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濤等他說完,才一副好奇的模樣,圍着他轉了一圈兒,玩味的說道:「喲,這人看起來跟咱長得也差不多,沒想到還是個洋人。
這一開口就是鳥語,你們有人能聽得懂他的鳥語嗎?」
跟着郭濤來的其實是從運輸隊和建築隊裏挑選出來的塊頭大的員工。
聽見郭濤這話,他們全都配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玩意兒明明就是咱華國人,卻還在咱華國的地盤上說鳥語冒充洋人。
是打量咱跟幾十年前,不敢對洋人動手還是咋的?」
劉紅軍作為一個軍人,對夏子誠這種身體裏明明流着華國的血,卻崇洋媚外的玩意兒,是極度厭惡的。
他犀利的目光當即鎖定夏子誠,把手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
「這假洋人是尋思着咱還跟幾十年一樣呢!正好,咱今天就用拳頭告訴他,咱們華國早就不是幾十年那個任人欺辱的華國了。
咱們華國人現在站起來了,不怕洋人,更不怕他這個假洋人!」
「對!咱們幫這崇洋媚外的玩意兒好好回憶回憶,到底誰才是他的祖宗!」
……
劉紅軍的話,瞬間得到了大傢伙兒的響應。
眼見着一群肌肉賁張的彪形大漢全都朝他圍了過來。
夏子誠嚇得臉都白了。
他剛才之所以故意說英文,就是覺得國人懦弱,知道他是從國外回來的以後,就不敢惹他。
沒想到,現在的國人,不僅敢惹他這個M國人,還對他抱有極大的恨意。
眼見着郭濤和劉紅軍他們一眾人朝他逼近。
他嚇得冷汗都下來了,甚至都想給他們跪下了。
就在他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準備下跪求饒的時候,突然看見夏雲濤從外面回來了。
他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朝夏雲濤揮着手大喊道:「help!爺爺,help!」
「他們這些強盜,不僅要搶我們家東西,還要對我動手!」
夏子誠沖夏雲濤大喊道。
夏雲濤臉色也明顯的變了變,快步走到夏子誠面前,看向郭濤氣憤的道:「郭同志,你這是幹什麼?你老闆讓你來搬東西收房子,可沒說過你可以動手打人!」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孫子,就別怪我不給你老闆面子,我會直接報公安的!」
郭濤一副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的模樣道:「夏老爺子,咱們都是講規矩的人。
我也不想對孫子動手的,可你知道我這些兄弟,不少都是從部隊裏退下來的。
當初洋人踐踏我們的國土,殺戮我們的同胞,我這些兄弟一個個的都一腔愛國熱情,他非得在我們面前說鳥語,裝假洋人,兄弟們這才忍不住想要動手的。」
夏雲濤回頭瞪了夏子誠一眼。
趕緊好言好語的解釋道:「郭同志,你誤會了,我孫子他不是看不起國人。他是因為在國外長大,前兩天剛回來,一時還沒適應說華語。」
「這樣啊……」郭濤故意點了一根煙,痞氣十足的說道:「老爺子,那我看你這一大把年紀的,也不容易,這次我們就不跟你家這小子計較了。
不過你可得好好教教他,回來了就要守咱們華國的規矩,整天操着一口鳥語裝洋人,那是遲早都要挨打的。」
夏雲濤趕緊應是。
郭濤這才帶着人繼續去搬東西去了。
夏子誠之前雖然嫌棄這房子裏的都是破爛兒,沒一樣值錢的。
但在他心裏,就算這些是破爛,那也是他的破爛。
現在見東西被郭濤他們搬走了,他瞬間有些急了,「爺爺,這是咋回事啊?他們是啥人的?憑啥搬走咱家的東西啊?」
「唉!」
夏雲濤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子誠,那天你回來就馬上去休息了,爺爺沒來得及告訴你,咱家這些東西,包括這幢房子,都已經被爺爺拿去抵債了。」
「抵債!?」夏子誠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他甚至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老頭子,你逗我玩兒呢!我可聽人說,回來之後這幾年都賺了上十億了,你現在告訴我你把家裏這些破爛和這幢房子都抵債了?」
夏雲濤看到夏子誠震驚之下目眥欲裂的模樣,和那聲老頭子只覺得格外的刺耳。
心裏也狠狠的痛了一下,升起一股悲涼之感。
枉他夏雲濤精明一世,結果教養出來的孫子就是這麼個德性!
不過這不孝子的這句話,也說明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有人故意透露給他,讓他知道他在國內有資產,引誘他回來的。
只是究竟是誰的手能伸這麼長,又為什麼要把他這個不孝子弄回來呢?
夏雲濤壓下心頭的疑惑,看向夏子誠,不敢置信的問道:「子誠,你這話是打哪兒聽說的?你知道現在國內的平均工資才兩百多錢一個月嗎?
你覺得你爺爺我,這麼一把老骨頭了,能有多大能耐,回來幾年時間就賺到上十個億?」
夏子誠聽到夏雲濤這話,也沒懷疑。
只失望的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完了,真完了!我被人給騙了!」
夏雲濤這時候也在夏子誠身邊坐了下來。
蒼老乾燥的手輕輕拍了拍夏子誠的手,「子誠,你既然回來了正好,現在國內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咱爺孫倆好好干,咱們夏家遲早都能東山再起。」
夏子誠猛地一下甩開了夏雲濤的手。
夏雲濤甚至差點被他打到了臉。
一旁的郭濤和劉紅軍看他對夏老爺子一點該有的尊敬都沒有,差點沒忍住上前要上前狠狠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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