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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醒了。」一個雞皮鶴髮的老人坐在雲傲珊的床前,低頭看着她。
雲傲珊揉揉腦袋支着身體坐起來道:「這是哪啊?」
老人微微一笑:「這是羅剎殿。」
雲傲珊撲棱起來,看着身下的木床,旁邊的木桌木凳,乾淨利索的小屋,窗外還有綠油油的樹木——這裏是羅剎殿?沒開玩笑嗎?
羅剎殿是中重天中的一個魔修門派,門派里不乏許多高手以及大魔修,四海魔修皆是隸屬這門派。雲傲珊在半路上昏倒,恰巧被鳳溪他們回來時撞見,見她在沙海中曾與顧遠承天他們呆在一起便撿了回來。
這老人是羅剎殿中的一個長老,主管入門的事宜。
「姑娘是覺得此處不像羅剎殿?」雲傲珊疑惑的點點頭。
老頭伸手一揮,眼前頓時變了樣,原來樸素的木板床居然變成一塊石床,旁邊都是黑氣繚繞的煞氣,就連桌子上的茶杯都冒着紅光。窗外更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雲傲珊嚇得臉色蒼白,這才是真正的羅剎殿吧!
「呵呵」老者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輕笑兩聲揮手見,屋子又便會了原來的模樣。「姑娘,我見你眉心發黑可是遇上什麼痛心的事?」
聽他一說雲傲珊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淚水順着眼眶不斷的往下流,雙手捂着臉顫聲道:「我……我師父和愛人……全都被人所害。」
老者道:「哦?是何人所為?」
雲傲珊抬頭咬牙切齒道:「是我們本派的一個元嬰老祖!」
「同門相殘?那理應將他廢去修為啊。」
雲傲珊雙目通紅:「掌門偏袒與他,並未懲罰他。」
「靈鑒宗……那你可要殺他報仇?」老者朝桌子旁伸手,那茶杯便自己飛了過來。
雲傲珊點點頭:「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難解心頭只恨!」
「可以你現在的修為恐怕難以報仇啊。」雲傲珊神色失落的點點頭可眼裏的憤怒和恨意卻絲毫未減。
老者蠱惑的說道:「現在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報仇,你意下如何?」
雲傲珊激動的一把抓住老者的袖子道:「什麼辦法?!」
老者笑着安撫她,揮手間一個盞紅色的燈飛到他手心。只見這燈八角玲瓏,上面雕刻着繁複的花紋,每個角上掛着一枚米粒大小的鈴鐺,晃動起來發出「玎玲」的脆響。
「這是索命燈,此燈為魔物。一旦用了此等便要一生做此燈的奴隸並且效忠於我羅剎殿,你可願意?」
雲傲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老頭手裏那盞小燈,微微點了點頭。
這索命燈與噬魂燈齊名,都是大凶的煞器。不過不同的是噬魂燈必須要以魂魄養燈芯,而索命燈則是殺的人越多,燈的法力便會越強。
老者把手裏的燈慢慢抵到雲傲珊的手中,雲傲珊端詳着手裏的那盞燈,腦海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有了我你就能殺了你的仇人,為你所愛的報仇了。」
雲傲珊嘴裏無意識的跟着念出來。
「來吧,我的孩子,我已經沉睡了千年,喚醒我你就可以手刃仇人了。」
老者:「以血祭祀,此等便歸你所有了。」
雲傲珊哭笑一聲,手指靈氣瀉出自動在指腹切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滴在那燈上。原本熄滅的燈突然閃出一絲藍色的火苗,顫巍巍的燃燒起來。
「咒語刻在這燈身上,你照着念完便會法力大增。」
原本那些不認識的花紋在滴完血後居然漸漸的移動起來,組合成一個個能看懂的字。雲傲珊咬着牙將上面的字照着念完,手裏的燈突然光芒大漲,脫手而出飛在半空中。
「我將法力給你,你可願做我的僕人?」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來,在屋子裏迴蕩。
雲傲珊點頭:「我願意!」
「呵呵呵……」那燈緩緩的飛了到雲傲珊的頭頂,紅色光芒撒下將她籠罩在裏面。雲傲珊閉上眼睛,盤膝坐在地上,耳邊響起咒語,說一句她跟着念一句,頭上的燈越轉越快最後「砰」一聲巨響,紅光全部衝進雲傲珊的身體裏。
「啊!」巨大的靈力衝擊她的身體讓她痛不欲生,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過了不一會紅光散去,那盞燈早已經消失不見蹤跡。
老者捻着鬍子走上前去,將雲傲珊扶到床上,轉身出了屋子。
***
靈鑒宗
薛臣安葬了他弟弟薛直後便請命下山,跟雲傲珊顧遠他們的賬可要細細算一下了!跟他一起下山的還有薛直的那兩個狗友,自從薛直死後,他們二人便跟隨在薛臣身邊。如今二人皆已經結了丹,只不過修為多數是用丹藥堆的,實則沒什麼太大的本事。
三人從靈鑒宗出來直奔問答閣打探消息。
這問答閣乃是一介奇人開的,天下之大無論想問什麼,無所不知。但必須有足夠的報酬交換。
進了問答閣白志俊和孫洪海二人皆是一臉好奇,自打他們進了靈鑒宗,除了外出歷練還從未進過這樣的地方,早就聞名已久今日一見——居然是個小破竹樓?!
