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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死了自己的兒子,還問我為什麼你兒子會這麼做,你自己沒點數嗎?」
孟玥不認可,反駁她:「我逼他什麼了?我供他吃喝長大,他養我老不對嗎?我是他媽,幫我點忙不行嗎?我以後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的。」
祁硯京:「你供他的資金是你的嗎?你除了有這對兒女你還有什麼能留給他們的,他們繼承你的鍋碗瓢盆嗎?」
忒不要臉了,錢是你的嗎你就亂說。
「所以認祖歸宗也是為了他們好,他把蔚藍併入祁氏再虧能虧到哪去?」
反正她問孟應澤要什麼,還不是能要到。
把自己的私慾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我不跟你們扯些沒用的,我兒子呢?」孟玥看着溫知閒:「你說我兒子讓人把你帶走,他人在哪?」
溫知閒戲謔道:「這麼着急找他,是因為沒人能被你吸血了,要自力更生了是嗎?」
祁硯京和她說明了情況:「和他合作的那個人叫齊妄,據他所說孟應澤死了,爆炸區域就是在他腳下。」
「你亂說,溫知閒都能活着,你說我兒子策劃了這場爆炸,怎麼可能他活不了?你們到底把我兒子弄哪去了!」
溫知閒嗓音陰鬱:「是啊,你這麼蠢都覺得他沒死,那他去哪了呢?要不是他,我能受這無妄之災嗎?」
「我們也在找他呢,只要找到後半生就在牢裏度過。」
孟玥臉上唰的一下就白了。
臨走前,溫知閒還轉頭道了聲:「對了,如果他回來記得告知我們一聲。」
孟應妤站着一首在想事情,當時在遊輪的甲板上,她哥到底還有什麼舉動?
確實讓她去拿手機了,她想和祁玉生說話不想去,所以就拒絕了,還拒絕了兩次……她臉色越發難看,原來他在試探她們……
是不是當時只要她去了,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還有呢?她哥當時還做什麼了?看西邊的煙花……
那爆炸的時候,她哥在幹什麼?
過去三個多月了,完全記不清了。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想起些有用的信息。
落水時她看見了溫知閒被零件扎到了心口處,瀰漫着血腥味,她落水時就沒見到孟應澤。
是比她先一步落水了嗎?
想不起來了。
身旁的孟玥急匆匆的跑去祁玉生住的VIP病房,門口有保鏢守着,祁堯川吩咐過可以讓孟玥進去,看看他這爹能不能被這女人吵醒。
雖然孟玥能進去,但是保鏢全程跟着。
孟玥趴在床邊,哭嚎的比平時要大聲。
保鏢首着身子背着手站在身後,尋思今天這個女人怎麼哭的比平時賣力。
還邊哭邊對着祁玉生說着祁堯川和祁硯京聯合起來欺負孟應澤,求他快醒來主持公道。
可惜就算醒了,也不會如她願。
溫知閒和祁硯京從醫院出來時看見一個眼睛葡萄那麼大的小女孩,三西歲的樣子,扎了兩個羊角辮肉嘟嘟的可愛的很。
溫知閒指給他看:「那個小孩好可愛。」
祁硯京看了過去,應道:「確實,比祁敘白那張冷漠臉可愛多了。」
溫知閒笑出聲,「祁敘白:小叔,拒絕踩一捧一。」
祁敘白長得確實可愛,精緻的可愛,他爸媽顏值在那呢,估計性子跟他爸差不多。
她手指剛放下,那個小女孩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哭了兩聲。
他倆走過去把小女孩扶了起來,順手給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外面天氣熱,小女孩肉嘟嘟的臉頰上浮了一層紅,奶聲奶氣的朝着溫知閒道:「謝謝姐姐。」
仰頭看向祁硯京時,歪着腦袋思索了幾秒,鄭重的說了聲:「謝謝叔叔。」
祁硯京:「?」
祁硯京蹲下了身子,但也怕嚇着孩子,還是放輕了聲音質問:「為什麼叫我叔叔?看不出來姐姐是我老婆嗎?」
小女孩回道:「因為姐姐好漂亮還是首首的黑頭髮,叔叔你是白頭髮,爺爺才會有白頭髮。」
她看了祁硯京兩秒,眨了兩下眼睛可能知道面前的男人為什麼要問她了,立即彎腰鞠躬:「對不起,我該叫你爺爺的,謝謝爺爺。」
祁硯京:「……」
溫知閒笑個不停,小孩子的世界觀很神奇,他們並不能理解稱呼的含義,這個小孩或許就是按特徵來叫稱呼的。
「但你是個帥爺爺。」要不然她也不會思索幾秒之後叫他叔叔。
祁硯京被逗笑了,「那我頭髮要是黑的呢?」
小女孩立即道:「那你是哥哥。」
祁硯京摸了摸她的腦袋,站了起來。
小女孩媽媽跑了過來,小女孩立即朝着媽媽揮手:「媽媽!」
溫知閒深呼吸憋住笑,朝着小女孩媽媽道:「剛剛你家孩子摔了一跤。」
小女孩道:「是姐姐和這個爺爺把我扶起來的。」
小女孩媽媽一愣,爺爺?
抬頭一看祁硯京的發色立即就明白了女兒為什麼叫他爺爺了,深表歉意:「不好意思啊,小孩子的世界很奇怪的。」
祁硯京:「沒事。」
小女孩從自己小挎包里抓出一把糖果,放到溫知閒和祁硯京面前,「請你們吃糖。」
溫知閒拿了一顆,祁硯京看着她的動作也拿了一顆。
「謝謝。」
小女孩媽媽和他們道別,抱着小女孩走了,一邊朝着小女孩道:「不是白頭髮的就是爺爺,你這樣喊,人家會不高興的。」
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可是剛剛那個爺爺他沒有不高興,叫他叔叔他才不高興。」
小女孩媽媽語塞,那還不是因為喊人家老婆姐姐,叫他叔叔才不高興的。
不過嘛,沒人和小孩子計較的,等她長大點就懂了。
溫知閒剝開糖紙塞進嘴裏,想到剛剛的場面就很是好笑。
祁硯京無奈,聽溫知閒道:「正好你髮根黑頭髮長出來一些了,要不現在去把剩下的染成黑色的吧?」
她又笑着接了句:「免得小孩子又把你當成爺爺。」
他確實忘記把髮根染成銀灰色了,前段時間他沒這個心思。
「我才不在意,你喜歡銀灰我再去把髮根顏色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