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 午後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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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約翰遜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閉上眼睛,一臉滿足的表情。隨後,他睜開了眼睛,砸吧砸吧嘴,嘟囔到,「還是不夠甜,再加一點糖漿好了。」
看着老頑童一般的馬克-約翰遜,埃文-貝爾沒有急着說話,而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管馬克-約翰遜是出於什麼目的找到埃文-貝爾的,關於讓埃文-貝爾擔任導演的說法是真也好是假也罷,至少這位老人是真心想和埃文-貝爾談談的,這份誠意就足以讓埃文-貝爾乖巧地坐在這裏,靜靜地享受這次會面了。
馬克-約翰遜看着眼前的埃文-貝爾,外界媒體現在對這位少年的修飾詞有很多,演技和音樂創作的天才少年,傑克-斯派洛船長所代表的妖孽船長,巴黎時裝周的致命魅力,還有在此之前張揚、不羈、傲慢、目中無人、叛逆、囂張、散漫、隨意……如果要列舉媒體對埃文-貝爾的印象,那只怕可以長長地列一個單子,馬克-約翰遜現在腦海里想的起來的,就看不到頭了。更何況,身為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一員,馬克-約翰遜對於埃文-貝爾之前與學院的衝突也可以說是親身經歷了。所以,馬克-約翰遜對於埃文-貝爾的印象其實是很複雜的。
但是此時此刻,就在馬克-約翰遜的這個少年,卻和媒體上所描述的大不相同。白色t恤之外穿着一件天藍色的牛仔襯衫,身後的椅背上掛着黑色的夾克,乾淨的臉上帶着少年般純真的笑容,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慵懶。就這樣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眉宇間淡淡的書卷氣讓馬克-約翰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哈佛的學業如何?」馬克-約翰遜選擇了一個讓人吃驚的切入點。過去一年多來,雖然埃文-貝爾依舊堅持在修學分,繼續自己的學業,但媒體幾乎都已經忘記這件事了。好像隨着本科學業的結束,埃文-貝爾就正式踏入了娛樂圈一般。
埃文-貝爾還是那淡淡的笑容,「斷斷續續地在寫一篇論文,不過進展不大,我太容易分心了,目前框架和研究內容都寫好了,卻沒有時間去查資料。這讓我的教授很是生氣,每次打電話時都是一頭臭罵。」
「哈哈,現在上網查資料不是很方便嗎?你完全可以帶着筆記本電腦到處走啊。」馬克-約翰遜爽朗地笑了起來。
埃文-貝爾撇了撇嘴,眉頭微微往中間靠了一些,「哈佛的圖九天文學絡上查好九天文學絡查資料,可沒有那麼全面。」要不是馬克-扎克伯格還在學校里,埃文-貝爾還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同期的同學幾乎都畢業了,現在一年多沒有在學校了,認識的人又有限,只能依靠馬克-扎克伯格的幫忙了。
「這次的論文是研究什麼內容的呢?上次你關於人格分裂的那篇論文我看了,很深刻,不過如果要在社會上真正實行,要討論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看來馬克-約翰遜對於埃文-貝爾一直都是有關注的,心理學的論文一般來說,詞彙生澀難懂、理論複雜深奧,很少人願意閱讀的。
埃文-貝爾輕聲笑了兩下,「論文,本就是研究實踐之中很難證明的事。只有從理論開始研究,才有實行的可能,不是嗎?我這次寫的論文可行性就比較大了,不過也相對來說普遍一點。童年時期重大事件對人格形成的影響。」這篇論文是埃文-貝爾上次見過穆勒-蘭斯之後定下的論文題目,是他接下來一年的課題,穆勒-蘭斯要求質量絕對不能遜於他的本科畢業論文,而且目標一樣是專業雜誌的發表,這對於埃文-貝爾來說,負擔就比較重了。
馬克-約翰遜挑了挑眉,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哦,是『致命身份』里主角的情況嗎?童年的巨大事件,對性格形成產生的影響。」
此時兩個人根本不像是來談公事的,倒像是兩個普通朋友一般閒聊了開來。馬克-約翰遜說話時很有技巧,他不僅僅眼神專注,而且語氣和神態都很自然,可以讓聽者感受到他的認真。埃文-貝爾覺得閒聊一下很愜意,所以也就沒有迫不及待地講正事。
