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秘書皺眉:「太太。」
華霓微微抬手,示意自己沒事。
席晚晚不咸不淡的道歉:「對不起,差點砸到人。」
華霓知道她不是真心道歉,這個杯子原本就是衝着自己來的,「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席小姐發這麼大的火?」
華霓還沒坐下,席晚晚已經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這話你該問張經理,我們組一起做的合同,為什麼談合作的事情所有人都能去,卻獨獨把我一個人撇下?是看不起我嗎?」
華霓在公司一向好脾氣,誰都知道總裁夫人包容大度,而席晚晚在她面前撒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張經理在一旁覺得憋屈,他當年可是跟着華霓和顧淮之一起創立公司的老人了,現在成天要尊着席晚晚這個活祖宗。
可誰讓人家會投胎,是席華森的獨女。
「華總,這件事情是我處理的不好,還煩勞您走一趟,真是」
華霓:「辛苦張經理了,我知道你也難做。」
張經理嘆了一口氣,「謝謝華總體」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都沒問,就直接給我定罪,說我是無理取鬧?!」席晚晚對着華霓怒道。
華霓看着逼近到自己面前的席晚晚,掀起眼眸:「席小姐,你在公司能三天一鬧,五天一砸,能在這經理辦公室對着自己的上級指着鼻子咒罵,你覺得是因為你自己工作能力出眾,公司離不開你嗎?」
席晚晚咬緊後槽牙,「華霓,我叫你一聲華總、太太,你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一旁的張經理和楊秘書看着席晚晚目空一切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卻無可奈何。
華霓微微一笑,「我自然不是什麼人物,全公司上下卻都知道你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你敢譏諷我!」席晚晚惱火,「華霓你這麼有本事,看來我們席家要追加的投資也沒有必要了!」
席晚晚氣憤的轉身離開。
張經理:「華總,這筆投資,我們不能丟啊。」
華霓斂下眼眸,「投資撤不了。」
席晚晚成天吵吵鬧鬧作威作福不過就是為了吸引顧淮之的注意。
如果跟公司真的鬧翻,那她就再也挨不到顧淮之的邊了。
——
席晚晚前腳從公司出來,後腳就出現在病房。
顧淮之靠坐在床邊,聽她從哭哭啼啼控訴華霓的兇悍到性感奔放的在自己面前賣弄風情。
「顧總吃慣了家常菜,不想嘗嘗外面的葷腥嗎?」
顧淮之唇角淡淡勾起,他只是靠坐在那裏,微微帶笑,便生出一種旖旎風流的味道,「葷腥?」
席晚晚覺得他對着自己也並非全然正經,整個身子都幾乎要貼在他身上,卻又沒有真的碰上。
「味道很好。」
顧淮之眼神淡淡掃過她,「可我只喜歡家常菜。」
席晚晚眼神嫵媚赤裸,「顧總好無情,可是拒絕的並不算是乾脆呢。」
「乾脆?」顧淮之抬手將她從床上掀倒在地,「這樣?」
地上的席晚晚惱羞成怒:「顧淮之,從沒有男人敢這樣對我!」
顧淮之冰冰冷冷整理衣袖:「是麼,凡是總有第一次。」
席晚晚緩緩站起身,佔有欲達到頂點:「早晚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拜倒在我的裙下,求我多看你一眼。」
顧淮之笑,「是麼。」
席晚晚走後,席華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表面上是替自己的女兒道歉,實際上卻是字字句句的敲打。
顧淮之虛以委蛇的迎合着,直到通話結束。
楊秘書低聲:「顧總,我們現在還不宜跟席總對上。」
顧淮之靠坐在病床上,卻深邃的眼眸點染笑意:「太太真的出言譏諷席晚晚?」
楊秘書不解他的開懷是為了什麼,「顧總一點都不擔心那筆投資」
顧淮之笑容輕斂:「在我跟華霓關係好的時候,虛偽迎合席華森的愛女無妨,可現在,我不敢賭。」
萬一華霓誤會他與席晚晚,就更是要走的頭也不回。
楊秘書:「可一旦席總震怒,公司那邊」
顧淮之淡聲:「公司沒了可以再開,老婆沒了,就真的沒了。」
楊秘書低聲嘆息,餘光看到門口提着餐盒的華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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