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區沸騰了,包括那些以真閉關假閉關名義不出現的學員,這一次也都出現了,以聶空實際上只有二十一歲的年紀晉級到武宗境界,無疑這是比下三區出了一個武宗更加具有震撼力。//無彈窗更新快//
武道總院本就是天才雲集的地方,在這裏你看下三區的普通學員好似受氣包一樣毫不起眼,放到外面一城乃至一州,那都是了不得的天才。曾經武師凝實為武道總院的基本門檻,經過千餘載的沉澱,當下的武道總院礙於麵皮沒有降低標準,可看總院內的學員,最低已經開始存在武生氣離境界就知道整個聖天皇朝各宗各族各門各派對天賦極佳年輕人的渴求。
武道總院的優勢就是歷經塵埃後的千年古院,可即便是擁有如此優勢,也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聖天皇朝或者說是這片天空下的武者,一代不如一代。
歐陽天晉級到武宗境界,是大喜事,輪到聶空晉級到武宗境界,那便更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大事,二十出頭的武宗,就算是在帝王面前,那也是有資格賜上御膳高官厚祿籠絡的未來強者。
院長狄生以及諸多長老,大部分的導師都以前往怒山山區深處,這番慶祝還需等到他們回來才能真正展開,聶空對此虛名無所謂,前往下三區的歐陽天卻有所謂,仙湖開啟之日不久矣,對於爭搶名額歐陽天到不懼,只是多年來已經習慣了總院內的資源向他一個人傾斜,當初的呼延無敵不過是跳樑小丑,看在呼延長老的面子不予理會,現在來了一個聶空,歐陽天不能忍受他的存在,尤其是現下,他竟然破壞了自己所有的計劃,以如此年輕的年紀踏入武宗境界,這意味着什麼他比誰都清楚,日後武道總院,將會以那個男人味中心。
想到這裏,歐陽天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一時的憤怒激動平緩下來,冷着臉對身旁的花語言道:「該啟動了,趁着他晉級武宗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散開。」
花語點點頭,眉頭緊皺:「滁州那邊也該利用起來,有岳寧在,小小的澹臺家還不是手到擒來。」
歐陽天不屑的撇了撇嘴:「贅婿之名,我看那聶空恨不得馬上甩掉,不是說聶家在南郡城已經敗落了嗎?澹臺家能對他產生怎樣的威脅?我看岳寧那邊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吧。」
花語哼了一聲:「聶空能走岳寧這條路讓澹臺家依附,證明對方在他心中還有位置,我想,他是想要讓澹臺家所有人都看一看,聶家是如何從新崛起的,只要有讓他投鼠忌器的東西就能增加成功的把握,你不會是捨不得新到手的美人與之前戰友決裂吧。」
「哼,就按你說的辦,我會配合,今天,一定要在今天完成,我可不想那群老傢伙回來後親眼見證了武宗的事實。」
「我知道。」
「也該試一試這個新晉武宗的成色了。」
………………
汪海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嘴巴,或者說是他壓抑了太久,期盼東方破曉的時間太長,剛剛冒頭一點光亮,都會被他當作旭日的東升前奏,在河畔得知了聶空已經是武宗強者後,最短的時間內被他宣揚開來,要不是聶空不喜這種吹捧下的張揚,汪海東都敢帶着人直接跑到狩獵區去找尋院長和長老們通報這件事,讓這件他認為足以改變格局的大事人盡皆知。
「恭喜聶師弟。」歐陽天的出現,明顯讓聶空等人感受到與往日不一樣的氣氛,他發現所有人看向歐陽天的目光不同了,過去僅僅是對大師兄的尊重和對強者的那份崇拜,而今卻有了熟絡的親近,每個人都對歐陽天的到來給予了足夠的熱情。
「也該恭喜歐陽師兄。」聶空自然看出了歐陽天的實力提升,再瞄到馬長友幾人與往日不同的站位和那一點點不知該靠近還是遠離的尷尬,呼延無敵不在,他有些明白了。
「呵呵,劍師弟和郭師弟也都有不凡進步,可喜可賀,聶師弟組織的這一番歷練看來效果頗豐,就連呼延師弟回來都選擇了閉關,想來出關後會給大家一個驚喜。」歐陽天就像是位長者一樣,對後輩晚學的進步給予了中肯的評價鼓勵,在已經習慣了歐陽天不同於一般弟子的人們耳中,這番話沒什麼,大師兄早就應該成為導師了,這也是對大家的指導。
「聶師弟,院長和諸位長老導師都在山裏,不如你我也前去如何,看看有什麼地方幫得上忙,也可趁機切磋一下,聶師弟來到學院後師兄我就一直技癢,現下終於有機會了,如何?」歐陽天以一副當初不與你切磋是因為你實力不足、切磋讓人覺得我欺負你、現在你晉升到武宗了有跟我一戰資格的模樣,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聽在旁人耳中還多了一層意思,大師兄這是要帶着聶空到院長跟前報喜,大師兄已經迫不及待要將這個好消息通報院長。
「好厲害的滴水不露,就這傢伙你沒見幾面,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戴着面具生活,哼,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只要不在院長狄生周遭一定範圍內,海吞江並不擔心別人能夠『看到』他。
「我更相信呼延無敵。」聶空心下念叨一句,留了個心眼,掃了一眼韓英,笑着抱了下拳:「既然你有興趣,好啊!」
「哈哈,聶師弟有興趣就好!」
兩人飄然而去,空中留下歐陽天爽朗的笑聲:「哈哈,諸位師弟妹,狩獵日期將近,大家當加緊修煉,如在狩獵中取的好成績,以後不分區又如何,大家都一樣。」
呼延無敵冷着臉走過來,他的到來讓馬長友宋得山略顯尷尬,也沒有往日那般圍過去,站在遠處低聲交談,拿出一副沒注意到的架勢。
呼延無敵輕哼了一聲,走到瘋子劍和郭破天的身前皺眉說道:「聶空跟歐陽天走了?」
「怎麼了。」郭破天問道。
「那傢伙,肯定不安好心。」呼延無敵的話並沒有引起大家的共鳴,反倒是韓英背着木箱走過來低聲說道:「他臨走前暗示我,大家都多一個心眼。」
「這回你們信了嗎?」呼延無敵問道。
瘋子劍、郭破天面色如水,分別走開來。
康寶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礪早已不是當初的他,可與韓英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那個站在韓英身後被她保護的小男生。
「他們怎麼都不回答你?」康寶顯然無法習慣這群傢伙的思維模式。
「他們不需要回答,因為他們懂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