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看到這些錢,雖然兩眼直放光,但是在武植身邊,他不敢有任何僭越。
「大哥,這些錢我們要怎麼處理?」
武植對着武松說:「這些錢財暫時先藏着,清風山山賊已經滅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你帶官兵上山。」
聽到武植這話,武松連忙正色道:「哥哥,弟弟求你不要趕盡殺絕!」
武松之前在清河縣的時候,因為失手把人打暈,當時以為自己殺了人,就開始了長達兩年的逃亡生涯。
在這兩年裏,武松去了很多地方,寄人籬下,同時也嘗遍了人間疾苦,再次歸來,他成熟了許多。
「哥哥,山上落草為寇的不,都是那些賊人,還有許多被官府迫害的窮苦百姓。」
武松對着武植抱拳懇求:「弟弟懇求哥哥放他們一條活路!」
沒等武植開口。白勝就在邊上解釋:「二哥,你錯怪大哥了!」
「之前那矮腳虎王英就帶着十幾號人要殺大哥,大哥設計用火攻。那矮腳虎王英,不知廉恥地丟下自己的弟兄逃了!是大哥親手用沙子滅了火,救了他們,甚至還給了他們銀錢,讓他們下山來當個平民百姓。」
「但是這些人不要銀錢,他們都說自己被官府迫害。在沒有當尋常百姓的可能。所以大哥這一次特意囑咐他們不要隨燕順下山,等解決了這些惡人之後,大哥將重新整頓這清風山!建立一個劫富濟貧,讓被官府迫害之人,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武松震驚地看着武植,他從來不曾想到自己的親哥哥竟然有這麼大的志向!
武松「砰!」一下,就對着武植跪了下去!
「哥哥,我錯了!」
武植笑着把武松從地上扶起來,他沒有武大郎過去的記憶。不清楚以前兄弟兩個是怎麼相處的,雖然兄弟兩個相認前後也不過一天的時間,但武植一直很喜歡武松。
武松其實心裏也是有大志向,否則也不會在打死老虎之後接受縣令的安排成為都頭,並且盡心盡力的當差辦事。
只不過他生在了一個不好的年代,而且又被奸人所害,最後血濺鴛鴦樓,對朝廷完全絕望才會上山落草為寇,成為了宋江的一顆棋子。
「兄弟,你離開這兩年,哥哥我也有一些不同尋常的際遇,我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只賣炊餅的武大郎。先如今朝廷腐敗,奸臣當道,百姓流離失所。我們雖然是平民百姓,但身為男兒,當頂天立地,建不世之功!」
「如果這天如果是黑的,咱們就撥開雲霧,讓他亮起來!如果這地是乾的,咱們就澆水施肥,讓草木生根發芽。」
武植這句話說得很深,以武松現在的境界,還聽得不是很懂。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親哥哥高瞻遠矚,仁義無雙!
武松面色堅定地看着武植:「哥哥,從今往後,武松再不會反對你的任何決策!哥哥有任何差使,儘管吩咐弟弟去辦就是!」
武植當了第一押司,雖然工資不低,但是靠這點工資想要發家致富是不可能的。
他雇了兩個粗壯老實的大媽,在家裏幫助潘金蓮做餅,隨後再把這些餅賣給酒樓。
以前武植只是賣炊餅的武大郎,而現在有公職在身,第一押司雖然不是官,而是吏。但在陽穀縣那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上頭的官僚,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酒樓的老闆巴不得奉承武植,一方面是盡心盡力地推銷這些餅,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這些蔥油餅給他們帶來了更多的生意。
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不過,武植的日子越過越紅火,有人卻是越來越難受!
西門慶像往常一樣來到獅子樓,這裏有幾個狐朋好友已經在等候。
他剛剛進入廂房,隔壁鄰居花子虛就一臉殷切地招待西門慶。「西門大官人快來快來!今天啊,你有口福了。剛才酒樓掌柜跟我們說,他們新上了一種玉蔥餅,味道極好。」
西門慶興致缺缺地坐下,為了這個潘金蓮,他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錢,前前後後已經搭進了七八萬貫,就連自家的老婆也被山賊給侮辱。雖然邊上的幾個狐朋狗友不說,但他總覺得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讓他感到非常不爽快。
店小二這時候端了一個竹蔑進來,上面放着十幾個香噴噴的蔥油餅。西門慶抓起其中一個咬了兩口,頓時覺得滿口蔥香。而且層層酥脆不由得連連點頭,對着店小二問道:「這玉蔥餅,味道的確不錯,是你們家哪個廚子做的?」
「回西門大官人,這玉蔥餅不是我們家廚子做的。是新上任第一押司,武大郎家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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