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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cbs電視台位於伯班克的攝影棚迎來了「美國之聲」全新一季的錄影。
第一季的「美國之聲」選擇了四月底進行播放,取得了十分優異的效果,於是cbs電視台決定將第二季的比賽提前到二月份,這樣一來就將會和「美國偶像」展開正面對決,由此可見cbs電視台的底氣了,這也是福克斯電視台着急上火的最直接原因。
由於「美國之聲」賽制的特別,海選階段根本就不會進行錄製,當節目開始錄製時就已經篩選出第一批有實力的選手了,選手們將會進入攝影棚錄製盲選階段的表演。四位評委將會背對着舞台,僅僅從選手的演唱進行判斷,如果評委有興趣,就會為這位選手轉身,這就讓選手得以進入下一輪擂台賽的環節。
今天進行的就是盲選的錄影,這也就預示着「美國之聲」開始了第二季的征程。當然,相比於「x因素」和「美國偶像」來說,「美國之聲」的動作已經算慢了,由於前兩者必須要有一個海選的錄製過程,所以在夏季就陸陸續續開始了新一季的錄製,「美國之聲」一直不動聲色,到現在才開始冒頭。
「美國之聲」因為第一季的優異成績,所以第二季打算擴大規模,每一位導師在盲選結束之後的隊伍都將達到十二名成員,這也就使得參加盲選的選手多達八十名。cbs電視台想要在一天之內錄製完盲選階段的演唱,就必須從早上開始,一直錄製到晚上,分成三個階段,預計至少要錄製超過八個小時的時間,這也是一個馬拉松的戰役。
此時劇組正在為一位參賽選手錄製賽前宣言,攝像機卻沒有對準年輕人的臉部,而是將鏡頭聚焦在腳上那雙帆布鞋上。這種拍攝方式並不稀奇。也就是將盲選進行到底,在播出時也對觀眾隱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樣貌,讓觀眾和評委一起加入盲選的環節,待選手上台演唱有評委為之轉身之後,再將攝像機鏡頭對準參賽選手,揭曉答案,依靠這種製造懸念的方式,讓觀眾也親身體驗盲選的魅力。
「我今年二十七歲。來自布魯克林,我是來自於一個貧困的單親家庭,我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的模樣,我的母親通過辛勤的勞動,用她的雙手將我和哥哥兩個人撫養長大。母親對來說,意義非常。我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年輕人用着充滿朝氣的聲音說到,但是說到最後時,聲音里還是不由有些哽咽,「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年少的時候,我並沒有循規蹈矩的生活,我一直無所事事,然後追求着虛無縹緲的音樂夢想。」
「你知道,我曾經跟着樂隊世界各地到處跑。我也曾經在街頭上進行表演,試圖用這些微薄的收入來維持自己的生活,但可惜總是很困難,這也使得我的母親和哥哥需要花更多的精力來維持生活。」年輕人說到這裏時,語氣不由是放緩了下來,可以深刻地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和痛苦,「但我很幸運,我的母親和哥哥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不,他們一直都竭盡全力來支持我的夢想。他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可以說,是他們讓我一直走到了現在。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能夠拿出足夠的成績,這讓我一直都很愧疚。」
隨後這個年輕人的腳步就堅定地朝着後台走去。目前舞台上還有表演正在進行,年輕人的腳步就在後台緩慢得來回踱步,攝像機依舊將鏡頭對準了那雙白色帆布鞋,還是將懸念繼續保留了下來。
「『美國之聲』也許就是我最後的機會,表達我對母親和哥哥感謝的最後機會,這次機會可能改變我一生,可以改變我家庭的機會,所以我不想放棄。我會為了我的命運而戰,同時也會為了我的母親和哥哥而戰。」
年輕人發表了自己的宣戰言論之後,就打開了後台通道的門,朝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舞台方向走了過去。
攝像機鏡頭進行了切換,交給了舞台的鏡頭。舞台的鏡頭四面八方都有,但目前導演關注的鏡頭則站在了年輕人的背後,耀眼的燈光之下,年輕人的身影看起來很挺拔,在光影之中讓人不由側目。