白志俊:「老祖,這就是盛傳的問答閣?」薛臣點了點頭。
孫洪海撓撓腦袋道:「怎麼看都不像啊。」
薛臣瞥了兩人一眼嗤笑道:「你懂什麼這問答閣不能只看外面,走跟我進去。」
二人相視一眼,跟着薛臣走了進去。
推開竹門一股淡淡的茶香飄了出來。薛臣拱拱手道:「在下靈鑒宗門下弟子,想來詢問幾件事情。」
一個穿着青布衣的總角小童走了出來,看着三人道:「問幾件事?」
薛臣神色一秉道:「想問三個人的行蹤。」
小童道:「那邊是三件事,要三百塊上品靈石。」
「三百上品靈石?!」旁邊的白志俊驚訝的目瞪口呆。
孫洪才仗勢欺人伸手推了那小娃娃一把:「掉錢眼裏……啊!」話還沒說完,整個手便被砍了下來!血卻一滴沒流。
薛臣嚇了一跳,急忙拉着二人退後道:「不得無禮!閣主息怒。」
孫洪才臉色煞白的抱着受傷的胳膊,冷汗順着額頭不斷往下流,心裏把薛臣恨死了,要不是跟着他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出來,「有錢問問題,沒錢滾。」
薛臣咬了咬牙從腰間的儲物囊中取出二百塊靈石心想,那顧遠和顧承天大概在一個地方,雲傲珊不知與他們在沒在一起。既然這樣就問問顧遠和雲傲珊兩人的行蹤,拱拱手道:「在下只有這二百塊上品靈石,便只問兩個人的行蹤吧。」伸手把錢袋呈了上去。
白志俊貪婪的看着那錢袋心道:這薛臣竟然如此富有,想必他這幾年在靈鑒宗沒少搜羅錢財。
小童笑着接過錢袋一蹦一跳的進了裏屋,不一會那個聲音再次傳來,「說吧。」
薛臣道:「在下要尋的人有二,一個是我們本門的逆徒雲傲珊,他殺害門人我必定要清理門戶省得她再為禍蒼生。」這一番話說的正氣凜然,不知道還以為他多正義呢。
裏面嗤笑一聲:「呵呵,在我面前就不用說那些虛的了,你二人的是非恩怨我可是全知道。」
薛臣臉色暗了暗道:「那就請閣主說出她現在的下落。」
「雲傲珊現在身處羅剎殿中,不過我好心奉勸你不要去。」
薛臣:「為何?」
「這是另外的問題了,我若告訴你便不能再問下一個人的行蹤了。」
薛臣氣的牙根痒痒心道這問答閣的閣主真不是個東西!不過話說回來,雲傲珊去羅剎殿幹什麼?難不成是想入了魔道?「第二個問題那在下問問一個叫顧遠的行蹤,這人原本也是我們門派弟子……」後面那些虛假的話直接省略,省得再被他打臉。
「顧遠……顧遠,他在東海之巔……」
從問答樓出來,孫洪才的那斷了的手才開始噴湧出血來,嚇得他急忙點住血脈,用靈力將傷口包裹住「老祖,老祖我這首難道就這麼算了?」
薛臣此刻本就不高興,被他這麼一問怒火便全撒在他身上了「你想怎麼樣?」
孫洪才眯了眯眼道:「我見那問答閣問一個問題居然要這麼多錢,想必也非常富有!咱們不如……」
薛臣冷笑道:「蠢材,那問答樓富有是天下皆知的,你以為光你想去劫一票?還是你認為你修為能比得過他?」
孫洪才:「不……不是還有老祖呢嗎?」
白志俊在旁邊看薛臣臉色不善,急忙拽了孫洪才一把。
薛臣如看螻蟻般睥睨着他倆伸手掐住孫洪才的脖子,強大的靈力將孫洪才勒的喘不過氣來「老祖饒命,老祖饒命……」
白志俊急忙跪地道:「老祖放過他吧,你也知道洪才他嘴裏一向沒有把門的,但沒有壞心啊。」
薛臣鬆開手,手裏的人便癱坐在地上:「咱們三都不夠他塞牙縫的。」說完雙目一暗踏空飛起。
孫洪才臉色蒼白急忙跟上兩人心道:乖乖,自己嘴裏也沒個把門的,差點害死自己。
薛臣滿腦子都是雲傲珊為何要去羅剎殿,那問答閣閣主說自己最好不要去又是怎麼回事?不知不覺三人已經來到了羅剎殿的附近。
羅剎殿是在一座靈山之內建的門派,早些年並非叫羅剎殿而是叫山隱宗,在整個中重天之中也算是叫得上號的門派。掌門更是修煉到小乘期的高人,門下弟子五百多人。
後來掌門渡劫時隕落,門派中卻沒有能接任掌門之人。後來發生了內亂,門派一分為二,分出去的該名為靈隱門,搬遷至中南山脈,留下的人也不知怎麼了,修為竟一點都沒有增加。後來有人說門派中有人練了邪門的功夫,將山中的靈力全都吸取走了。
其實不然,只是有一個天金靈根的孩子在修煉的時候將半座山的靈氣吸走了……
後來這些人居然要把這孩子當初妖怪打殺了,孩子被關了起來受盡屈辱,終有一日被人救了出來發誓定要血洗山隱宗。、
再後來五十年後孩子以一身元嬰修為歸來,將整個山隱宗滅門後將此處更名為羅剎殿,還帶回來許多鬼修。
三人看着黑氣繚繞的山門提起心來。
突然孫洪才伸手指着一處驚道:「那不是雲師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