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聞言哭笑不得,這時才發現自己白擔心了。
陛下思路當真活絡,這下天闕書院絕對要倒霉,敢綁架陛下的妃子,那至少是個九族誅滅的下場。
如此就是毀了天闕書院,讀書人無法說三道四,甚至玉書公子多年累積的聲譽,也會隨之崩塌。
「陛下,你太壞了......」
「沒辦法,敵人太狡猾,不壞一點,容易吃虧的。」秦軒繼續道,「明日朕得和項武一同去胭脂閣。」
林昭月自然知道胭脂閣是什麼地方。
「一定要去?」
「得去一趟,驗證一下朕的猜測,不過皇后放心,朕是去辦事的,絕對不會亂來。」
秦軒信誓旦旦,有林昭月這般絕色,一般的女人,他根本看不上。
「臣妾相信陛下。」
「不,你不相信。」
秦軒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將林昭月搞蒙了,「臣妾相信......」
「你怎麼能相信呢?男人只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秦軒壞笑連連,「既然皇后不相信,朕就得想個辦法讓皇后相信。」
說罷,秦軒猛地起身,一把將林昭月橫抱懷中,大步流星,朝着寢宮走去。
林昭月頓時回過神來,她似乎明白秦軒要幹什麼了。
這是打算通過榨乾自己的方式,讓自己安心嗎?
她都不禁有些懷疑,陛下是不是故意為之。
那一晚,整個坤寧宮的燈都沒熄滅過,整整折騰了林昭月一晚上,秦軒這才依依不捨的起身。
有沒有榨乾秦軒,她不清楚,反正自己是真的下不了床了。
「陛下稍等,臣妾伺候陛下穿衣......」
林昭月俏臉血紅,強撐着想要坐起卻發現根本不行,腿部都軟了。
「皇后好好休息,此事讓他們來就可以了。」
秦軒摸了摸林昭月緋紅的俏臉,「皇后這下放心了吧?」
「陛下太壞了,臣妾明明昨日多說了相信陛下。」林昭月心中斷定,秦軒絕對是故意的。
一定得快點把顧瀟瀟弄到後宮來,她可不想一直被秦軒這麼折騰。
那略帶幽怨的眼神,看得秦軒又心痒痒起來,忍不住又印上那雙紅唇,肆意品嘗起來。
怪不得都說紅顏禍水,若不是現在不是躺平的時候,他真的想一直和林昭月在這寢宮中再也不出去了。
「陛下......該上早朝了,大人們都到了......」
宮外傳來曹淳的聲音,秦軒這才依依不捨地起身,「傅仲謀這個狗東西,遲早有一天,朕要親手弄死他!」
「陛下,這句話,臣妾真的相信。」
林昭月甜甜一笑,含糖量拉滿,「快去上朝吧。」
秦軒嘆息一聲,穿好龍袍,帶着曹淳一同來到了金鑾殿上,滿朝文武見到秦軒紛紛跪倒在地,高呼萬歲。
秦軒說了一句平身,而後曹淳便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話落,傅仲謀率先出列,「陛下,臣有本啟奏。臣要彈劾新任工部尚書崔鋼鋒!」
忠心傅仲謀的官員也紛紛出列,表示自己也要彈劾崔鋼鋒。
「臣也是如此,崔尚書昨日連殺十來人,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好端端的工部,崔大人一上任,便被搞得烏煙瘴氣,都無法正常運轉了。」
「殺人,抄家,崔大人簡直就是一等一的酷吏暴吏!」
......
在傅仲謀的帶領下,偌大朝堂瞬間炸了鍋。
滿朝文武紛紛對着崔鋼鋒出言指責,顯然崔鋼鋒大刀闊斧的行動,直接觸動了他們的利益。
工部在六部之中的位置極為重要,關係着整個大乾的建設。
其中到底有多少利益糾葛,難以用任何語言形容。
秦軒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諸位說完了嗎?」
「陛下,崔鋼鋒此人剛愎自用,難堪大任,臣等一心為了國家社稷,還請陛下罷黜崔鋼鋒工部尚書之位。」
傅仲謀正色開口,聲音之中隱約透着一股威脅的味道。
他娘的,朕昨日才讓崔鋼鋒成了工部尚書,今日竟然就開始彈劾起來,當真是沒把朕放在眼裏啊。
「殺了個把人而已,你們就被嚇成這樣?」秦軒神情戲謔地看着傅仲謀等人,「你們是擔心崔尚書手中的劍有一天落到你們頭上吧。」
朝堂上,崔鋼鋒這樣剛正不阿的人越多,傅仲謀他們越害怕,畢竟細細查下去誰的手裏都不太乾淨。
「陛下,這是何意,難道要縱容崔鋼鋒對我等肆意屠戮,這朝堂之上還有公理嗎?還有法律嗎?」
傅仲謀一攤手,就差把忠君愛國四個字寫在臉上了,「肆意屠戮工部官員,工部人人自危,當官當的丟了性命,還有何人願意當官,願意為陛下做事啊。」
「傅相這話老夫不敢苟同。」
秦軒尚未開口,馮去疾率先站了出來,「崔尚書斬殺的戶部官員,皆是有鐵證在手,抄家之後,也有印證,幹了不少貪墨、欺壓、弄權之事,這樣的官員若是自己請辭,大乾朝堂絕對清明不少。」
「馮相,你這是在藉機排除異己!」
傅仲謀的臉色陡然一沉,你個老東西,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馮去疾笑了,對啊,他就是在排除異己,整個朝堂,除了他、崔鋼鋒之外,剩下的全是異己。
「陛下明鑑,老臣全是公心,沒有一點私心。」
「陛下,繼續用崔鋼鋒,怕是讓文武百官寒了心啊!」
傅仲謀也同時說道。
「傅相說的有理,馮相說的更有道理,既然鐵證如山,殺了便殺了,但朕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此番屠戮定會讓不少官員寒了心,朕不能做這樣的事。」
傅仲謀等人聽到秦軒的話,皆是眼睛一亮,看來昏君心中還是有數的,知道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
說句不好聽的,滿朝文武都離開了,大乾的政務瞬間癱瘓。
「陛下,那就請......」
傅仲謀趁熱打鐵,可是還未等他繼續下去,便被秦軒粗暴的打斷,「所以,朕決定,寒了心的官員直接去找馮相遞交辭呈,告老還鄉,朕一律准了!」
「甚至,現在就寒了心的人,也可以站出來,脫下官袍,朕送你回鄉的路費!」
臥槽!
一手翻轉,轉地滿朝文武措手不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再看看傅相。
真特麼要辭官嗎?
要知道從一個小吏走到這朝堂之中,花費了多少時間,耗費了多少精力,花了多少銀子,可以說各種心酸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就好似你正吃着火鍋,唱着歌,忽然碰到一群麻匪,要搶你的官一樣。
誰願意啊!
「傅相,你的心寒嗎?」秦軒故作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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