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鬆開了手。
小紅揩了把眼淚,抽噎道:「你們怎麼證明你們是滄淵閣的人?」
看到女扮男裝的陸若梅,還心存戒備?果然夠謹慎,是個辦事的人。
林墨抬手一塊令牌遞出:「我是滄淵閣的大隊長林墨,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小紅接過仔細地看了看,淚水止不住的流,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哭得稀里嘩啦,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林墨皺了皺眉,卻沒出聲制止,當即放出落雲暄吩咐道:「到門口盯着點兒。」
落雲暄應下。
林墨又偏頭看向陸若梅:「你去搖床。」
陸若梅一怔,隨即省悟過來,紅霞滿臉,她豈能不知搖床是個啥意思?
陸若梅心中啐了一口,老大真是的,這種話你怎麼能說出口?怎麼能讓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幹這種齷齪事?
林墨眼一瞪,低吼道:「害什麼羞?是命重要?還是臉重要?這是任務,這是命令,哪有那麼矯情?快去。」
被林墨這麼一吼,陸若梅當即「哦」了聲,快步跑到了床邊,握着床沿奮力地搖了起來。
頓時「咿呀咿呀」的聲音響徹房間。
特麼屬驢的。林墨在心裏罵了一句。
陸若梅羞臊得低着個腦袋,心下很是無語,這段時間他都讓自己幹了些什麼?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跟林墨一起出任務了。
林墨遞出一塊手帕:「你是個聰明人,得讓悲傷儘快的過去,咱們還身處險境中。」
小紅接過手帕,一邊抽抽噎噎地哭着,一邊用手帕擦着眼淚。
林墨抬手解了小紅的禁制。
澎湃的法力回歸,讓小紅陡然精神煥發,宛若換了一個人。
她昂首閉目,細細感受着那強大的力量,試圖找回曾經的自己。
少頃,小紅輕聲問:「你想知道什麼?我能幫你什麼?」
林墨:「你能聯繫到多少可靠的人?」
小紅:「只有幾個姐妹與我同一條心。」
林墨有些失望:「才幾個人?」
小紅:「有個人能聯絡更多人。」
林墨眼睛一亮:「誰?」
小紅:「賭坊的梅娘。」
林墨一怔:「是她?」
小紅頷首:「不錯,是她,正是她救下了我與我那幾個好姐妹,也是她開解了我們,讓我們堅強地活下去以待來日重獲新生。不然,我們早就死了,也等不到你來救我們了。
梅娘讓我們拭目以待,說人在做,天在看,這些天殺的海匪絕對沒有好下場,讓我們要親眼看着這幫天殺的海匪墮入阿鼻地獄。」
林墨有些意外,沒想到那個野性彪悍的梅娘居然有如此的一面。
林墨:「給我仔細說說你知道的梅娘。」
小紅點點頭。
一段關於梅娘的故事從小紅嘴裏娓娓道出。
梅娘,姓梅,名自芳。
海匪不知道梅娘的真名,只知道她姓梅,於是大家都管她叫梅娘。
梅娘的確是個死了父母,死了丈夫的寡婦。但她的父母與丈夫卻不是離國官方所殺,而是被椰林島上的大當家親自率人所殺。
因為梅娘的丈夫有個很大的船隊,很有錢,所以引起了大當家的貪婪。
而梅娘的修為也不是啟元巔峰,而是元幽巔峰。
梅娘之所以來到椰林島落草,正是想找機會掀了這個匪窩,親手殺了大當家。
梅娘來到椰林島十多年,現在已完全取得了海匪們的信任,完全融入了椰林島並暗中建立了一個小勢力,她現在更是春雨樓幾位管事之一,可任意出入椰林島何何地方。
林墨靜靜地聽完後問:「她不怕你們背叛?你確定她不是為了讓你們賣身,而故意做作?」
小紅:「我們都是從鬼門關繞了一圈的人,早就視死如歸,又如何會背叛她?之所以選擇苟活,不過就是想親手毀了這匪窩,親眼看這這幫畜生下地獄。
