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少亂認親戚,我是不是大寒朝帝後的女兒還有得說。」
楚王也不惱,「肯定是啊,你看看你這樣子,多像皇后。」
夏清漓不想跟這個人扯這些,「到寒都的事,我再想想。要到寒都不是這麼容易的,要準備的東西不少。」
楚王嗯嗯嗯的直點頭,「你只管準備,其餘的交給我。」
夏清漓再次感受到這人有多盼着她到寒都了,「你再說一句,我就不到寒都了。」
楚王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夏清漓轉頭問沐景翰:「聖上是個什麼態度?」
沐景翰知她指的什麼,「聖上的意思是,你愛什麼時候到寒都就什麼時候到寒都。你是知道他那人沒什麼野心的,整天想的是如何讓百姓的日子過好,所以他希望大寒朝能簽下文書,百年內不開戰。」
夏清漓詢問楚王:「怎麼樣?」
楚王解封了,「我是不能做主,但基本沒問題,就是你得住在寒都。你爹娘和親戚都在寒都,你再搬到月都來,像什麼話。」
這樣,福安郡主就能遠離攝政王這個男人了。
沐景翰,「」頭在疼了。
夏清漓有所猶豫,「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住在寒都。在一個地方住習慣了,不太想搬。」
楚王主動退一步,「那你先回家看看。說不定等你回家後,你就會喜歡寒都了。」
「清漓,你先到寒都看看再說。」沐景翰勸道。
夏清漓思考一番,「這樣,我想兩天再給楚王答覆。」
楚王喜上眉梢,「行!我等福安郡主的好消息!」
至少,是有進步了。
楚王又待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他告訴夏清漓,她的父母給她準備了一大堆的好東西,他已是送到了她府上。
夏清漓趴在小桌上。
「清漓是擔心,到了寒都事情多,自己不喜歡那?」沐景翰問道。
夏清漓,「有這方面的考慮,還有一方面是,我不喜歡那樣的身份。大寒朝帝後唯一的女兒,看似很尊貴的身份,可負擔的也會很多。」
越是尊貴的身份,要承擔的就會越多。不像她現在自由身,想做什麼做什麼,也不用顧及太多。
沐景翰十分清楚這點,「可你到底是大寒朝帝後的女兒,便是你不願意回到大寒朝,大寒朝的帝後也會要你回去的。」
「我建議你,可以和大寒朝的帝後談一談。」
夏清漓嘆道,「這不是談一談就有用的。就算大寒朝帝後願意讓我過安穩的日子,朝臣和百姓也不會願意的。」
「特別是那些朝臣,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個香餑餑。大寒朝帝後唯一的女兒,還是嫡出的公主,誰娶了誰有福,家族就能享受幾十年的榮華。」
沐景翰眉眼間染上寒意,「你是當我不存在嗎?那些人敢打你的主意,我會讓他們後悔的。」
夏清漓輕飄飄的來了句,「如若,大寒朝的帝後要這樣做呢?」
沐景翰一哽,「我會和大寒朝的帝後好好談談的。我相信,他們會選擇女兒的幸福的。」
夏清漓有所擔心,「那就不好說了。換作是你的女兒,你願意讓她遠嫁,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嗎?」
沐景翰沉默下來。
夏清漓,「況且,大寒朝帝後這麼多年才找到自己的女兒,你覺得他們會讓自己女兒再離開自己身邊?」
這番話太扎心,沐景翰捂着自己哇涼哇涼的心口,「我會努力的。」
夏清漓不想再刺激他,也就沒說這事不是努力就有用的。將心比心,換作是她,她也不會願意自己女兒嫁到那麼遠的地方,一輩子都回不來一次。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不說話再次刺激到了沐景翰。原本,追媳婦就很難很難了,現在還多了岳父岳母這一關。
要怪,就怪他做了蠢事。
「不說這些事了。晚些時候,我進宮和聖上說說你到寒都的事,該做的表態還是要表態的。」
夏清漓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到時候我跟你一起進宮。這到底是我的事,得由我來說才好。」
沐景翰沒有意見,「最近還有人刺殺你?」
「可能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想魚死網破?」
「不。對方是想釜底抽薪。」
夏清漓摸着下巴,「聽你這樣一說,我更想到寒都見一見這位如妃了。傳聞中,如妃是個安靜文雅,喜歡花草的女人,在大寒朝的後宮很得眾人的喜歡,存在感不高不低。」
「那就去!」沐景翰說道,「如若大寒朝的帝後不放你回來,我幫你回來。」
夏清漓重重的嗯了聲,「好,那就去!」
