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空間內,天一身影站在山頂,臉上浮現一抹狂放,腳踏符文大山,眺望遠方。
經過五個月的不眠不休,天一終於來到了山頂,將所有符文盡數破解。
「原來這個叫做符文禁制,是由符文組建成的陣法禁制,陣法的作用就是傳承,所以才能在這裏學習與運用符文之力。」天一破解了所有符文禁制,心中已經非常明白。
從最底層來說,簡單的符文,就是單一的能量體現,那麼多個符文疊加,能量威能也能疊加,就形成了禁制,也就是他所認為的一階的符文。
這符文禁制實際是符文疊加的成果,而多個符文禁制可以構建成二階的符文禁制,就如同這座大山,以此類推,數量層層遞增,而這只是簡單的運用,更為強大的是陣法,其實身下這大山就是由符文禁制,構建成的陣法,形成的大山。
所以明悟了符文禁制,他就等同於學會了陣法,從最基礎的開始,無數符文構建成陣法,完全了解了陣法。
「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最後一天了,我該出去了。」天一看了眼身下的大山,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大山轟然倒塌。
走出外界,天一發現已經是黑天了,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但無奈今天的約定日子最後一天,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吃了些肉乾,緩步向洞府外走去。
煉道石碑前,眾人眼見已經天黑了,都覺得沒戲了,那個二世祖肯定不會來了。
「那個二世祖是不是跑路了?」
「卑鄙無恥的二世祖,讓老子在這裏等了一天,原本還想看好戲那,結果竟然敢放咱們鴿子。」
「懲罰他,一定要將他關禁閉。」眾人中有人憤怒的喊着,緊接着很多人都在此刻喊了出來,他們覺得憋屈,自己白白浪費一天時間了,這小子竟然是在耍他們。
「石澤主任,請您主持公道。」有人看向前方的石澤,躬身抱拳請他做主。
「怎麼說?」石澤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在這裏已經等一天了,太陽都落山了,都不見那小子出現,他心中甚至也猜想到,對方可能真的是跑路了,這時候轉頭看向樂大師,笑着問道。
樂大師也看了眼空蕩蕩的街頭,臉上難免有些難堪,唉聲嘆氣道:「願賭服輸...」
隨手從儲存袋中拿出一個藥瓶,樂大師臉上有些不舍,手指輕微的摩擦着白玉藥瓶,心中嘆息着,這個可是他浪費了很多時間才收集到材料煉製的丹藥,其中那小子的白浮屠也被用在這上面了,想不到這麼快就易主了,他心中空蕩蕩的,很是不舍。
夢琦公主睜開眼睛,掃了眼空蕩蕩的街道盡頭,冷哼了一聲,在看向那草木碑與凶獸碑上的殘月圖案,眼中浮現起鄙夷之色。
就在她站起身要離去的時候,忽然看到遠處街頭上塵煙飄舞,有一道身影,在昏暗的街頭上出現,緩緩向這邊走來。
「是他?!」夢琦公主心中驚異,雙眼中閃過一絲光彩。
「哈哈...」看到街頭那道身影,樂大師放聲大笑,將遞出去的白玉藥瓶又從新握在了手中,看着石澤,道:「老傢伙,賭約才剛剛開始...」
「快看,那個二世祖竟然來了...」
「不是吧,我都認為他肯定是跑路了那,怎麼忽然就來了...」
「這時候才來,估計是來認輸的吧...」
現場很多人都看到了街頭的那道身影,大多數人都面露震驚之色,畢竟他們都覺得這小子已經跑步了,沒想到竟然在此刻出現了。
現場眾多人里,要說最興奮的應該是樂大師,其次就是紫玉郡主了,她心目中的天一哥哥是高大而雄偉的,天資卓絕,戰力非凡,她用秘術都看不透是什麼境界,但肯定是極為高深的。
就這樣的天一哥哥,能夠逃跑那,絕對不可能的...
「天一哥哥加油,我們支持你...」紫玉郡主看到那道身影,在蹦跳着吶喊助威。
不過當她喊完,忽然發現嘩啦啦一大群人,立刻像是躲避瘟疫似的,直接遠離了她,現場只留下她自己了。
看了看左右,紫靈郡主氣憤,橫眉冷眼的掃過躲避的眾人,冷冷的哼一聲,繼續喊道:「天一哥哥加油,我支持你...」
天一來到場上,笑着跟紫靈郡主點點頭,隨後目光掃過指指點點的眾人,最終看向了夢琦公主。
「準備好了?」夢琦公主臉上是不變的冰冷,本來讓她在這裏等一天心中就有不耐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讓自己等待過,他算是第一個,心中不禁有些怒氣,開口問道。
「準備好了!」天一點頭,轉頭看向那符文碑。
符文碑上,有着眾多名字,而第一人就是一朵青蓮,這代表着夢琦公主,她力壓群雄,穩居榜首。
「世子,你現在是準備挑戰符文碑了嗎?」石澤臉色有些難看,剛剛就要到手的靈藥又被拿回去了,任誰心情都不會太好。
樂大師看向少年,雙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點點頭道:「放心去吧,全力去挑戰這符文碑,拿出真本事來,最終成敗,不用太在意。」
雖然他是這樣說着,但也只是希望少年不要有太大壓力,實際他是非常緊張的,畢竟這可關乎着自己這枚寶貴的丹藥,最終的歸屬權。
天一點點頭,抬起腳掌,在眾人的目光中,伸手推開了石門,走進了石屋內。
