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京城福來客棧內,顧瀟瀟正在廂房來回踱步,整個人顯得焦躁難安。
「完了,完了,完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顧瀟瀟急地臉色通紅。
「小姐,這次是娘娘讓你進宮伺候陛下的,無論是對於顧家,還是對於小姐你而言都是天大的福分。」
隨行的丫鬟阿秋給她倒了一杯水,想讓這個性格急躁的小姐,稍微冷靜一些。
「那是去伺候陛下嗎?這不是大乾最大的火坑嗎?爹爹也是無情,竟讓我真的嫁給那個昏君,這不是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秦軒昏君之名響徹整個大乾,顧瀟瀟自然清楚,嫁給皇帝,那不等於為虎作倀,到時候是要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
「不嫁,不嫁,我顧瀟瀟就是從這跳下去,就是自縊而亡,也絕不嫁給那昏君。」
顧瀟瀟猛地灌了一杯水,卻絲毫冷靜不下來,「再者說,我又不是當什麼貴妃的料,我可是要當大乾第一女首富的。」
阿秋滿頭黑線地看着顧瀟瀟,自家小姐好似和一般人都不一樣。
別人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當個大家閨秀。
或者喜歡舞刀弄槍,不愛紅裝愛武裝。
而自家小姐偏偏對掙錢情有獨鍾,甚至說得上是執念。
「小姐,老爺說過很多次了,咱家不缺錢,不需要你這般。」
「這你就不懂了吧,在這世上,我最佩服兩種人,一種是教書先生,他們能把自己知識灌到別人的腦子裏,另一種便是商人,他們能把別人兜里的錢放到自己兜里。」
提起掙錢這種事,顧瀟瀟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如我所言,命沒了可以再投胎,錢沒了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你可懂?」
阿秋似懂非懂地點頭,說白了,要錢不要命唄。
自家小姐當真是鑽到錢眼裏面去了。
「可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小姐,你還是認命吧。」阿秋攤了攤手,「進宮之後,當貴妃娘娘多好呀。」
「不行,我顧瀟瀟絕不認命,進了宮我活着的樂趣就沒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顧瀟瀟猛地看向阿秋,阿秋嘴角哼哼一抽,「小姐,你該不會又要......」
不等阿秋的話說完,顧瀟瀟抄起桌上的茶杯高高舉起,「是本小姐打暈你,還是你自己裝死?」
「啊?」阿秋嚇壞了,「小姐,你要逃婚啊?那可是陛下啊!」
「呵呵呵呵,我才不管什麼陛下,本小姐逃定了!」
顧瀟瀟義正詞嚴,阿秋冷汗都下來了,「小姐,這樣的話,老爺真的會打死我的。」
「你就回去告訴我爹,就說我死了,他會理解的。」
顧瀟瀟大大咧咧地說道。
阿秋懵逼了,這咋理解?她目睹了一切都理解不了啊!
「小姐,要不還是......」
她還想勸說,結果下一秒,顧瀟瀟拿起自己的包袱,直接從跳窗而逃,那動作熟練的像是一個慣犯。
只留下阿秋一人坐在此處黯然神傷,她愁壞了,這可咋辦,該如何和娘娘交代?又該如何和老爺交代?
難道終究是她這個小丫鬟扛下了所有?
關鍵是她扛不住啊!
離開了福來客棧的顧瀟瀟,自己駕着馬車,俏臉上閃過一抹緋紅,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容。
「天闕書院,我顧瀟瀟來了~~~」
顧瀟瀟微微一笑,駕馬馳騁,朝着天闕書院的方向駛去。
天闕書院坐落在京城東南方棲鳳山上,傳聞古時候有鳳凰在此隕落,化作山脈,天闕書院就在棲鳳山山麓處。
秦軒坐在馬車上,透過窗戶欣賞着山上的美景,原始的風貌,新鮮的空氣讓秦軒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來到大乾許久,他還從未如此欣賞過這旖旎的風景。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天闕書院的門口,這裏早早聚集了很多穿着文士服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的話題只有一個。
關於天闕書院的創始人,玉書公子!
「我來京城日久,今日聽聞玉書公子舉行詩會,特來此地,不知道能不能見到。」
「小生也是如此,這天闕書院不愧是大乾聖地,果然雅致的很。」
「英雄所見略同,此刻舞文弄墨,吟詩作對,再合適不過了。」
......
秦軒在一旁聽着,不由地皺起眉頭。
大乾的書籍極為珍貴,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一書可以傳家的地步,在如此背景之下,這所謂的天闕書院竟然可以將書籍拿出來供普通人閱讀。
此事本就非比尋常!
「姑娘,你瞧這副盔甲是我爹傳下來的,你若是在新婚之夜穿上這盔甲,絕對驚艷四座。」
新婚之夜,穿盔甲?!
秦軒的思緒被一道聲音打斷,他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小樹林內,一個長着國字臉,黝黑黝黑的漢子正拿着一副鎧甲似乎要送給對面的姑娘。
此人名叫石寬。
「既然你我一見如故,不如就將這鎧甲作為定情信物如何?」
秦軒樂了,項武也懵了,這什麼情況送鎧甲給姑娘,當定情信物?
這事能成嗎?
果不其然,那姑娘直接被此人嚇跑了,頭也不回朝着山下跑去。
望着那倉皇離開的背影,石寬深深嘆息一聲,這啥時候能娶上媳婦啊,兵法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難道,是我用錯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鎧甲,覺得這東西很出其不意啊!
可為何姑娘被嚇跑了呢?
正想着,秦軒已經來到石寬身邊,「兄台,你也是來天闕書院參加詩會的?」
「非也,非也。」石寬似乎興致不高,搖頭道,「詩會這種事,非我輩應做之事,如今大乾解決了戎族危機,可還並未到高枕無憂的地步。詩會救不了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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