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睜眼後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處冰洞中,這裏全是剔透的冰。
自己被禁錮在正中心的位置上,而且一絲不掛。
雖然光着身子,卻不覺得寒冷,這到底是為什麼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
「你們想做什麼?難道不知道我是萬魔淵的大統領?」溫沅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份來提醒他們。
可對方卻毫不在意,反而戲謔地笑着道:「萬魔淵又怎麼樣?大統領又如何,巨狼族向來都受萬魔淵控制,你在巨狼族的地盤上,就別說這些了。」
溫沅不停掙扎着,可自己的妖力好像全部被封住了,現在的她就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放開我!你們難道不怕被珏知道嗎?!」
「他知道就知道唄,從前的他能被趕出巨狼族,現在的他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你如果將希望放在他身上的話,那就在愚蠢了。」
說着男人的手裏就出現了一團淡藍色的火焰,這火焰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都不熄滅,應該是妖火吧,溫沅心裏這樣想着。
眼見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此刻意識到了他們這群人想對自己做什麼,想到了昨日珏說過的話,溫沅緊皺着眉頭問到:「你們該不會是想用我來獻祭吧?」
「還不笨,看來昨日珏已經告訴過你了。」
現在距離適合獻祭的時辰還差一兩個時辰,所以還得等等,「你這樣的美貌用來獻祭給風雪正合適,暴風會庇佑我們來年一切順利。」
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這種智力沒有開化的野人,溫沅瘋狂掙扎着,卻還是拿這困住自己的鎖鏈無能為力。
「別再掙扎了,昨晚我們已經讓你吸了一夜的毒的,現在你體內滿是毒氣,妖力已經完全被封印,不可能掙脫得開這玄鐵鎖鏈的。」
聽男人這樣說,溫沅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原來是這樣昨晚那兩個人就是來給自己下毒的。
「如果我死了,萬魔淵會立刻選出新的大統領,到時候我身邊親近的人就都會知道我已經不幸遇難的消息,屆時,他們會動用一切關係為我報仇,你們真的想這樣嗎?」
溫沅這番話果然嚇唬住了身前的幾個人,他們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表情現在變得謹慎驚恐,「你」
而這時候,珏也沒好過到哪裏去,他對部落來說沒有什麼用處,所以現在也只是不停被用刑折磨而已。
「你都走了那麼多年了,現在回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當初得罪了族長的兒子,我們這些和你有關聯的全部被連坐,當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嗎?」
現在這些人對珏只有怨恨,可他們不是珏的對手,所以只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將他抓住。
珏的目光陰狠,他倒是無所謂,但是溫沅被他們抓走了,現在生死未卜。
關鍵時刻男人體內的獵術者之力突然暴走衝破了禁錮,「啊!」男人變成了狼的形態,一口叼住了旁邊的男人,「溫沅在哪裏?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告訴我。」
他最近發出低吼,對方的人也全部變成了巨狼,「放下他。」
可珏不是那種會被威脅到的人,一聽這話他立馬用力一咬,只見他嘴裏的那個男人的肚子已經被牙齒咬穿,「我說了,如果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們全部殺了,你們該知道獵術者和巨狼的後代有多厲害的,真的想嘗試一下嗎?」
在場的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們紛紛退下,「溫沅在歷年舉行祭祀儀式的冰洞裏,看時辰應該快舉行儀式了,你最好趕緊去。」
為了救下珏口中的人,他不得不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他。
聽到時間已經不多,珏立馬放下了口中的男人後朝着聖山上的冰洞趕去。
等到了冰洞外面的時候,珏沒有立馬衝進去,而是在外面偷聽裏面的人說話。
這些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自大,所以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已經逃出來了。
裏面的溫沅還在儘可能的拖時間,「這裏面有很多女人的氣息,但是呵呵,珏的母親也是在這裏被你們獻祭了吧。」
雖然自己的妖力已經被封印了,但溫沅繼承了能力後的嗅覺是不會被封印的,所以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珏的母親的味道。
