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你不敢給世子看信,你不敢讓大家知道信上說了什麼!你怕了!」江靈雨認定這一局她贏定了。
信被她改了,信上的內容她一清二楚,怕什麼!
「好。」江攸寧笑了一聲:「你不怕最好。」
她把信慢慢打開,遞到穆君行面前:「世子爺,你看信,看完了大聲告訴大家信上寫的是什麼。」
穆君行看了看她,接過信。
信上一行俊秀的字,很是整齊。
他看下去,面色平靜。
可看到最後時,眼眸卻猛地一緊。
信的最後,竟有一句相思的話。
江靈雨緊盯着穆君行手裏的信,知道他看到了最後那句:「世子看清楚了吧,那信上說的可是相思的情話。」
穆君行臉色難看至極:「是相思的情話。」
「江攸寧,你聽到了吧,世子爺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真是相思的情話?
世子夫人真的與別的男人私通?
江攸寧冷哼着竟笑了笑:「我聽到了。」
「你聽到了還有什麼話說,你當眾承認與蕭寒軒私通,這又該當何罪?」
江靈雨露出報仇成功的快感,終於等於江攸寧身敗名裂的這一天。
「江靈雨,你的耳朵可否有問題,我剛才只說我聽到了,我幾時承認與蕭寒軒私通了?」江攸寧挑起眉。
「你都聽到了還不承認?」
「我承認什麼?我承認我聽到了剛剛世子爺說的話,和與人私通有什麼關係?」
江靈雨被噎住:「你與蕭寒軒私通,這信就是證明,剛剛世子爺已經看過了信,信上寫的全是相思的情話。」
「江靈雨,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這信上寫的確是相思的情話,你要想聽,我可以念給你聽,可以念給大家聽聽。」
說着,她拿過穆君行手裏的信,當眾念了起來。
信上一句句訴說相思之情的詩句,有些未嫁的女兒家聽了都有些臉紅。
念完後,她把信正面晾在大家面前:「各位,請看清楚,我一字一字而念,未錯一個字,可這信上並未落款,也未指明是寫給我,隨便一封情書就說是我與人私通,大家說呢?」
「看看,這都不知道給誰的信就說是人家私通,這簡直就是誣陷。」
「對,就是誣陷。」
這麼一波操作,江靈雨慌了。
「不對,不對,這不是那封信!」。
她突然大叫起來,衝過去奪下江攸寧手中的信:「不是這封信,蕭寒軒給你寫的不是這封信。」
「不是這封是哪封,你拿出來的,你交給世子爺的,你讓我們看的就是這封,現在又說不是,你的話如何讓人信服?」
江靈雨翻看手裏的信,她明明拿來的是蕭寒軒寫給江攸寧的信,怎麼會變成一封無主的情書。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拿來的是蕭寒軒寫的信,我看過了信的內容,我確定已經在信上……」
說到這裏,她突然停住。
不用再說,明白的人都明白了。
穆君行扶着江攸寧:「你累了,先休息會兒。」
江攸寧溫柔地點點頭:「好。」
他扶着她一旁坐下,看向江靈雨:「江靈雨,誣陷世子夫人的罪名,你承擔不起。」
江靈雨把信狠狠撕碎:「這不是我拿來的信,我沒有誣陷,我說的是事實,我沒有罪!」
可惜,任她再怎麼辯解掙扎,眾人不是傻子,沒有人相信。
「來人,把江靈雨……」
「我還有證據,我還有證據,我還有蕭寒軒寫給江攸寧的信!」江靈雨情急之下大喊。
江攸寧聞言笑笑:「是嗎,那好,那就都拿出來讓我看看。」
這封信沒了,其他的信也一定沒了。
是誰拿了信,她已經猜到。
江靈雨當即就道:「好,我就拿給你看,信在我的住處,我娘手裏。」
穆君行皺着眉:「九月,去把江靈雨的娘帶來。」
說完,轉頭扶起江攸寧:「我們先進去。」
站了這麼久,累了。
一行人進到院中,江靈雨也跟着進了院子。
外面圍觀的路人都圍在外面不肯離去,都伸着脖子,想看看這場熱鬧。
此時。
喬姨娘正在住處到處找當時扣下的那些信。
江靈雨拿了一封信找江攸寧的事她是後來才知道,若不是江靈雨翻東西翻出來那些信,她差點都要忘了。
原本想留着那些信敲詐江攸寧一筆,沒想到江靈雨竟直接拿信去找江攸寧。
她知道後想想也沒阻止便跟了過去,沒想到卻聽說剛才的事情。
沒敢喘氣,她便趕緊回到住處找那些信。
記得,蕭寒軒給江攸寧寫了好幾封,她都留着了。
可怎麼找都找不到!
來不及再多找,九月已經到了,毫不客氣地把人帶走。
江靈雨看到喬姨娘被帶來時,飛一般地撲過去:「娘,你快把那些扣下來的信都拿出來,那些蕭寒軒寫給江攸寧的信都拿出來,快啊!」
她是只在那一封信上動了手腳,但其他的信里也有「想你」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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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信……都找不到了。」喬姨娘咬着嘴角潑了江靈雨一盆涼水。
「什麼?找不到?怎麼可能,前幾天我還翻了出來。」江靈雨不敢置信。
喬姨娘臉上出現一抹心死的表情:「真的找不到了。」
江靈雨兩腿一軟攤到地上,她的親娘不會騙她的:「找不到了?」
江攸寧就這樣看着,什麼都不用說,眾人已然明了。
穆君行抬了抬手:「來人,江靈雨誣陷世子夫人,把她帶下去,發配軍中。」
發配軍中,就是送給那些將士做犒勞,就是軍妓。
「我不要,我不要!」江靈雨瘋子一樣扯着喬姨娘往後躲。
喬姨娘護住江靈雨大喊:「是我讓她來的,是我讓她這麼做的,要發配就發配我吧!」
穆君行冷冷地掃了一眼,扶着江攸寧進屋。
九月明白了意思,把喬姨娘帶走。
江靈雨看着喬姨娘被帶走,嚇得兩眼一閉暈過去,九月讓人把她抬了出去。
屋內。
江攸寧許久沒說話,穆君行也沒有出聲。
不久,九月回來稟報,喬姨娘咬舌自盡。
江攸寧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九月:「你去帶喬姨娘時,可有看到杜修遠在?」
九月搖頭:「沒有。」
「沒有?」江攸寧自言自語了一句。
杜修遠帶着喬姨娘和江靈雨來邊關,靠的就是喬姨娘搜刮江家的錢財,現在喬姨娘一死,江靈雨不敢和杜修遠對抗,那些錢財就都是杜修遠的了。
該死,她這算是幫了杜修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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