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番號,職務。」寸雲生看着眼前的井下中尉,語氣冰冷的說道。
「八嘎」井下中尉死死盯着寸雲生,憤怒的咆哮着。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俘了。
更是沒想到,川軍團竟然敢冒着如此巨大的風險,沖入寺廟抓捕他們。
難道他不知道寺廟對於土著們來說,是神聖的地方麼?
「啪!」
寸雲生甩手就是一個巴掌,對於小鬼子就不能慣着。
他們天生就習慣性服從強者,所以想讓他們臣服,就得展現比他們強勢。
「八嘎」被打懵的井下中尉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繼續咆哮着。
「啪!」
又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巨大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不少,看向寸雲生的眼神充滿着一絲畏懼。
「啪」
這一次純粹是習慣性,主要還是寸雲生不喜歡對方的眼神,所以順手甩了一巴掌。
「團座,他沒罵你。」龍文章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啊?抱歉,手誤。」寸雲生也覺得自己好像佔便宜了,隨後又甩了一巴掌。
井下中尉是徹底懵了。
他啥都沒說,咋又來了一巴掌?
「抱歉哈,主要我覺得吧,左右應該對稱,這樣你兩邊的臉頰都不吃虧,是不是感覺兩邊都一樣疼了?」寸雲生的話讓井下中尉目瞪口呆。
就連龍文章都下意識的挪動了腳步。
他忽然覺得自家團座絕對是個變態。
哪有這麼折磨人的?
不過他的覺得寸雲生說的挺有道理的。
畢竟左邊的臉頰挨了兩巴掌,肯定更疼點。
就連井下中尉也覺得,兩邊的疼痛感好像一樣了。
八嘎!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能說了吧?」寸雲生再次問道。
「井下勇太,第56師團第148聯隊第三大隊第二中隊中尉副隊長。」這一次,井下中尉老老實實的報出番號,職務。
聞言,寸雲生並不意外,日軍很喜歡玩滲透。
「外面的電台可以聯絡到你們師團部?」寸雲生指着不遠處的電台和密碼本,開口問道。
「是的。」井下中尉看着被繳獲的電台和密碼本,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甘心。
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把他們包圍了,連摧毀電台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密碼本了。
「怎樣?幫個忙,幫我給伱們師團部發個電報。」寸雲生語氣和善的說道。
「八嘎,絕對不可能。」井下中尉果斷拒絕。
從他被留下來,他就猜到,對方應該是有事情求着他。
果不其然,是想讓他發電報。
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答應。
實際上有了密碼本,寸雲生也可以讓人發報。
不過嘛,每個人發報員都有自己獨特的發報手法,或者是加一點暗號啥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要是日軍發現這封電報不是井下中尉發來的,肯定會想到任務失敗了,電台和密碼本被敵人繳獲了,絕對會立刻更換密碼本。
可以參考之前日軍繳獲密碼本,想要騙取機密信息,結果因為口音和手法不對,被發現了。
有了前車之鑑,寸雲生是不可能犯這個錯誤。
「啪」跟這種人,寸雲生懶得廢話,又甩了一巴掌,越想越生氣,隨即又連續甩了五個巴掌,湊齊十個巴掌。
這下子井下中尉的臉頰腫的跟豬頭一樣,甚至牙齒都鬆動了。
「團座,您手不疼麼?」龍文章小心翼翼的問道。
「咦,你說的沒錯,確實挺疼的,你來,就給我狠狠地扇,只要不死就行,老子就不信了,到底是他的骨頭倔,還是老子人多。」
「你們幾個給我輪流扇,直到他給我開口。」寸雲生甩了甩手,還真挺疼的,索性直接換人。
聽到這話,井下中尉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十個巴掌就讓他快說不出話來。
再打下去,估計就真的成了豬頭。
想到這,井下中尉露出求饒的表情。
「喲呵,服了?」寸雲生冷笑一聲,隨即又扇了一巴掌。
這下子井下中尉更懵了。
我不是都服了麼?
怎麼還打?
「老子還沒打過癮呢。」寸雲生的話讓對方心生怨恨。
「還敢齜牙咧嘴?」
旁邊的龍文章就覺得自家團座有點病態,人家都被你打服了,你還要這麼折磨人家?
