶杯頓了頓,然後將茶杯握在手中,眼睛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轉了幾圈:「二哥。不知還記不記得湖心小築發生的事情?」
一提到湖心小築發生的事情,軒轅冽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憤恨之意,就是在那次事件之中,雖說是為了想要保護蘇月,可最終還是不能避免對她的傷害,那次的事情,在他心中是一處疼痛的傷疤,或許這一輩子他也不會忘掉,他再也不會讓蘇月再受到那樣的傷害。
「如果是人為的話,這件事情絕對和前朝脫不了關係。瘟疫的傳播想必一定有最初的傳染源,三弟,你加派人手,將半個月左右以來進入京城的花名冊調出。務必要找到瘟疫的傳染源,這樣一來,應該會把瘟疫的危害降低到最小!」
「二哥,我正有此意,蘇月的藥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在管家處。等會勞煩你親自送去,我去城中調取花名冊了!」軒轅澈說完,迅速的轉身,推開門施展輕功很快消失在王府中。
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的軒轅冽,一臉黑線的留在原地:我有這麼怕人嗎?
軒王府王爺臥室,桌子上放着從管家那裏拿到的藥,屋子中點着幽幽的薰香。
「來人!替本王更衣!」軒轅冽將外袍脫去,只穿着薄薄的絲質裏衣,長長的秀髮輕輕挽起,若隱若現下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精緻到極致的臉龐,那雙冰冷卻絕對稱得上攝人心魄的眼神,不知道迷倒過多少思春期少女,菱角分明的輪廓在微微透進的陽光里勾勒出這世上絕美的側臉,冷酷和剛毅在他臉上完美的組合着,就連流光也不忍將他打擾,靜靜的灑在他的臉上。
一襲銀灰色束身雲錦長袍,外間披了間細的極致的輕紗,頭髮並沒有用玉冠豎起,而只是用靛藍色的雲錦秀帶隨意的紮起來,有幾縷輕輕的散在耳邊額間,竟又增添了幾分神仙似的意境。
對着銅鏡將自己的衣衫整了又整,咳了幾聲,命丫鬟們做了一些入口即化的糕點,一隻手拿着糕點,一隻手拿着恭王給開得藥,思量再三,終出了軒王府。
五月中旬的天氣本就極熱,雖已接近日落,但太陽的餘溫仍不可小覷。京城中的如這般美的男子並不多見,而軒王也是大家平日口中津津樂道的人物,所以對軒王來說,他們並不陌生。
軒轅冽今日並沒有做轎子,出了軒王府後,管家就給他牽了一匹棗紅色的好馬,雖不及千里馬,但這馬的性子溫和至極,而且也不至於在繁鬧的街邊衝撞民眾。
一看到軒王,四下的群眾遠遠的就躲開了,雖有很多女人心怡軒王,可是她們見了軒王也不敢發話,只因他冷淡的目光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而停留過,大家也都知趣,也只是遠遠的看着,嘆着尊崇着,把這個男人只當作只會在自己夢中出現的情人一般。
一隻手輕輕握着馬的韁繩,不知是陽光太過熾熱,還是少女們的心思都在看到軒轅冽的那一瞬間透露,她們的臉上皆含着淡淡的紅暈,煞是好看。
軒轅冽自是沒心思留意自己的一次普通出行會對這些少女們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只知道,今日前往蘇府這一行甚為重要。
剛才吃飯的時候,他看着蘇月就那麼坐在他的跟前,而且因為他在湖心小築的傷了她,造成她現在身體不適,他心裏不僅僅是心痛。他只想好好的保護她,愛護她,只要她願意,他這一輩子只會為她鞍前馬後,不管將來怎麼樣,他心裏也都只愛她一個人。
再遇到她之前,他從未嘗過情為何物,從不知道相思的滋味 ,可如今,她的出現讓他的世界不再像以前那樣的乏味,他甚至有些痛恨她將目光留在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怎麼樣了,在軍中那幾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的心如止水,可如今,在面對她的時候,他的抵抗力幾乎為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