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隨着天氣轉冷,不知是行宮內的粗使們懈怠了精神,還是傳話的人提前安排好了。
這往日就偏僻的西南偏宮如今更是沒了人,更顯得其幽靜和荒涼。
還未等池瑤走到這偏宮時,便遠遠的看見一道身影背對着她。
她抿了抿嘴,緩步向他走去時那人便轉過身來。
「你是?」
「郡主好久不見。」
原來是那日在府邸門口見過的人,池瑤微微頷首向他行了一禮。
「還未介紹,姓郁名南無字。」
「不知郁公子今日喚我來此有何要事?」
鬱南張張嘴,欲言又止的模樣。
池瑤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直說無妨。」
「不知郡主還記得十九嗎?」
池瑤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她因為你被綁這事,如今還在刑房受罰,還請郡主能向公子求情,放過十九一馬!」
「你與十九是什麼關係?」
「她…」
看到鬱南遲疑不決的樣子,池瑤開口打斷,道:「既是不便,那就不必說了,這件事我會問一下他的。」
「多謝郡主!」
「今日這事我幫你解決,日後你得幫我一個事。」
「只要不是對公子不利的,我都會竭盡全力。」
「最後一個事,還請郡主多多與池將軍往來。」
正當池瑤疑惑想要追問時,鬱南向她作揖行禮便離開了。
池瑤眉尖微蹙,思索着他說這話的用意。
照他話語下的深意更容易就能讓人聯想,畢竟容黎解決完容國的人後,下一個便是欺辱過他的寧國。
只是池瑤一時沒想通,鬱南作為容黎這方的人,為何會把這事告知於她。
以陰謀論的方向來看,只怕會有陷阱!
不過,鬱南這番話倒也印證了,現在的發展和劇情基本上是一致的。
冬日的日光也較人舒服,以至於池瑤在外逗留了一刻才回去。
還沒等她走進宮殿內,便感受到了極低的氣壓,往日寧靜卻又有序的行宮內,如今一片死寂,行宮外也無了行走打掃的宮人。
一走進宮殿內才看到大殿之上端坐着容黎,此時的他眼中一片寒冷,整個人瞬間迸發出強烈殺意與恐怖氣場,讓整個宮殿內的人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
容黎看到池瑤走進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氣場一下就變了,位居高位的上位者氣場也隨之消失。
他慌亂的從位置上下來,忽略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只朝向她一人而去。
步伐匆匆,卻在最後幾步里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將池瑤狠狠地抱入懷裏。
「你去哪兒了?」
容黎力氣大得仿佛要把她揉入骨子裏,聲音低沉沙啞的問着。
池瑤的雙手攀上他的後背,輕輕安撫着他不安的情緒。
「冬日春光無限,我出去看看風景了。」
「那你怎麼不見人陪你?」
「我想一個人靜靜。」
池瑤輕輕將他推開,整理他那略顯凌亂的發尾。
「先讓他們出去吧,跪一大片挺不習慣的。」
容黎沒有出聲,而是一直盯着面前的人,生怕她又一次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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