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春花溫沅就是這樣要面子不要命的性格,她寧願嘴硬讓別人殺了她自己也絕不會低頭。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和阿月在萬魔淵也要注意哦。」溫沅知道的,這裏一些人對春花還是很不友善,她真怕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被人欺負。
溫沅提取了沈懷言關於幻國的記憶,這樣她就可以知道幻國的準確位置從而撕裂空間直接鑽過去了,就沒必要靠馬走那麼久的路。
這裏果然和沈懷言說的一樣,只剩下了一些斷壁殘垣,不過誰能想到這樣的地方竟然有人在賣饢餅,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溫沅走上去買了一個準備和這老闆問點關於幻國的事情,可誰知道老闆一看到他們走過來就馬上收攤跑了。
「這怎麼回事,我看起來很嚇人嗎?」看起來當然不嚇人,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沈懷言心裏這樣想着,不敢將真心話講出來。
這周圍荒無人煙的,溫沅都擔心今晚上住在哪裏了。
「要不然咱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吧,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站着。」皇鳥此時提議道。
可這附近哪兒有能夠讓他們落腳的地方,「我記得不遠應該有個很小的村子,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要不然咱們去看看?」
沈懷言的話讓溫沅心中升起了希望。
只不過這本就不多的希望在她走了很久還沒有看到村莊以後徹底消失了。
「欸你們看!」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溫沅知道,天都黑了他們才看到一座小房子。
土塊壘的房子看上去有些破舊,屋頂是茅草的,說實話,溫沅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簡陋的屋子了。
「我上去敲門試試。」伴隨着扣門的聲音響起,這周圍的夜顯得更加寂靜。
「誰啊?」屋裏傳來了一陣滄桑的聲音,門一開,溫沅就看見一對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屋裏,「你們是?」
溫沅可憐兮兮地弓着腰道:「老人家,我們是路過這裏的,天黑了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啊,我們可以給錢。」
老兩口倒是也很熱心,直接招呼他們進去了,「給什麼錢啊,不過我們老兩口只有一間屋子,今晚恐怕得擠一擠了。」
溫沅走進了房子裏這才看清裏面的樣子,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了,出了一張破蓆子,一張腿斷了一半用石頭頂住的桌子,就只剩下一把椅子了。
哦對了角落裏還有一口水缸。
溫沅看着這樣的生活環境心中不念有些難受,「老人家,你們一直住在這裏嗎?」
「是啊,我們在這裏住了五十多年了。」
他們的話讓沈懷言想起了曾經一對以砍柴衛生的年輕夫妻。
而兩位老人此時也注意到了一旁坐着沒有出聲的沈懷言,「這位公子長得很像我和老頭子年輕時見過的一個人。」
「是嘛,可能真的見過呢?他的父親年輕時也來過這邊。」溫沅打着馬虎眼。
兩人很是激動,「那應該沒錯了,我還記得當初那個公子給了我們不少吃的呢,有兔子野雞什麼的,讓我們老兩口輕鬆了好些日子呢。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能遇見故人的兒子,真是有緣分。」
老爺爺在角落的缸里翻找了起來,「我記得還有兩個饃饃,是放在哪兒去了。」
「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分明被咱倆吃了,還哪兒去了。」
老伴兒這麼一說男人才想起來,「哦對對對,被咱倆吃了,唉真是招待不周,幾位遠道而來,也沒什麼可以招待的。」
看着他們的生活都這樣艱難了,溫沅還能再說些什麼,她從自己的隨身空間裏拿出了不少食物,「我們走南闖北的自己帶得有,老人家你們也來吃一點吧。」
老兩口看着那麼多好吃的東西眼睛都亮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關係的,一起來吃吧,正好我也想為二老一些事情。」溫沅很清楚只有在吃東西的時候人才會稍微敞開一點心扉。
她先是了解了一下二老的身世,「爺爺奶奶,你們沒有孩子嗎?」
「有的,從前是有的,後來說是進城去某些生路,再也沒回來過。」提起自己的孩子,老爺爺好像很不高興,「不過我和老伴兒也沒指望過他。走了也好,一輩子別回來我們也輕鬆了。」