準確的說,應該是珏的氣味,這麼多年的都沒有變過。
「你很聰明,你這樣的祭品,風雪一定會很高興的。」
眼看着已經到了合適的時辰,男人手中淡藍色的火焰變成了黑色,溫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火焰,「你們到底在修煉什麼禁術?!竟然是黑色的火焰!」
這種黑色的火焰溫沅曾經在萬魔淵的古籍上看到過,這是一種極為兇殘的上古禁術,和上次那個掠心比起來,也差不多。
只不過那個是吸收怨念,這個可是要吸食別人的壽命
「你太聰明了,所以你不能活下來,萬魔淵有你這樣的大統領,我們巨狼族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語罷男人正準備動手,卻被隱藏在外面的珏突然打傷,他沒想到珏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捂着傷口命自己的手下攔住珏。
可這些小雜碎怎麼可能是珏的對手,男人三兩下就將這群人殺了個乾淨。
他走到了為首的男人面前,面目猙獰地盯着他,「告訴我,我的母親到底是不是被你們獻祭了?」
或許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溫沅感覺自己的妖力正在修煉恢復,應該是體內的毒氣消失了的緣故吧。
她悄無聲息地用妖術講鐵鎖解開,「我說啊」
男人看到溫沅已經逐漸恢復,想跑卻根本動彈不了了。
「你們你們」
還沒來得及說話,珏一拳將他打暈了過去,珏扛上了被打暈的男人,「我們先回去吧,這地方溫度也太低了,這樣極端的氣候是會印象妖力的。所以你才會覺得力不從心。」
原來如此,溫沅還從來不知道竟然有這樣的說法。
回到他們的營帳後,溫沅在周圍佈下了一層結界,這個結界可以說是就算是這世間一切力量都無法打開,只有她自己能夠撼動。
男人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他忍痛從地上坐起來,兇狠地看着溫沅,「你們兩個還真是大膽啊,竟然敢把我就這樣帶回來,不怕被人看到嗎?」
「被人看到又如何,我是萬魔淵的大統領,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完溫沅坐在了珏的身旁,「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是多久修煉成的那個禁術?」
男人很是心虛,「什麼禁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見男人這嘴硬的樣子,溫沅也懶得與他多費口舌,她將自己至純的妖力灌注在男人的體內,這會與他修煉出的那種邪惡之力產生對抗,而這兩種力量在體內對抗帶來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所以很快男人便不行了,跪在地上痛得渾身冒汗,但就算是這樣他都不肯說,因為男人知道,只要一說出來,那就只有一死。
但溫沅才不是那種講道理的人,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頭髮,「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不怕死,那你的妻子孩子呢?你的父母兄弟呢?他們怕不怕死?我告訴你,修煉禁術在妖族是明令禁止的,你這樣做是親自將自己的親人朋友送上斷頭台,如果你還不爭取一點讓他們活命的機會,那你們只能在黃泉下面做一家人了。」
溫沅的話嚇得男人臉色都變了,他不敢相信溫沅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內心竟然這樣陰暗,「你居然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你簡直沒有心!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我沒有心?那你將那些無辜的女人獻祭的時候,你的心呢?說是獻祭,其實她們不過是助你修煉的養分而已,罷了,我懶得與你說這麼多,萬魔淵自會調查清楚。」
可這一番調查下來或許有的人就必須要受到傷害了。
溫沅看着一旁的珏,「你的母親」
珏正想說話,卻被男人打斷,「如果我告訴你你母親的下落,你是不是願意為我求個情,至少保證我的親人安好。」
聽到男人有母親的消息,珏激動地站了起來,可他深知修煉禁術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所以他不能答應。
但溫沅卻願意為了珏破一次例,「行,只要你說出他母親的下落,我就願意給你一次機會,怎麼樣?」
見溫沅答應了,男人猶豫了一會兒後開口道:「其實你的母親當年是被威脅了,族長為了報仇,只能將你的母親留下,他告訴你的母親,如果她想要你踏踏實實地活着,她就必須留下來你母親為了保全你,才莫名其妙地回到了部落。」
「可是族長你也知道這個人,他陰暗的內心是如何骯髒」
說到這裏男人竟然有些不忍說下去了,他看着珏再度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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