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的窩點明明被蘇月發現了,但是官府的人到蘇府時,造假地點變成了釀酒的地方,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再看捕頭的態度,蘇月心中所想已經八九不離十。
在他們前往蘇府的路途中,不時的有乞丐竄出來,從中阻攔他們,無疑為蘇墨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好讓他們將所有的駐顏膏全部都轉移走。
如果讓專業的釀酒人事來看,一定會瞧出釀酒的破綻,只可惜現在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了。
看來,這一次蘇墨能夠逃過一劫,完全都是官府所賜。
自古以來,都是官官相護,蘇府是京城的大戶,和官府定然會有所牽連,照這麼看來,這件案子鬧到宮中,雖然官府得罪不了蘇府,但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找一個替死鬼,比如說蘇月。
從蘇府出來的時候,捕頭的態度變化的很明顯,蘇月知道,他今日一定不會白跑一趟,而現在,捕頭沒有從蘇府發現任何一絲可疑之處,那麼很顯然的,蘇月或許又多了一條誣告的罪名。
真是可笑,自己明明是被害人的一方,到頭來,卻是被人算計了一通。
自古以來都是官官相護,看來這個地方也不例外。
蘇月苦笑一番,果然還是她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想像的太單純了。
「把人給我帶走!」捕頭一聲令下,身後的官差上前,將蘇月壓了下來。
軒轅慶見狀,本想發作,但蘇月卻拼命的朝他使着顏色。
這分明是讓他不可魯莽行事的意思,可是現在讓他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抓走,他又確實於心不忍。
不行,越是現在他就越是要冷靜,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蘇月無罪才行。
官府的官差走後,從院子裏一處隱蔽的角落裏,蘇正和蘇墨慢慢的走了出來。
蘇墨低着頭。一臉心事的樣子,蘇正則一臉氣憤的站在蘇墨跟前。
沉默了一會,蘇正這才回身,眼神中是充斥着恨鐵不成鋼的氣憤:「蘇墨啊。蘇墨,我原來以為,你沒有這麼不成器,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種事?好在。官府的人提前來通知了,要不然,你到了牢裏也只會丟我們蘇家列祖列宗的臉!」
蘇正氣的吹鬍子瞪眼,他本來以為,蘇墨從小不成器,最多也就只是在市面上混混,根本惹不出什麼大事,可沒想到,他一個不留神,他居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若是沒有他替他善後,沒準蘇家的顏面早就被他給丟光了。
蘇墨和蘇傾同樣是他的兒子,怎麼會差別這麼大,這也就證明了,從下到大他悉心栽培蘇傾果然沒錯,這個蘇墨,這麼的不成器,蘇正早就對他失望透頂了。
「以後,你就老實乖乖的呆着,別再給我惹出什麼大亂子。否則,別怪我沒把愁話說在前頭!」蘇正冷哼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憤恨和責怪。
蘇墨在他身後沉默不語,一直低着頭。蘇正見他不做聲,還以為他是真心認錯,倒也沒再說什麼,甩了甩袖子便離開了。
蘇墨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恨意。
從小到大,他做什麼都是錯的。永遠都是蘇傾的陪襯。
這一次的計劃,本來可以完美無缺的,本來他只是想要替蘇家出這一口惡氣的,可是沒想到,自己的親爹竟然那麼的偏袒蘇傾,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他,就連婚事,他們也都一心一意的操辦,他恨,他真的恨,蘇傾奪去了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關心與正視,他好像永遠都活在他的陰影下,永遠都那麼的不如他!
他究竟哪裏沒有蘇傾好?他真的努力了用心了,可是為什麼人人還都那麼怪他?他為什麼總是被拿着和蘇傾相比?他受夠了,他真的快要受夠了。
蘇墨悄無聲息的來到院子裏,走進房門關上了門。
剛坐下來,倒了一杯水,便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杯盞狠狠的摔向地面。
「該死,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做什麼都不如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做什麼都不如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蘇墨一拳狠狠的錘在桌子上,桌子上另外兩個杯子也被他抓在手中,狠狠的摔向地面。
「蘇月,我不會饒了你,我不會饒了你,這一次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爹才對我這個樣子,我一定不會饒了你!」蘇墨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門外,聽着蘇墨在房內瘋狂發作的聲音,軒轅慶早已快要按耐不住。
可是,現在的他只有靜觀其變,因為現在他知道,他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找到線索,要不然,蘇蘇在牢裏可能就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第一次,他想用自己的力量,而不是用自己的身份來救蘇蘇。
他想,只要他緊緊盯着蘇墨,就一定會找到一絲破綻。
潛伏到天快黑的時候,蘇墨的門響了。
蘇墨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袍,軒轅慶跟在蘇墨的背後出了院子。
跟着他走入一處及其隱蔽的小巷內,蘇墨在一處荒廢的院子裏停了下來。
敲門上響過之後,從門內探出來一個頭。
那人看來人是蘇墨,便打開了一條門縫走了進去。
軒轅慶雙腳輕輕一點,輕巧的進入院內,悄悄的隱蔽了起來。
「怎麼樣,東西都都安全了嗎?」蘇墨進入屋內之後,小聲的問道。
「放心,東西都在後院,很安全!」
那男生有些沙啞粗重,叫人很容易記住。軒轅慶此時就身在後院,他探查一番,在角落裏的柴火堆中,發現了假駐顏膏。
這下應該人贓並獲了,軒轅慶淡淡一笑,施展輕功破門而入。
被突然進來的人給嚇了一跳的蘇墨和狗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人一手一個抓住,連想掙脫都掙脫不開。
「放開,放開,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快放開!」蘇墨見反抗絲毫不起作用,大聲威脅到。
「哼,待會你就會老實了?」軒轅慶勝利的笑容出現在唇邊,這半天的盯梢果然沒有白費,這下子人贓並獲了,為了防止其他人再弄虛作假,他刻意連人證和物證全部都帶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