「交給孟煩了,讓他給我弄清楚發報手法,他要是弄錯了,別怪老子不客氣。」寸雲生說完決定前往前沿炮兵陣地。
從得到電台和密碼本,他就制定了一個計劃,不過還需要向克虜伯這樣的專業人士請教。
畢竟任何計劃都要貼近現實。
總不能天馬行空,這邊制定計劃,那邊就立馬實施了。
當來到炮兵陣地,克虜伯和美軍教官以及朱茂秦三個人還在激烈的討論。
而陣地上的炮兵們則累的不想說話。
之前還口出狂言的第五軍炮團們,此刻只能說自己太天真了。
「怎麼一個個不說話?」寸雲生疑惑的問道。
「是覺得炮彈不夠麼?」
「沒事,我又讓人拉了五卡車炮彈,估摸一會就到了。」
聽到這話,第五軍炮團的炮兵們臉上恐懼感,再也抑制不住。
一開始,他們還十分的興奮,覺得今天終於能打個痛快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炮管都開始發燙了,但克虜伯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讓他們繼續打。
所以他們又打了半個小時。 覺得一個小時了,炮彈都打出上千枚了,應該差不多了。
誰知道,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個小時過去,炮團的炮兵們開始渾身發酸,有些人更是搬不動炮彈了。
對此,克虜伯直接讓人送來各種罐頭,壓縮餅乾和巧克力,就一個要求,人停炮不停。
沒辦法,看在如此豐厚的伙食份上,炮團的炮兵們又繼續咬牙堅持。
終於當他們打光身後的炮彈,覺得可以休息了。
才發現自己真的想多了。
因為五卡車的炮彈又到了。
同時來的還有後勤送來的紅燒肉。
看着香噴噴的大米飯和紅燒肉,炮團的炮兵們又有幹勁了。
哪怕他們是第五軍,也不見得經常能吃紅燒肉。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所以沒辦法,炮團的戰士們只能輪流休息吃飯。
好不容易看到炮彈要打光了,又來個軍官,告訴他們,還有五卡車炮彈馬上就到。
甚至表示,要是沒打過癮,他還可以讓人繼續送炮彈。
也不用擔心炮管炸膛,直接更換炮管。
反正就一個要求,人停炮不停,讓他們狠狠地炸對面的那群狗日的小鬼子。
這下子炮團的炮兵們是徹底崩潰了。
「我真的是崩潰了。」先前開口的炮長痛苦的說道。
「川軍團從哪來的這麼多炮彈?」
不僅是他,其餘炮長也很疑惑,就這幾個小時打出的炮彈,比他們一整年打的都多。
甚至幹了兩三年的炮兵們都表示,自己這輩子都沒打過這麼多炮彈。
「只能說密支那的英軍是蠢貨,有這麼多火炮和炮彈,就算是轟,日軍也不敢前進一步啊。」
「竟然直接跑了。」炮兵連長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聽到這話,所有炮長深以為然的點頭同意。
「團座,您在怎麼來了?」當寸雲生來到炮兵指揮所,克虜伯抬起頭看到寸雲生,連忙小跑過來敬禮。
「怎麼?我不能來?」寸雲生笑眯眯的說着,隨即又看了一眼朱茂秦。
「不錯,我看陣地上的炮彈打的差不多了呢,對面的竹內聯隊至少損失大幾百人。」
「對了,我又讓人拉了五卡車炮彈,夠不夠?不夠的話,明天再讓人多送點,現在城內別的不多,炮彈管夠。」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旁邊的朱茂秦嘴角一陣抽搐,他都能想到自家炮兵的哀怨。
甚至還能想到以後炮團面對日軍,只能可憐巴巴打出幾發炮彈的時候,就會無比懷念這一刻,炮彈管夠。
伙食管夠!
就一個要求,將炮彈打出去。
總感覺隊伍不好帶了。
朱茂秦甚至有些後悔,幹嘛把整個炮團都帶來。
他甚至懷疑寸雲生是故意的,為的就是騙他的炮兵。
實際上,這還真是冤枉寸雲生了。
純粹是這三天被日軍炸的十分憋屈,現在有炮團的人幫忙,那還不使勁地炸?
反正白天的時候,日軍戰機飛來,又不能還手,只能晚上拼命轟。
依靠高射機槍反擊?
算了吧,恐怕只會增加傷亡。
「應該是夠了吧?」克虜伯看了一眼朱茂秦,猶豫了一下。
「那就是不夠,電話給我,我這就讓人薛田派人再送點。」說着,寸雲生就要去拿電話。
「夠了,夠了。」朱茂秦連忙勸住,他是真的怕了。
再打下去,他的炮兵們,明天恐怕就真的起不來了。
「哈哈,朱團長不要客氣,我這最不缺的就是炮彈。」寸雲生笑着說道。
「團座,您肯定是有事吧?否則您可不會來我這。」克虜伯疑惑的問道。
「嗯,我有一個計劃。」說着寸雲生就將俘虜了日軍的特務以及繳獲電台和密碼本的事說了出來。
「我準備讓這個井下中尉給日軍師團部發一封電報,告知這邊的炮兵陣地。」
「當然這個炮兵陣地是假的,具體坐標什麼的,你們是專業人士,你們決定。」
「我的要求就是,日軍重炮一旦開炮,你們能否在極短時間內找出對方的坐標。」寸雲生說完,盯着眼前三人。
聽到這話,克虜伯先是一愣,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
「您是想藉助這個機會,讓我們反推日軍炮兵陣地?」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寸雲生點點頭。
「現在你們只能推測日軍大致範圍,這麼轟下去,太麻煩了,等到白天的時候,就會遭遇戰機轟炸。」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也懶得跟日軍這麼消耗下去,這是一個徹底解決日軍重炮的極佳辦法。」
「這倒也不是不行,不過需要大量的計算。」朱茂秦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說道。
作為專業的炮兵,計算坐標,推測敵人炮兵陣地坐標,都是一名專業炮兵的基本技能。
對於這種反推炮兵陣地坐標,他們上軍校的時候也是反覆學習。
唯一麻煩的就是需要考慮地形,重炮射程。
不過他們確實可以通過設置假的陣地,來引誘日軍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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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些地形佈置的炮兵陣地,以加農炮的仰角射擊,根本無法命中。
想要摧毀炮兵陣地,只能選擇固定的地方開炮。
所以只要佈置的好,完全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反推日軍炮兵陣地的具體位置。
「團座,還有一個疑問,如何讓日軍相信炮兵陣地是真的?日軍可不是傻子,光靠一個坐標就相信是真的。」克虜伯說出自己的疑惑。
「所以啊,這就需要你們將炮兵陣地佈置的逼真一點啊。」寸雲生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可是讓人帶來了五卡車炮彈啊。」
今天起來早,所以早點!主要涉及一些專業的東西,我得簡單化點,不然弄的太複雜,看的也難受,寫的也難受,老規矩,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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