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忠聽到山先生這麼一說,頓時就覺得後脊背發涼。
倒不是因為他知道山先生的意思是讓他殺了王經理,而是因為山先生這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語氣,甚至這句話的內容,他都好像是在哪裏聽到過一樣。
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在被葉飛趕出順州的時候,正是葉飛對自己說過幾乎一樣的話。
不同的是,葉飛並沒有打算要他的命,而這個山先生卻直接想要了王經理的命。
賈元忠也忽然意識到,山先生這個人絕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他一直都自詡自己是個混社會的,甚至也在別人的面前表現的像個黑社會一樣,山先生一直都是給人溫文爾雅的印象,卻沒曾想這樣的人一句話就會讓自己不寒而慄。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山先生,你覺得真的有必要這麼做麼?」
「怎麼,對你來說有難度麼,我一直以為賈先生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條好漢,並且我覺得賈先生做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太陌生吧。」
這句話是既給賈元忠帶了高帽,又把他的前後路給堵死了。
於是賈元忠只能是硬着頭皮說道:「我會儘量去解決這件事情。」
可山先生卻立即對他說道:「不是儘量,是儘快,而且必須解決掉這件事情,你要知道我們現在談的可是幾十個億的期貨投資,王經理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麼就必須讓他消失,否則我們很可能會因為這個人給於葉飛的幫助,而讓我們損失天文數字一樣的金錢數量,你難道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麼?」
幾十個億,這個數字對賈元忠來說實在是太過於誘人,以至於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連道德和法律都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所以賈元忠的心裏此時已經開始盤算,要讓王經理徹底「人間蒸發」。
與此同時,當賈元忠這邊賬戶平倉的時候,王經理立刻就察覺到了。
他指着屏幕說道:「力哥,這好像是賈元忠那邊的資金離場了,一瞬間拋售掉了所有的期貨。」
張力眉頭一皺,問道:「你確定?」
「確定,計算他的總持有量,結合他剛才虧損的情況還有拋售的持有量,一定就是賈元忠,不會是別人,這段時間就他和咱飛石集團兩個大戶才會這麼操作。」
張力立馬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葉飛,而葉飛這個時候也在電腦面前坐着,他也看到了煤炭的價格忽然上漲了一下,意識到了很可能是有空頭拋售。
張力問道:「葉總,現在賈元忠離場了,我們該怎麼辦?會不會這個傢伙會立馬也跟着開始做多?」
葉飛嘆了口氣說:「很難說,不過我想這麼大的資金量,他如果有腦子的話,應該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吧,否則我實在是看不起他這樣的對手。」
「葉總,狗急跳牆,他和他的金主現在虧損已經過半,他們哪還會顧得上手段是不是拙劣,只要能夠盈利,我估計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並且現在煤炭的價格很可能還會繼續上漲,要是賈元忠這孫子真的不要臉,開始跟着我們做多,那我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麼?」
葉飛冷冷的說道:「我們現在已經讓他和他背後的金主虧損了十幾個億,如果賈元忠此時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他就應該給自己留條活路,馬上滾出順州,我不在意他是否能夠在期貨市場上賺錢,我要的是讓他以後徹底滾出順州。」
接着,葉飛有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現在身邊有沒有人。」
張力一聽,看了一眼王經理,然後拿着手機轉頭就走出了辦公室。
「葉總你說,現在身邊沒人了。」
「張力,這件事情我只對你一個人說,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賈元忠這次回來順州的目的,就是要把你趕走,要把我們飛石集團趕出順州,他是想報復,你知道順州對於我們飛石集團意味着什麼,我們是不可能把順州還給這個傢伙的,如果我們這次不能利用期貨市場把這個傢伙變成窮光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可能就會有些失控,到那種局面的時候,我想你應該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了。」
張力頓時就明白葉飛是什麼意思,於是當即就回答道:「葉總,我明白了,你放心,順州絕對不會再容得下賈元忠。」
「煤炭的價格應該還會繼續上漲,這個傢伙如果利用他金主們的資金開始跟着我們做多,那麼他很快就可以在期貨市場賺到很大一筆錢,你知道賈元忠在順州還是有一些底子的,一旦他有了錢,那麼我們將更難對付!」
簡而言之,葉飛的意思就是想告訴張力,賈元忠現在賠錢滾蛋,就什麼事都沒有,如果發現他繼續做多,那麼就做掉他。
不到萬不得已,葉飛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這一次,賈元忠和克雷格一樣,拿順州威脅葉飛,就相當於是觸碰到了葉飛的底線。
並且這次的期貨交易,葉飛幾乎傾盡了集團所有能拿出來的錢,為的就是讓賈元忠毫無勝算。
所以他賭不起,也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了。
掛掉電話,張力回到王經理的辦公室,對他說道:「從現在開始,只要是開盤,你就給我盯緊了,一旦發現賈元忠這孫子跟着我們做多,你就立刻告訴我,我要」
話沒說完,張力就趕緊咽了回去。
可王經理卻吃驚的問道:「力哥,你是不是想做了這個小子。」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你小子少打聽,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張力此時已經對賈元忠動起了殺心,只要發現這個貨敢在期貨市場做多,他就會立刻動手。
可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張力動手,賈元忠就先一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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