現場有人滿臉鄙夷,有人面帶冷笑,看的出,只有紫靈郡主一個人在支持着他,但這些他都盡收眼底,根本就不去在意,自始至終,他只說了一句話,其他人的種種,他懶得理會。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只有挑戰,只有勝出,才能堵住所有的人嘴,讓所有人不得不認同。
就如同陽律老人所說,在絕對實力面前,其他一切都是虛妄的。
進入石屋,這裏的擺設極為簡陋,只有屋子中間有着一個高大石碑,前面有一張蒲團。
天一盤坐在蒲團上,將身份玉佩貼近石碑,在一陣光芒閃動間,天一眼前一花,來到了一處能量空間內。
猛地,天一身體緊繃,想要暴退,但身子卻沒動,他感到周身上下仿佛被禁錮了,使勁全身力氣,也只有手臂還能抬起來,身子被牢牢的擠壓在這片空間中。
能量空間內,周圍都是灰濛濛的,看不真切,但頭頂卻有一座大山,直接奔着他碾壓而來。
「這是...符文!」天一愣了愣神,頭頂之上的大山是符文組成的,跟他在符文空間所見相同。
「試煉時間為一炷香,在此期間,儘快破除空間內所有禁制,考核結果取決於破除禁制的數量。」能量空間內,有一道縹緲的聲音傳出,帶起陣陣迴響。
天一皺眉,頭頂大山在碾壓而來,躲不掉,身體被禁錮在原地,他只能仰着頭,雙眼在大山底部快速辨認着。
好在,這大山的下落速度並不快,他看着眼前的符文,心中瞭然,想要緩解危機,只能儘快瓦解這大山上的符文。
「這是火屬性符文,這是水屬性...」天一快速辨認着大山底部的符文,手指在上面輕點,隨着他的話音傳出,那符文微微閃動一下,驟然消失。
「這符文碑挑戰確實很有難度,不止是要辨認符文,同時還要面對被碾壓的風險,這也要考驗心理承受能力。」天一手指在大山底部連續點出,口中連連說出他所辨認出符文,那些符文就直接在閃爍中消失了。
「這是二階符文禁制,由土系符文九枚組成...」天一的話音剛落,那大山底部的岩石就在此刻驟然瓦解。
隨着天一不斷念出符文組合和排列,那些符文在閃爍中不斷的消失,半晌時間過去,那座大山驟然瓦解,幻化成能量消散在這片空間中了。
空間中迷霧消散,在天一眼前,出現一條長河,他皺了皺眉頭走了上去,發現身前有一座斷橋,只有餘下三分之一的位置,前面的地方空蕩蕩的,好像是從這裏直接斷裂消失了。
「這是讓我從新用符文去構建這座斷橋?」天一猜測道。
剛才的時候,他不用刻畫符文,只需要隨口念出就可以,那大山就驟然崩潰了,現在看樣子還需要考驗他的符文掌握能力,需要刻畫出來。
走上前去,天一伸手刻畫一個符文,那符文在空中光彩閃動,驟然飄飛了出去,直接落到斷橋頭,在那裏微微閃爍了下光彩,直接幻化成了一塊岩石。
「還真是這樣,要我用符文禁制給斷橋延續。」天一猜測的沒錯,隨後就開始刻畫起來符文。
這河流很寬,斷橋很長,天一施展急速,快速刻畫符文,隨着一個個符文飄蕩出去,那斷橋上不斷有岩石出現,他已經逐漸看到對岸了。
「從開始的一階符文禁制開始,現在已經到了四階了,但看樣子還不夠。」天一看着距離對岸還有很大一塊空白地帶,心中自語道。
「空餘這一塊,我能不能跳過去?」天一眼中浮現出笑意,但也只是想想,他估計這裏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漏洞,哪怕只是差一步,他都沒辦法走過石橋。
時間流逝,天一在迅速勾畫符文,他雙手啟動,符文飛快掠出落在斷橋上,有一塊塊岩石出現,補齊了斷橋空缺位置。
很快,天一就已經來到了橋頭,隨着最後一組符文禁制刻畫完,那斷橋完完整整,已經徹底能夠通行到對岸了。
雙腳踏在岸邊,天一看向前方,猛然聽到一聲獸吼傳來,他臉色古怪,怎麼樣沒想到這裏還有凶獸。
那是一頭棕熊,奔跑起來大地都在顫抖,不過仔細看,它身上竟然沒有絲毫血肉,竟然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竟然完全是由符文構建而成。
「符文能夠構建出凶獸?」天一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東西,雙眼上閃過一絲驚異。
那棕熊臨近天一,揚起巴掌一把就拍了過來,被他輕巧的躲過了。
「第一關大山是考驗符文辨別能力,第二關斷橋是考驗符文刻畫能力,這一關...難道是符文破解能力?」天一臉上閃過一抹驚異,躲過棕熊的攻擊後,就見那棕熊站在原地不動了,好像是累了在休息一樣。
天一走上前去,看着這只在休息的棕熊,它全身上下都是由符文構成,在此刻閃爍着陣陣光彩。
「土屬性符文組建的三階禁制,還有風屬性符文組建的四階禁制,它全身上下都是基礎符文組成的禁制,似乎破解不難。」天一看了半晌,猛的雙手在虛空中勾畫了出來,半晌後一個巨大的四階符文出現在手中,在他揮手間飛向那棕熊。
符文飛向棕熊,那棕熊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怒吼連連的在後退,但當天一的符文臨近它的身體時,光彩微微閃動,那棕熊全身在劇烈顫抖,猛地體內符文潰散開來,化為了無數符文飛散在空中,閃爍着陣陣光彩中,驟然消失了。
「果真是這樣,這棕熊就好像是個大陣,而我用相應破解的禁制符文,陣法就會驟然消散,想不到符文還有這種妙用。」天一雙眼滿是驚奇,現在他發現自己喜歡上這東西了。
符文禁制,就是陣法,只不過是很多符文構建而成的,也因使用的符文不同,所以陣法和禁制效果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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