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將哥哥的擔架放好之後,很安靜的退到了兩旁。
蘇月蹲下身子,再次仔細的擔架上的人診斷起來。
她一邊診斷,一邊記錄筆記,等記完筆記,她心中已經掌握了大概,但是要很有把握的將他的病治好,就必須將現在的治療方法完善才能萬無一失,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畫面,當日,她在蘇正的書房的時候,好像有見到過一本專門治療腦部淤血的書,如果能夠找到那本書,然後將自己的治療方法完善之後,再實施的話,應該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因為病人現在不能吞咽,蘇月將一些按摩的基本手法交給了兄弟倆,並吩咐他們二人一天中的每個兩個時辰就為病人做一次全身按摩。
交代完兩個兄弟之後,蘇月從醫藥箱中取出了針灸。
這針灸是李掌柜給自己買來的,她聽李掌柜說,京城中的御醫有些也會使用針灸療法,但是針灸療法需要手法和技巧,所以一般的大夫是這種療法是不敢用的,蘇月也是拿到針灸之後,按照穴位圖練了好幾天,才將人體的各個穴位都瞭然於心,畢竟前世有了底子,這一世沒有花費太多的精力就已經掌握了針灸的方法。
這些針灸用的專用針,來之前蘇月已經給它們消好了毒,她一根根的將針從裏邊取出,然後在病人的頭上的幾處穴位上扎了起來。
三兒眼睛瞪得很大,畢竟他是第一次見姐姐針灸,之前,他聽到的也只是傳說,今日見蘇月使出針灸,他心中既是佩服又是開心,他沒想到,姐姐的醫術現在居然已經這麼高明了。
等蘇月針灸完畢,如果不是她及時阻止,想必兄弟兩個又要跟她磕頭感謝。
她抿着好看的唇,眼裏滿滿的都是溫柔之意,柔柔的說道:「你們大哥的事情,我自當盡力,不過以後,你們千萬不要這麼跪我了,若是再跪,我就要考慮下,是不是繼續替你們大哥看病了!」
兄弟倆,對視一眼,然後雙雙對着蘇月抱起拳頭道:「蘇大夫的恩情,我兄弟倆記着了,以後有什麼蘇大夫如果有用得着我們兄弟倆的地方,蘇大夫儘管開口,我們兩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實在是台嚴重了!」兄弟兩個盛情難卻,其實治病也只是蘇月的舉手之勞,再說她也不是為了錢才給人看病的人,雖說錢是個好東西,但是她知道,有時候,某些東西比錢重要。
蘇月將自己開好的藥方交給兄弟倆,然後命三兒取了些散碎的銀子交給兄弟倆,因為這個病人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蘇月決定回到蘇府之後,先去蘇正的書房找那本疑難雜症的書。
按照李掌柜書中藥理所記,她開出的方子應該沒錯,但如果和蘇正之前所遇到的疑難雜症的列子相互補短,那樣以來,或許這病人的病會好的更快也說不定,畢竟蘇正之前是宮廷御醫,家中所存的醫書一定也很珍貴,比之民間這些小藥坊一定會有過人之處,要不然,她的大哥蘇傾怎麼會小小年紀,就在太醫院任職?
三兒有些不開心,因為這兩天,跟着姐姐在這看病以來,病人倒是來了,但是卻偏偏還要倒貼藥錢,他知道姐姐是菩薩心腸,但是要是以後每天來看病的人,都這麼送藥的話,那他們就算是開個銀號早晚有一天也是會花完的。
拿着藥箱,蘇月的腳步走的有些快,兄弟二人走了之後,她就換了衣服準備回蘇府,當日,她記得,蘇傾和蘇正為了在書房中爭吵,為了爭奪蘇正的家產,兄弟兩人之間矛盾不斷,雖然看得出來,蘇傾在蘇正面前處處忍讓,但她心裏明白,蘇墨是個小痞子,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這麼久了,不知蘇傾和蘇墨現在鬧到了什麼地步,只能心裏不住祈禱,希望他們兩個人再怎麼鬧彆扭,千萬不要影響自己探究醫術就好。
回到蘇府,蘇月就吩咐三兒想辦法將月亮湖的湖水取一些回來,她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對月亮湖的湖水進行研究一番,當時她落入湖水的時候,只覺得湖水清涼無比,完全可以做出保質期較長的駐顏膏,但是想要做出駐顏膏來,也必須確保月亮湖的湖水可以食用才行。
方心怡果然不在,她向僕人一打聽,原來蘇正帶着三位夫人出去逛街去了,也真是難得,自從她回到蘇府之後,極少見蘇正帶着方心怡出去逛街的,看來她猜的沒錯,雖然她不知道蘇正是否真的愛方心怡,但是身為男人,只要女人能給男人漲面子,男人還是很樂意帶女人出去的。
這個時候,剛過了正午,蘇月顧不得用午餐,過了這個點,如果蘇正還沒回的話,她猜測他會帶着三位夫人到外邊去吃,何況,這個點,剛吃過飯,蘇顏和蘇墨都會午休一陣子,這個時候,想必是她潛入書房的大好時機。
這一陣子,她很少關注書房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知道現在蘇傾和蘇墨的關係怎麼樣,兩個人是否還在為爭搶書房的事情在鬧彆扭,畢竟方心怡曾多次祝福她,蘇正的書房只有蘇傾和蘇墨才能進,所以她必須保證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進去。
她將藥箱中的記錄本取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藥箱在臥室內藏好,畢竟這是在蘇府,蘇府的家訓便是醫術傳男不傳女,所以為了掩人耳目,她不得不將所有有關醫術的東西全部都藏好。
等藏好之後,她將筆記本放進懷中,一路上的僕人並不多,這個時候,太陽正毒,所以蘇府巡視的人很少,她正好趁了這個空子,快速的躲過幾個下人,穿過角門,來到了蘇正的書房。
因為之前已經來過一次,所以對書房中的存書狀況已經有所了解,剛進去沒多久,她就從書架上拿下來了一些疑難雜症偏方藥解,她要看的書很多,記的東西很多,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每次只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然後伏在案上將自己一知半解的部分用毛筆記錄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