但溫沅一眼就看出了老爺爺這是強撐起來的堅強,她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將話題轉向了這個地方的荒蕪,「這地方怎麼人都沒有啊,我們走了好久才找到這一個地方。」
「聽說很早以前這裏是有人的,你看這附近那些已經破敗的房子就知道,不過聽說後來一個國家亡國了,這裏總是傳出不好的事情,漸漸的人就都走了。」
不好的事情,什麼樣不好的事情,溫沅對這種靈異的事情可真是太好奇了,她追問道:「什麼樣不好的事情啊?」
「我們也沒親眼見到過,就是聽說有一陣子,總有人會看到那個國家的國君被叛軍逼得提劍自刎時的場景,還有人說經常聽到那些被叛軍侵犯的妃子美人們的哭喊聲,不過那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那國家都滅國多久了,所以不能信以為真。」
溫沅吃這東西回想着剛才老爺爺說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傳說嗎?還是說真的出現過。
她想了一會兒又問起:「那問的在幻國的舊址上只剩下一些石柱什麼的了?那麼大的國家,總不可能風化得那麼嚴重吧。」
「你有所不知,傳說啊那個國家一磚一瓦都是黃金和玉石,被叛軍全部帶走了,只剩下一些搬不走的大石頭柱子。」
這樣離奇扯淡的事情,溫沅還真覺得只是個傳說了。
不過她看向了沈懷言,發現男人的蹙着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溫沅拉着沈懷言離開了屋子,「懷言你在想什麼?」
可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沉着臉問溫沅,「你相信他們剛才說的話嗎?」
「啊?」溫沅不解,「這只是傳說吧,怎麼可能。」
但沈懷言的表情立馬讓溫沅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簡單,「如果我說是真的呢,曾經的幻國就是這樣的,一磚一瓦都是金玉寶石,就連地上鋪路的石頭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石。」
「這不可能吧,這國家這麼富裕,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亡國了。」
這個問題也正是沈懷言思考了很久的問題,他一直覺得幻國的亡國只是個傳說,真正的幻國,或許現在正躲在哪個地方偷偷注視着這大陸上的一切。
二人過了一會兒回到了屋子裏,溫沅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這是什麼味道?」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在考慮要不要將事情告訴溫沅。
可他們覺得溫沅這樣一個小姑娘應該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想打個馬虎眼過去,「遠處飄來的,每天都有,放心吧沒事的。」
可溫沅卻越聞越覺得不對勁,「這好像是屍臭味道到底怎麼回事?!」
眼見瞞不住,老兩口老臉都擠在一堆了,「這就是這裏的人全部搬走的最大原因,每天晚上都會傳來這股屍體腐爛的味道,我們也曾經尋着味道想去找到源頭,可是全都無果。」
溫沅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再一次帶着沈懷言離開了,二人來到屋外商量,「要不然今晚我們就跟着這個味道去看看到底有什麼?」
「可是你沒聽到老兩口說的嗎?他們找過很多次都無果。」
「那是他們,他們人已經年老了腿腳不好,可能才走一小段路就覺得已經是很遠了,咱們不一樣啊,我們有妖術的,我覺得一定能找到。」
沈懷言擔心地看了一眼屋裏,「那泉他們怎麼辦?咱們兩個離開了他們找不到一定很擔心的。」
「這有什麼難的。」溫沅一揮手就在屋外佈下了一層結界,「只要在這層結界裏,他們感受到的時間就會變慢,咱們快去快回不就行了,事不宜遲,快走吧。」
沈懷言雖然諸多的不情願,但一想到這是與溫沅為數不多的可以獨處的時間他就覺得沒什麼了,「好吧,那你可得跟緊我。」
雖然現在沈懷言的實力已經不如溫沅了,但他還是習慣保護她,就和從前一樣。
二人跟着氣味走了很久,可越走越遠,直到連他們落腳的小房子也看不見,「不可能吧這味道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就說吧,這地方真的很玄,我在人間遊歷了這麼久,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可溫沅卻不信邪了,她今天非要找到這個臭味的來源。
也不知道跟着走了多久,溫沅看着天已經開始泛白,「這都要天亮了應該找不到了太玄了,真的,我應該聽你的。」
二人說着話的時候太陽偷偷摸摸地從山谷的後面升了起來,不過溫沅發現了一個很是詭異的問題,「你聞這個味道是不是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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