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諾諾想追上去問問情況的,但紀言的腳步快的很,一轉彎就不見了。
她心中有這個疑惑,不解開渾身都難受。
她追了幾步,就在這時,是陌生的號碼,她雖然有些疑惑,但看見上面沒有標識銷售詐騙之類的字樣便還是接了起來。
「猜猜我是誰?想知道我是誰的話,微我五十。」
對面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是壓着嗓子說的,就是為了不讓她聽出是誰。
喬諾諾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這從小到大,能跟她開這種玩笑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了,從小到大,為數不多的好朋友許然。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拿開手機確認了一下,這通電話,的的確確是從國內打過來,便驚訝的說道:「你回國了?」
「是啊,surprise吧!項目結束了就回來了,兩個月在國外,都快被逼瘋了,還是國內好,現在有時間嗎?來聚聚!」許然也不壓着嗓子了,笑聲清脆爽朗。
「可以啊,你說地址,我肯定到,為你接風洗塵!」喬諾諾笑意漸深。
她無比昏暗的人生中,也總算是恢復了一絲絲的光亮。
「行,那我定地方了!」許然大大咧咧的說道:「一會把地址發你。」
「好!」喬諾諾答應。
沒一會兒,手機就收到了地址。
喬諾諾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了ktv,在公交車上,也不忘補妝,遮蓋一下臉上殘留的紅腫痕跡,免得許然看到擔心。
找到地址剛到門口,她就聽到了許然的歌聲,清亮中帶着幾分豪放,如果去做歌手,也肯定有粉絲買單。
她剛推開門,一個人影就飛了過來,激動地摟住了她的脖子:「諾諾,我可想死你了!」
緊接着,烈焰紅唇就貼在了她的臉上。
喬諾諾無奈,輕輕的推了她一把:「夠了夠了,也就兩個月沒見而已!用不着這麼熱情。」
包廂里只有她一個人,喬諾諾放鬆了不少。
許然性格開朗,為人特別大方,就連喬諾諾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她成了最好的朋友,而且她也長得很漂亮,身材高挑,很有氣質,有時候坐在那裏就足夠吸人眼球,而且她灑脫不羈的性格,更是讓喬諾諾相處的很開心。
「我走了這兩個月,沒有人欺負你吧?」許然挑了挑眉頭問道。
就算不細說,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喬諾諾無奈的聳了聳肩。
「沒有,你放心好了!」
許然認真地看了她一眼:「行,應該沒撒謊!」
說完,她舉起話筒,眨了眨眼:「為我的好朋友獻唱一曲!」說着她按下了遙控鍵,開始深情的唱歌。
喬諾諾也很捧場,一邊鼓掌一邊喝彩,等她唱完這才說道:「你為什麼愛來這麼鬧的地方啊?」
「這裏再鬧能有幼兒園鬧?」許然一屁股陷進沙發里,舒展的伸了一個懶腰:「那幼師的工作有什麼可做的?也沒前途,你打算做到什麼時候去?」
喬諾諾白了她一眼。
「我喜歡不行啊!不是每個人都想像你一樣。」
「我看你是心劫難消,所以喜歡和小孩子待在一起!」許然說話大咧咧的說完,才發現這番話沒過腦子,臉上的表情急轉而下。
喬洛洛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臉上苦笑更甚,心裏也如同荊棘扎過一般,遍佈傷痕。
當年懷孕,生子,還未出月就經歷孩子的死亡,這一切慘澹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就只有許然一直陪着她,甚至連做手術的費用都是她交的。
要不是有許然陪着她,她甚至感覺自己當年可能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喬諾諾並不介意她的一時失言,捧着飲料杯低頭道:「都好幾年了,早都過去了!」
標配的吸管已經被她咬的遍佈痕跡,如同她千瘡百孔的內心,這個話題被提起來,就是在往她的心上插刀。
人人都知道人生痛苦是必然的,可它來得就像是一個唐突的不速之客一樣,摧毀着她的心境。
許然沒當過媽心裏也明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那就是親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麼可能說過去就過去?
只是現在,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喬諾諾感受到了氣氛的低壓,一把摟住她的脖子,語氣故作輕鬆!
「行了,都過去了!」
許然知趣兒的沒再問,轉移話題道:「來,繼續唱!」
可就在這個時候,喬諾諾卻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看了一眼立刻說道:「我出去一下!」
許然沒在意。
喬諾諾走了很久,才總算是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喂,怎麼了?」
夜官煜問道:「安全到家了嗎?」
喬諾諾忽然有種被關心的感覺:「我出來見個朋友。」
夜官煜聽出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
「你不會去酒吧了吧?」
「沒有啊?」喬諾諾立刻否認。
「 ktv?你臉上傷還沒好,怎麼跑去那種地方?」夜官煜又問。
「是,我朋友愛唱歌。」喬諾諾回答道。
夜官煜沒說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人不在跟前,喬諾諾也能夠感受得到,對方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了。
她立刻解釋:「我不會喝酒的。」
夜官煜皺了皺眉頭,只丟下一句:「隨便你。」
喬諾諾看着摁掉的電話,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微微的搖了搖頭,估計又是南南催的吧,要不他也不會打電話關心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許然走了出來,一拍她的肩膀。
「誰呀?你媽還查崗呢?」
說到這裏,她就有些沒好氣。
偏心偏成這樣的,她還真沒見過。
喬諾諾搖了搖頭:「不,不是她,我已經搬出來了。」
「你可算是開竅了!」許然巴不得現在給她放個煙花,以示慶賀。
喬諾諾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好友解釋她已經結婚了的消息。
許然這個時候也砸出味道來了:「你媽恨不得把你賣了,怎麼可能同意你自己一個人出去單住?說,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剛才那個查崗的電話。」
喬諾諾咬了咬嘴唇,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說。
她下定了決心:「我找了個對象結婚了,他給我媽給了些彩禮,我就脫離苦海了,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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