至於梅娘是不是欺人之言,你大可放心,我們與梅娘坦誠相見之時,雙方都是發下了道誓的。她一個元幽巔峰,犯得着為了我們這些將死之人毀了自己的道途嗎?」
的確是這個理。
林墨:「你能叫她來一趟嗎?我想親自與她談一談。」
小紅想了想點頭:「可以,她是管事,來這裏查房,處理一些事情也正常,我去叫她。封了我的法力吧。」
果然夠謹慎,果然識大體,很好。
林墨笑了,抬手給小紅重新下了禁制:「出門後若有人問起,你如何回答?」
小紅微微一笑:「放心,我自有辦法。」
林墨點了點頭:「好,快去快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約莫五分鐘左右,小紅回來道:「我已經通知了梅娘,她很快就會來。」
林墨點了點頭,他想像了一下,當梅娘見到是他時,會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
想到梅娘那丰韻的身段,林墨忍不住想,那賭約,咱要不要兌現?嗯,還是大事要緊。
少頃,一陣敲門聲響起。
林墨抬了抬下巴,小紅當即把門打開一條縫,把一個女人讓了進來。
來人正是梅娘。
梅娘轉過身一怔,失聲道:「怎麼會是你?」
林墨微笑道:「怎麼不能是我?梅娘,梅自芳,你可還欠我一筆賭債沒還,你打算什麼時候兌現?」
小紅一怔,還有這事?梅娘可是逢賭必贏,她怎麼可能會欠別人的賭債?
梅娘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低聲厲喝道:「你究竟是誰?誰派你來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不怪梅娘有如此反應,實在是易骨術太厲害了,林墨現在的樣貌跟真正的牛三毫無區別。
好在牛三嗜賭,又窮,不經常光顧二樓的姑娘,不然林墨也不能輕易讓小紅吐露實情。
你怎麼不經逗呢?
落雲暄閃身擋在林墨身前,擋住二女的目光。
林墨轉過身,背對着陸若梅,運起易骨術,瞬間恢復了原貌,隨後從落雲暄身後走出。
梅娘與小紅眼睛有些發直,世上居然有如此精妙的易容術?話說,這小子長得白白嫩嫩的,還挺好的呢。
林墨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墨,是景國滄淵閣的大隊長,奉命前來查女修失蹤一案。
後經調查,發現女修失蹤是與這匪窩有關,於是上頭命我為先鋒上島摸排情況,於是我找到小紅,經她的口得知了你的情況,希望你能與我合作,共同搗毀這個匪窩,除去這一禍害,如何?」
梅娘上下打量着林墨,隨後眉頭一挑,輕笑道:「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當先鋒?滄淵閣這是無人了嗎?」
老子哪裏小了?傢伙什拿出來保准讓你吃不消嚇一跳。
梅娘:「你們來了多少人?現在在哪裏?」
林墨不動聲色:「由一位大執事親率二位執事,約三百多人前來。現在正在數十里外等待我的信號。」
梅娘笑了:「這就是說,你們有三位元真境,十多位元幽境了?」
林墨:「不錯。」
梅娘雙手抱臂,冷哼一聲:「既然滄淵閣出動了三位元真境,十多位元幽境,共計三百多人,就這麼一個小島,還會派什麼先鋒來摸排情況?你當老娘是個白痴嗎?」
被識破了。
林墨也不慌,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拍了拍床沿,笑眯眯的道:「不急,來,咱們坐下慢慢說。」
梅娘冷笑連連:「你以為見到老娘,就算拿住了老娘?老娘就要乖乖地聽你的話?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梅娘什麼風浪沒見過?就你這樣,還想訛我?
