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楚宸淵答不答應,雲聖傾已經應下來,聖尊可能已經達到了目的,露出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
說道,「本尊前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本尊想主持新皇的登基儀式,還有皇后娘娘的封后大典!」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能讓聖尊親自光臨,已經是天大的榮耀。
而現在,聖尊要求主持新皇的登基儀式和皇后娘娘的封后大典,這恐怕是這個大陸上,前所未有過的榮耀了。
這一次,楚宸淵說話了。
「行!那就請吧!」
聖尊得了楚宸淵的允許,感覺還不算是兩人的正式邀請,朝着雲聖傾說道,「不知道我們未來的皇后娘娘,是否能允許本尊主持娘娘的封后大典?」
雲聖傾勾唇笑了笑,挑着眉梢,說道,「有勞了!」
聖尊這才滿意的點頭,也不用誰帶着,第一個朝着高台走去。
眾朝臣驚醒過來,連忙圍了上來。
「皇上?」這人真的是聖尊?他們怎麼感覺雲裏霧裏一般?
楚宸淵和雲聖傾一句話沒說,相攜跟在聖尊的後面。
到了台階上,聖尊轉過身,朝着楚宸淵和雲聖傾再一次說道,「日後我們相見,還請二位高抬貴手,放本尊一馬!」
楚宸淵還是不置可否,雲聖傾問道,「聖尊大人,你是不是在那裏的罪過我們?怎麼一個勁地求我們放你一馬?」
「這個,」聖尊抬着高貴的頭顱,微微頷首,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不然,可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雲聖傾勾唇笑道,「我不信什麼天譴,若我們並沒有犯錯,就要遭到天譴,這樣是非不分的老天,不要也罷!」
「可天規呢?總歸是要遵守的!」聖尊強調天規兩個字。
「天規?」雲聖傾的眉梢出流露出天生的邪魅和張揚,勾唇說道,「天規是什麼東西?指不定哪一天我雲聖傾就把天規砸碎了當柴燒!」
聖尊心中一個哆嗦,他今天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是禍躲不過,躲過不是禍啊!
聖尊在心中長嘆一聲,說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吉時到了吧?」
楚宸淵在旁邊默默頷首,轉過身吩咐高台下的左丞相,「吉時到了沒有?」
左丞相連忙跑上來,回道,「回皇上!吉時到,可以開始了。」
然後恭敬地看了聖尊一眼。
原本主持新皇登基和封后大典的儀式,說好了是左丞相負責,可聖尊執意要主持這件事,他一個左丞相,無論如何,都爭不過聖尊。
更何況,聖尊主持大楚新皇登基和封后大典,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榮耀,是大楚的榮耀,他有什麼好爭的。
就見聖尊當仁不讓,站在司儀的位子上。
而縮在廣場角落裏的雲鑲和雲聖傾幾個,自從慕容納蘭到來,雲鑲就像是鬥敗的鵪鶉,耷拉着腦袋,閉着雙眼。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在慕容納蘭面前,連一堆臭狗屎都算不上,虧得這些年來,還覺得已經感化了姜紫陽,即便是姜紫陽恢復了正常狀態,也會留在他的身邊。
當他看到慕容納蘭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姜紫陽從來沒有愛過他,在雲家後院,那也是因為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若早在十幾年前,姜紫陽就知道了自己是誰,他雲鑲說不定早就被姜紫陽親手給殺了。
而現在,被雲聖傾拿捏在手上,恐怕也是老天爺對他的報應。
他使勁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慕容納蘭過來羞辱他。
幸虧慕容納蘭的注意力都在雲聖傾的身上,根本顧不上看雲鑲一眼,不然的話,他這個囚禁慕容納蘭妻子的罪魁禍首,就是被慕容納蘭千刀萬剮,世界上恐怕也沒有人替他雲鑲說一句好話。
聖尊的到來,讓雲鑲重新抬起頭來。
他覺得,聖尊是公正公平的化身,等一會楚宸淵的登基大典結束,他一定要找機會把自己的冤屈向聖尊訴說一二,請聖尊主持公道,還他雲鑲的兵馬和地盤。
雲清音這邊,在看到慕容納蘭乘坐熱氣球而來的時候,心中把雲聖傾罵了一百八十遍,詛咒雲聖傾不得好死,甚至連雲聖傾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
等她罵得累了,剛想着閉目養神,就看到了聖尊的不明飛行物。
雲清音原本以為是上天出了異象,在那一瞬,雲清音曾經幻想過,若是老天爺一個驚雷把雲聖傾和楚宸淵三口子劈死該多好?
可朗朗乾坤,萬里無雲,隆隆的響聲,並不是打雷的聲音。
雲清音失望之餘,看到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上走下了魔尊,且魔尊是來給雲聖傾那個小賤人送賀禮的,這讓她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雲家大小姐,大楚唯一一個受封賞的少將軍,如何自處?
雲清音重新在心中組織語言,怒罵雲聖傾。
為了保住舌頭,雲清音咬緊了牙,一波波的怒意通過牙齒傳送到四肢百骸,令雲清音渾身的骨頭縫都泛着酸爽。
高台上,左丞相各種跪拜點了手臂粗的朝天香,三拜九叩之後,請了他們的皇上和皇后娘娘過來。
而司儀的位置,一直都是聖尊的。
三拜九叩天地的時候,楚宸淵按照禮節,一點都沒落下。
輪到雲聖傾的時候,楚宸淵怎麼着都不讓雲聖傾下跪。
「傾兒,你懷着身孕,老天爺看着呢,他不會怪罪的。」
聖尊在一旁撇撇嘴,心中默念,老天在雲聖傾面前,根本沒有怪罪的膽量,自是不敢怪罪。
雲聖傾只好站着,微微彎腰,算是給上天見禮。
儀式結束,楚宸淵從此就是大楚國的新皇帝。
當下頒佈聖旨,第一,赦免天下所有的窮苦人,不再是世家的奴隸,只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到官府辦理脫離奴籍的文書,成為大楚最普通的百姓。
其次,若是這些恢復平民身份的人,家裏有會種田的,可以分給幾畝田地,用於安身立命。
再就是,婚姻自由!
廢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若是執意干涉別人的婚姻自由,和殺人害命同罪。
這幾條政令一經頒佈,馬上就令在場的大楚官員,像是炸了鍋一般。
「解除奴隸的身份?這以後,世家的特權還如何維護?」
「婚姻自由?皇上這是怎麼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流傳了幾千年,亘古不變的律條,皇上怎麼說廢就給廢了?」
「這還不得讓那些年輕人無法無天?」
「皇上不扶持世家也就算了,還要扶持奴隸,也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如何想的。」
正在亂着,楚宸淵突然說道,「朕剛剛登基,新官上任三把火呢,何況是朕登基這樣大的事,當然要放三把火。
這三把火,朕放出去了,是否能燃燒起來,就看眾位大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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