四位評委亞當-李維、席洛-格林、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和布雷克-謝爾頓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背對着舞台從左到右依次而坐。聽着現場觀眾的歡呼聲,就知道又有選手登場了,雖然說參賽選手都是籍籍無名的普通人,但是為了節目效果,觀眾還是會十分捧場的,特別是在選手的表演十分精彩的時候,觀眾甚至會起立鼓掌、歡呼,將盲選的特殊魅力全力營造出來。
所以,觀眾們的歡呼倒是一點都不稀奇。不過這一次觀眾們的呼喊聲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亞當-李維朝着自己右手邊的三位同事看了過去,這個氣氛有些不正常,難道是因為來人的外貌太誇張了?不見得是帥氣或者漂亮,有時候老爺爺老奶奶前來參賽,也會製造出這樣的效果。
布雷克-謝爾頓等三個人也都在左右看着對方,眼裏或多或少都帶着一些興趣。但這就是盲選的特點了,即使評委們再好奇,他們也看不到選手,只能通過選手的演唱來進行識別,因為一旦轉身了,這名選手就是自己隊伍中的一員。「美國之聲」是選手們的選秀,但同時也是四位導師相互競爭的一個過程,所以盲選轉身時還是要十分謹慎的。
現場清澈的鋼琴聲就響了起來,如同水銀瀉地般流暢,在「美國之聲」的盲選階段自帶樂器上台的選手有不少,所以並不稀奇。聽這個前奏,耳熟的旋律立刻就在腦海里投射出「道歉(apologize)」這首歌的名字,這首歌在盲選里其實挑戰的選手還是不少的,因為這種流行搖滾的曲風本來就比較容易改編,同時歌曲的難度很大,對於發揮出選手的實力也是有不錯烘托力的。但問題就在於能夠完美演唱的選手,卻是不多,畢竟經典的演繹難度顯然也是加倍的。
這就好像在盲選過程中,有不少人嘗試演繹埃文-貝爾那幾首超高難度的歌曲,但都以失敗告終,沒有埃文-貝爾的那一份掌控力,要想把埃文-貝爾歌曲的深邃魅力展現出來,這實在是太困難了,除非只是在卡拉ok娛樂娛樂,否則就算是不少專業歌手,都不敢輕易挑戰埃文-貝爾。
所以,當前奏響起的時候,四位評委既有期待,也有些失望,更多還是對選手表現的好奇。
意外的是,這名選手的前奏比想像中長了一些,由於盲選階段每名選手的表演時間只有九十秒到一百秒左右,所以大家都是竭力在這個短時間內將自己最紮實的實力表現出來,前奏相對而言都會比較短。雖然「道歉」這首歌的前奏十分經典,那段大提琴旋律驚艷了無數人,但這是一個選秀比賽,旋律的精彩和選手的表現可沒有關係——即使這段鋼琴演奏是選手演奏的。
不過很快,布雷克-謝爾頓就從這段演奏之中聽出了亮點,眼中不由露出了光芒。「道歉」的前奏用大提琴演奏時,那種蒼莽悲涼的氣氛會變得異常恢弘,但是這名選手卻使用了鋼琴來表演前奏,將前奏之中的悲愴感都融化在音符之中,刻意放大了旋律之中悲傷的絕望之感,這種改編顯然是來自選手自己的創作,可以預見,這名選手並不是中規中矩地表演「道歉」這首歌,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進行了創新,那麼演奏也就算是選手表演的一部分,難怪前奏比預期中長了一點。
布雷克-謝爾頓朝自己左手邊的同事們,露出了笑容,不過大家都在期待着選手的聲音,並沒有人轉過頭來應和布雷克-謝爾頓。
十秒的前奏,雖然有點長,但也就是一眨眼而已,「我在你的感情枷鎖中苦苦掙扎,懸在半空無法呼吸,我聽得懂你殘忍的話語,但我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年輕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那清澈如同月光一般的嗓音將充滿絕望的歌詞之中掙扎,每一個單詞都被嗓音演繹到了極致,但卻又好像沒有任何技巧的修飾,只是用最簡單的方式用聲音演繹出來一般,一個個詞彙都好像具有了生命力,宛若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胸口的心臟狠狠刺下來。所謂情感和嗓音的完美結合,也就大概如此了。
其實「道歉」的開篇並不容易出彩,因為歌曲才剛剛開始,情感是緩慢釋放出來的,這是需要一個過程。但是耳朵里傳來的聲音,卻通過咬字的處理和尾音的變化,將那細膩的情感悄無聲息地糅合在每一個樂符里,驚艷得讓人想要尖叫。
而現場的觀眾也就如此做了,當年輕人開口演唱了第一個詞的時候,現場的尖叫就有些失控,不是平常看到的那種零零散散,然後逐漸匯合起來變成集體的鼓掌,而是全場觀眾無一例外,都開始賣力的尖叫着,這種瘋狂,讓人詫異。
可是舞台上的年輕人,他依舊用着自己聲音的力量,在無比喧鬧之中,開闢出一片月光瀑布,那清冷的絕望冷酷地劈開了現場這一片騷動的岩漿洪流。
這到底是誰?表現居然如此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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