說,你究竟有多少人?不說實話,休想把老娘當槍使,休怪老娘翻臉。」
林墨:「我沒有騙你,我說有三位元真境是真的。」
說完,林墨手一翻,一張雷劍符在手一送:「你就是一位元真境。」
梅娘接過雷劍符一怔,送我雷劍符?這廝這麼大方?話說,這雷劍符如果用得好,的確堪比一位元真境。
林墨抬了抬下巴:「這玩意你應該知道它的威力吧?不瞞你說,我帶到椰林島的人的確不多,只有十多人而已。
我雖只有十多個人,但已有一把尖刀已頂住了這伙海匪的胸口。我可實話告訴你,椰林島的二位當家必死無疑。」
梅娘立馬追問:「什麼尖刀?」
林墨:「一位元真境已易容成了剛劫掠來的女修中,明早那批女修只要一送到主樓,他就會動手。
屆時,椰林島就會天翻地覆,我所擔心的是,除惡未盡,會死灰復燃而已,所以我才會找你們當幫手斷了這伙海匪的退路。」
梅娘正要說話,敲門聲驟然響起,驚得屋內的四人霍然盯向了門口。
小紅正要上前,林墨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手指,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隨後林墨來到房門前施展木遁術融入木門中。
梅娘眼睛微眯,這廝居然會木遁術?難怪這麼膽大。
少頃,林墨回到眾女身邊:「是龍海波,他怎麼來了?你是不是被盯上了?」說完看向梅娘。
梅娘搖了搖頭問:「你是不是借龍海波錢了?」
林墨點了點頭:「不錯,借了十萬。」
梅娘頷首:「我知道他為什麼來了?」
林墨一怔:「為什麼?」
梅娘:「你與我的賭約想必龍海波已經知道了,他應該是想利用你的借據與你達成交易,從而得到我。」
林墨心中鬆了口氣,心裏補一句,說得那麼委婉幹嗎?他不就是想睡你麼?
梅娘斜眼道:「若你能解決掉這個龍海波,我就答應與你合作。」
說完,看向小紅:「脫衣服,到床上去。」說完率先三把二把的把衣服脫了,只剩下褻衣褲躍上了床,同時還把陸若梅給拉上了床。
小紅也沒有磨蹭,同樣飛快地去了衣物,甚至還比梅娘還徹底,身上一件也沒留的躍上了床。
白瓷青絲交相映輝,讓人有些眼暈。
林墨有些目瞪口呆,有些口乾舌燥。
瑪德,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好歹讓我轉過身行不行?這誰受得了?
敲門聲打斷了林墨繼續看下去。
好在三女都是背對着林墨,他當即施展易骨術化成牛三的樣子。
林墨當即也把衣袍脫了,只穿了褻褲並放出落雲暄並對她偏了偏頭。
落雲暄會意,當即站在了門後。
林墨一邊打開半邊門,一邊不耐煩地喝道:「特麼誰啊?找抽是不是?」
但一看是龍海波,便馬上堆起笑臉:「原來是大隊長啊,有事你吩咐一聲,小的馬上就去找你就好,何苦你親自來?」
龍海波瞥了眼床上,心下嘀咕一聲,沒看出來啊,這小子居然喜歡這個調調。
但龍海波沒心情管這個,這裏他不能久呆,讓人看見了可就不妙了。
龍海波垂下斗笠上的黑紗,滿臉堆笑道:「有個事找你打個商量。」說完就要往門內擠。
林墨一臉為難:「大隊長,我這還···」
龍海波:「幾句話的事,耽誤不了你的事。就這些女人,我沒興趣。」說完推開林墨走了進來,並順勢關上了門。
恰在此時,龍海波突然感覺胸口一涼一痛,隨後張大了嘴滿眼的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胸口多了個大窟窿且鮮血淋漓。
同一時刻,林墨伸手一指,一根藤條倏地射出洞穿了龍海波的咽喉。
一隻白晳的手掌握了個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拿在龍海波眼前,仿佛是要讓他欣賞一般。
龍海波張開血汪汪的大嘴發出「荷荷·····」的聲音,隨後身體一軟向前撲倒。
林墨伸手接住,把龍海波收進了儲物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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