「算是一種,那是比較極端的例子,因為造成了人格分裂。當然,人格分裂也是性格形成的一個結果。」埃文-貝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今天點了摩卡,很適合這慵懶的午後。「我目前研究比較普遍一點,比如孩童時期父母離異,或者暴力行為,甚至性侵害,對於性格形成所造成的影響。『致命身份』的故事算是一個例子,我最近正在閱讀的小說『神秘肌膚』算是另外一個例子。」
馬克-約翰遜一副瞭然的模樣,不過開口卻是搖了搖頭,「果然太專業的東西聽起來頭昏腦脹。」他端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年輕的時候學的就是電影專業,所以之後很自然地就進入了電影行業,成為了製片人。不過現在更多都是在學院裏工作,製片工作倒是很久沒有做了。主要還是因為年紀大了。」埃文-貝爾露出了友善的輕笑。
「人老了,就總愛回憶,這是一種心理現象嗎?」馬克-約翰遜笑着說到,「我最近就愛回憶當年在大學時追女孩子的事,那可真是快活的一段日子。」
埃文-貝爾呵呵地笑了起來,「算是吧,隨着年紀的增大,人總是對過去一生的記憶格外珍惜。記憶對於年輕人來說,無足輕重,因為整個人生就在眼前,或者說他們正在譜寫自己的人生,所以記憶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活。但隨着年歲的增長,記憶才會越發顯得珍貴起來,就好像發黃的照片,帶着歲月的痕跡,卻讓人愛不釋手。」
「都說男人永遠無法忘記自己的初戀,大概就有這個原因吧。」馬克-約翰遜說完,還朝埃文-貝爾眨了眨眼,惹得埃文-貝爾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吧。」埃文-貝爾滿面笑容地回應到。
「親愛的埃文,你覺得初戀有可能一起走到人生的盡頭嗎?」馬克-約翰遜的話,在暖暖的陽光之中,發酵着醇醇的香氣,記憶不由自主就開始在腦海之中浮現。
埃文-貝爾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不過還是掛着一個微笑在嘴角,「可能,當然可能。兩個人手牽着手,一起慢慢變老,看着時間在愛人臉上留下痕跡,回憶着年輕時的點點滴滴。這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了。」執子之手白頭偕老,這句話的詩意不僅僅是話語所帶來的,更是人生體悟在腦海之中留下的幀幀畫面。
「我夫人的祖父祖母,兩個幸福的老人在一起相親相愛了六十年。夫人非常愛這對老人,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乖孫女,小時候總在周末拜訪他們。當她十六歲後,父母允許她獨自駕車前往祖父母處,甚至上大學後她仍然抽空回去看看,照料兩位老人的衣食起居。」馬克-約翰遜端着咖啡杯,雙眼流露出對回憶的懷念,說起了故事,「既然夫人對他們敬愛無比,當然希望兩位老人能參加我們的婚禮。但遺憾的是婚禮前一天,我們接到電話,知道他們不會出席。儘管二老離我們只有四十里的車程,甚至別人也可以駕車接送,但他們的健康狀況實在糟糕,醫生勸告他們最好呆在家中。」
埃文-貝爾沒有說話,他將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靜靜地聽着,腦海隨着馬克-約翰遜的話語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得知消息後,我夫人失望極了,但婚禮當天仍然表現得十分活躍,我知道她在努力忘掉祖父和祖母的缺席。可後來的事情卻出乎我們意料,當她站在教堂的後間,準備走過狹長的通道,目光卻停留在桌上的小盒子,盒中裝着花店買來的花飾,有胸花和紐孔花。夫人站在那裏,發現兩朵遺留的花飾,顯然她明白那是為誰準備的。我們接受眾人的祝福,我們一起翩翩起舞,就像每一對婚禮上的新人。」馬克-約翰遜的視線越過埃文-貝爾,看向了窗外的綠茵,沒有憂傷,只有追憶往事的寧靜。
「第二天醒來,夫人翻身和我四目相對,我從未感覺她如此美麗。『你愛我嗎?』她問。『當然』我在她的耳邊低語,感到奇怪,『因為你是最好的。』『那好,』她拍着手,故作威嚴地說,『你要為我做點事兒。』『是,女士。』夫人只是讓我穿上禮服,而她也套上婚紗,拿起那兩朵花飾,一塊結婚蛋糕,婚禮錄像……原來妻打算在祖父祖母面前再舉行一次小型婚禮。」
當馬克-約翰遜說完的時候,他的嘴角帶着了幸福的微笑,此時目光才收了回來,落在了埃文-貝爾年輕的臉龐上,「這個故事,是尼古拉斯-斯帕克斯的真實故事,也是他創作『戀戀筆記本』這本小說的根源。當初,他和我說了這個故事,然後我就想把這個故事搬上大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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