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公主後知後覺。
「啊」她跟見鬼了一樣,臉上的厭惡都快溢出來,一把推開沈追不說,還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沈追臉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巴掌印,他從容的舔去嘴角那絲血跡,一臉關切看着昭華公主,「公主,你的手疼不疼?快給我看看!」
「沈追,本公主的事與你何干?你再不閉嘴,本公主就撕爛你那張臭嘴。」別人不知道沈追染上了花柳,昭華公主卻一清二楚,她離沈追能有多遠便多遠。
「皇兄,我求求你不要告訴父皇,我和沈追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怎麼會看上他這種不學無術的東西,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說到這裏,昭華公主雙目通紅朝謝逆看去。
「昭華你不要說了。」太子厲聲打斷了,事到如今她竟還敢肖想謝逆,他斜了沈追一眼,不容置疑道:「孤看沈公子與你甚是相配,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不,皇兄,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給沈追,我不是故意抱他的,而是在水底下隨便抓了個人,那個人恰好是他,還有皇兄,有人在後面推了我,我才會跌入湖中,那湖裏有人,我一落水,就有人拽着我的腳,拼命的把我往水下拖,我這才差點溺死在湖裏。」
「皇兄,你立刻命令所有侍衛,下去捉拿兇手,若是晚了,他們怕是就要逃脫了。」昭華公主一臉扭曲的恨意,她說什麼也要把害她的兇手給揪出來,碎屍萬段。
驀地,她想到什麼,惡狠狠朝顧南枝看去,明明這局是她特意給顧南枝設的,到頭來深受其害的竟成了她。
「是她,皇兄,這一切都是她叫人做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顧南枝身上,她滿目詫異,「公主為何要污衊臣女?這裏是公主的行宮,一切盡在公主的掌控之中,再說了臣女與公主無冤無仇,為何冒着滅族之禍去害公主?怕是只有活膩的人才會這麼做,而臣女向來惜命的很。」
溫氏眼底含着怒氣,上前一步跪在太子面前,「求太子明鑑,臣婦與妹妹都是第一次來這行宮,在此之前,臣婦的妹妹從沒有見過昭華公主,既未曾謀面,自然也沒有仇怨,她為何要害公主,難道身為公主就可以信口胡言了嗎?求太子還臣婦和妹妹一個公道。」
太子看了她們一眼,頓覺這個昭華越來越能找事了,才幹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現在竟然隨口攀咬起別人來。
他看向一眾落湯雞沉聲問道:「你們呢?在水中可遇到這種情況?」
眾人皆搖頭。
沈追捂着紅腫的臉頰,看了昭華公主一眼,他眼波流轉,然後揚聲說道:「太子殿下,公主說的都是真的,這種情況我遇到了。」
昭華公主頓時面露喜色,「皇兄你聽到了吧!你快叫人顧南枝拿下,然後下水捉拿刺客。」
太子冷冷瞪了她一眼,「你閉嘴,回去安心等着待嫁吧!」
昭華公主大怒,「皇兄,有人要害我,要我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說了,我不要嫁給沈追,除非你想讓我去死,你知不知道,他,染上了花柳那種噁心的病。」
事到如今她哪裏還顧得上,她和沈追的交易,她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什麼?這是真的嗎?」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一道道視線齊刷刷落在沈追身上,有質疑,有震驚,還有濃濃的驚恐。
一時間,所有人下意識朝後退去。
若是換做其他人,定會大聲反駁,可沈追只緩緩抬起頭來,他沒有辯解,更沒有窘迫不安,他臉上帶着一絲縱容的笑,目不轉睛看着昭華公主,聲音格外平靜,「對,公主說的都對,我染上了花柳。」
原本眾人還帶着幾分質疑,見他這副模樣,紛紛打消心中的疑慮。
太子忍無可忍,這可是寧貴妃的弟弟,寧貴妃寵冠六宮,連他都不敢輕易得罪,「昭華你夠了,給孤閉嘴。」
昭華公主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為什麼她說真話的時候,反而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她氣急敗壞指着宋涼,「好!你們都不信本公主是吧!宋涼就在那裏,他一看便知。」
語罷,她矛頭直指沈追,「你敢嗎?」
沈追笑笑道:「公主說敢,我就敢,公主說不敢,我就不敢。」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簡直快要把昭華公主給氣死了,她厲聲命令宋涼上前給沈追診脈。
「好,我都聽公主的。」沈追非得不怕,反而傻傻笑了起來。
謝逆看了宋涼一眼。
宋涼知道他的活又來了。
他認命來到沈追面前,請他伸出手來。
「麻煩了,宋御醫。」這個時候,沈追倒是表現的很有禮貌。
顧南枝有些擔憂,若是宋涼診治出來,沈追身染花柳,聖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昭華公主嫁給他的,想到這裏她不禁皺起眉頭。
倏的,謝逆微微抬眸,他眼底噙着笑,給了她一個冗長的目光。
顧南枝微微一怔。
昭華公主趾高氣揚,瞪了沈追一眼,她還在等着看好戲。
怎料下一秒,宋涼突然語出驚人,「啟稟太子殿下,沈公子身體並無大礙,若非說有什麼毛病,只不過有點虛罷了,吃兩劑藥補補也就是了,三年抱兩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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