沐景翰伸手摸摸她的頭,溫柔道,「不要想那麼多。凡事有我,有聖上,有整個大月朝,我想大寒朝的帝後不會願意跟你鬧翻的。」
夏清漓無語,「你這話說的,我像是禍國妖姬似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就是,我擔心自己無法面對大寒朝的帝後。你從楚王的態度,就能看出大寒朝帝後是個什麼樣的態度。換作是你,你能狠下心來?」
這下沐景翰弄懂她的心思了,「我家清漓一直是這麼心善的。」
夏清漓一巴掌拍他頭上,「少在這裏說噁心人的話。先過去寒都,這些事到時候再說。現在咱們在這裏說再多也沒用,俗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
沐景翰自是聽她的,「那我收拾收拾,過幾日咱們就動身前往寒都。」
「路上是快點兒,還是慢點兒?」
夏清漓的眸光掠過他的雙腿,「考慮到你的雙腿,咱們不快不慢,不趕時間。」
沐景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清漓是在意我的。」
夏清漓哼笑一聲,倒也沒反駁他。
夏清漓要前往寒都辦事,最高興的當屬楚王,最不高興的當屬聖上,蔡鶯和藍靈靈。
離開那天,蔡鶯和藍靈靈就差抱着夏清漓哭了。
「清漓啊,你要早點兒回來,我們在月都等你。」
「你可不要讓我們等得花兒都謝了。我們在這裏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回來。」
夏清漓一臉黑線,「你倆說得,我好像薄情負心的渣男似的。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別整這一套。」
蔡鶯和藍靈靈聞言,心裏才舒服一些。雖然,以後見到清漓的機會少了,可能一輩子見不到幾次了,但至少她還會回來。
「我們在月都等你,你要常寫信啊。」
夏清漓保證會經常寫信,就和沐景翰上了馬車。
在明宗等人不舍的眸光中,馬車緩緩的出城了。
直到看不見車隊了,明宗才哭唧唧的嘆氣:「這下,沒人幫朕處理朝堂之事了,凡事都得朕親力親為了。」
蔡鶯等人,「」陛下,原來你的不舍是這樣的!
明宗再次嘆了口氣,他是捨不得二哥離開的。奈何沒辦法,二嫂要回寒都看看,他不能綁着二哥。
若他綁着二哥,二哥會弄死他的。
而馬車裏的沐景翰瞥一眼賴在這裏的楚王,很想一掌將他拍飛下去:「楚王,你坐在這裏,似乎不太好。」
楚王斜眼哼一聲,「至少,我是福安郡主的叔叔。不像你,是一個外男,還敢死皮賴臉的坐在這裏,這是敗壞福安郡主的名聲。」
夏清漓淡定的看着醫書。
沐景翰磨了磨牙,還是很討厭楚王,怎麼辦?
楚王繼續道,「攝政王,我不妨告訴你,我皇兄皇嫂不是太待見你,也不捨得自己女兒嫁給你,你呀自求多福!」
沐景翰早料到這點了,卻仍然憂心忡忡。那可是大寒朝的帝後,不是普通人,不能用尋常的方法。
他得再琢磨琢磨自己的計劃,有沒有哪裏問題一類的,避免到時候出岔子。
與此同時。
某個鎮子上的一個宅院,其中一個院落。
「你說什麼?!」夏清柔難以置信又憤怒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大叔,「夏清漓那種賤人,怎麼可能是大寒朝帝後失蹤的女兒,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做夢都想將夏清漓踩在腳底,然而這人卻告訴她,夏清漓是大寒朝帝後唯一的女兒,大寒朝尊貴的嫡公主,還是唯一公主的那種。
怎麼會是這樣?
中年大叔嗤笑道,「你不相信,這也是事實。夏清漓從來都比你高貴,過去她是夏家嫡女,你是夏家庶女。現在,她即將是大寒朝唯一的公主,徹徹底底的將你踩在腳底。」
夏清柔恨意滔天,「我要她死!我要她不得好死!」
「夏清漓那賤人,她別想回到大寒朝成為尊貴的公主,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她被夏清漓害得這麼慘,如今只能躲藏在這裏,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夏清漓回到大寒朝當尊貴的公主的。
中年大叔就是這個目的,他遞給夏清柔一把弓弩,「這是最新製作出來的弓弩,射程長,威力巨大。」
「我會幫你找准機會,到時你射死夏清漓就行了。沒了夏清漓,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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