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石家可不是馬家、徐家能比的,就算是巔峰時期的張家在石家面前都要低一籌,更何況是現在?
「好了張道友,這麼久了,道友也該有決斷了,賣或者不賣,總要有個說法才是,不然咱們回到家族可沒辦法交代」,陳之吉見張元思在石雲峰面前吃癟,警惕的看了後者一眼,然後沉聲說道。
張元思死死的看着這幾人,若有所思,淡淡的說道:「張家可以放棄五方坊市中城中,城西的五家鋪子,可以放棄城北五家鋪子張家保留五家;可以給陳家十五間、石家十五間、徐家五間、馬家一間城東鋪子,靈田張家只能拿出七百畝,至於青雲山、門頭山、白水山、黑山這些附屬地盤,一概免談,我張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出來的」。
「你...」,馬群波臉上難看至極,正要說話,卻被打斷。
只見石雲峰擺了擺手道:「石家要二十間城東的鋪子,至於靈田,張家需要拿出一千兩百畝出來」。
「我陳家也是這個意思」,陳之吉淡笑道,絲毫不在意張元思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而是轉頭看了馬群波和徐春陽一眼。
徐春陽勉強點了點頭道:「我同意」,心裏卻是恨死了這兩人,但是他卻不敢絲毫忤逆陳之吉,徐家可完全不是陳家的對手,形勢比人強,只能哀嘆一聲。
馬群波臉上變成了豬肝色,心裏問候了張元思的十八代祖宗,順帶着也問候了石、陳兩家的祖宗,張元思將他無視他還能想的過去,誰讓他們兩家互相敵對了幾百年的時間,可是石家、陳家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無視他馬家的利益,這讓他心裏相當惱火,頓時就想發作。
但是隨着石雲峰的一個眼神,瞬間將他內心的憤怒澆滅,臉色由通紅變成了紫色,怨恨的說道:「同...意」。
石雲峰滿意的點點頭,轉過頭去看着張元思,絲毫不在意馬群波的想法,要知道蛋糕就這麼大,分的人少了,那他石家就能多分一份,家族的收益也能多一分,至於別的,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陳之吉面色淡然的看着這一切,仿佛這些都跟他沒關係;他知道就算是他從頭到尾都不說一句話,該他陳家的誰也拿不走一分一毫,這就是家族實力強盛的底氣;而且要是石雲峰不出聲,他也同樣會這樣做,要不是顧及臉面,徐家也要被排除在外,兩家分總比三家分他們能夠得到的更多,徐家就是他們立的牌坊。
他們吃肉喝湯可以,但是骨頭渣子總要剩一點吧,也就是徐家和徐春陽平日裏低調一些,才輪得到他來撿這個便宜。
馬群波則是怨毒的看着張元思、陳之吉、石雲峰三人,連帶着看向徐春陽的眼神都有了一些平日裏不曾有過的疏遠。
他知道他是被徹底排除在外了,但是他不甘心,也不能就這麼一無所獲的離開,不然第二天馬家就要成為張家之後的另一個笑料了,而且對於族人他也沒法交代。
「石道友,要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
「張道友,我不是再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可明白?」,石雲峰上前一步,語氣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
陳之吉沒有說話,也隨之上前一步,站在石雲峰旁邊,因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徐春陽亦然,只有馬群波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元思心中的怒意愈加沸騰,要不是他的傷勢太重,他都想要動手了,但是只要一動手,自己的傷勢絕對會暴露,到時候恐怕就不是付出這些代價了,他張元思曾經如他們一樣,站在強者的一方,站在了道德和實力的制高點上,但是隨着張家元氣大傷和他本人的傷勢,他張家瞬間就被打入了谷底。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只是一閃而逝,隨即冷冰冰的說道:「既然石道友這麼堅持,本族長也不好過於迂腐,就依道友的,至於你們怎麼分,我就不管了」,說完他不由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整個人都要跌坐在椅子上了。
「張家,危險了」,他知道今天他退了半步,明天就要退一步,今天只是從他手裏搶走了坊市中鋪子和靈田,明天就有可能搶走張家的青木園,那可是張家的根吶,他不知道到那時他是否能夠有底氣跟他們說不,要是張家沒有築基修士坐鎮,恐怕瞬間就要被打回原形,成為一個最底層的小家族,或許連小家族都不那麼容易生存下來,不說同為東南領地築基家族的陳家等四家,就單單是張家以前的附屬家族之中的肖家、韓家、胡家三家就能將張家滅了。
如今的張家看似還披着一層築基家族的華麗外衣,但是在張元思看來,如果自己不能恢復,或者有一個大靠山的話,恐怕張家真的是要被他們幾家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讓他的內心逐漸的堅定起來,趙家趙國華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那怕伏低做小他也要先忍了這口氣,至少要將家族保存下來啊,這才是重中之重,其餘的都只能靠後。
「哎」,想着這些,不由的讓他內心有些悲涼,更多的則是怨恨,該死的王家,他發誓,等以後家族恢復了些許實力,定要將王家的人一個個的找出來殺死,五馬分屍,挫骨揚灰,直到徹徹底底的將王家的餘孽殺絕,方才能出了他一口惡氣。
「要是元橋還完好無損的話,張家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啊」,張元思內心感嘆道。
石雲峰擺了擺手道:「這就不需要道友憂心了,就這樣吧,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元思一眼,轉身離開。
陳之吉淡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也離開了。
「道友」
「哼」
馬群波沒有理會徐春陽的呼喊,衣袖一甩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徐春陽朝張元思拱了拱手,臉上有些難看的離開了。
對於馬群波的態度,說實話他也有些惱怒,蛋糕怎麼放分多少,這又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完全是石、陳兩家說了算,要知道他自己頂多也就是個工具人而已,馬群波被針對他自己不找原因,反而朝自己發火,這讓他一瞬間想要掐死他,但是他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兩家鬧彆扭的時候,要是他們在不團結起來的話,恐怕下次他們兩家連點味兒都聞不到了。
「馬兄,等等我,馬兄」
徐春陽一再思索之後,臉上的神情也一變再變,最終只能嘆息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馬兄」
「徐道友還想再看看馬某的笑話不成」,馬群波放緩了腳步,看着趕上來在自己身邊的徐春陽淡淡的嘲諷道。
徐春陽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這事是到底是誰說了算馬兄難道看不出來嗎?你馬道友有能耐的話,火氣別朝着我撒」。
「馬兄,你我兩家如果鬧掰的話,你說咱們兩家誰是下一個張家,你馬家還是我徐家,馬兄,好好考慮一下吧」,徐春陽拍了拍他的手臂,嘆了口氣,快步向着陳、石兩人走去,就算是一些沒有味道的骨頭渣子他也想要,只有拿到手裏的利益才能變為實力,這方面他倒是看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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