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傳來一陣狗叫聲,只見一隻兇悍的狼狗從狗窩裏出來,衝着眾人叫着。那大狼狗狠命向前沖,鐵鏈勒住脖子也渾然不覺。
大夥緊張地看了一眼木屋那邊,有人出來了,手裏端着一把ak。他看了一眼房檐外面的瓢潑大雨,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麼,就衝着狗的方向走了過來。
帶頭的那個紅蜘蛛隊員先伸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大夥伏低身體,然後他又示意身後的那名隊員繞過原木,去另一邊。
那人已經走近了,已經可以清晰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
突然那人仿佛嘴被捂住了,只發出一個含糊的聲音然後就安靜了。
前面的紅蜘蛛隊員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甩過去,狼狗發出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
這個位置已經可以清楚地看清木屋裏的人了,木屋窗都開着,裏面煙霧繚繞,很多人在打撲克。
目前看到的總共十三人,分別在兩間木屋裏,其餘兩間燈沒亮,不知什麼情況。
大夥繼續往前摸去,一直到了木屋後面。
紅蜘蛛那個隊員做手勢,八人分兩隊行動,各負責一間木屋。
看大夥都要行動了,李飛宇也緊張地跟了上去,這時潘隊長做手勢讓李飛宇原地待命。李飛宇沒搞明白情況,就蹲在牆邊看着他們上前。
只見潘隊長雙手各持一把匕首,悄悄走到了窗戶下面,黃書元和董雲峰各自蹲在門兩邊。
潘隊長做了一個倒計時的手勢,深吸一口氣,然後起身雙手一甩,匕首準確從兩個人後頸插入,那兩人生機全無,倒頭趴在桌上。
其餘四人愣了兩秒,然後紛紛起身想要去拿槍,這時黃書元和董雲峰先後衝進木屋。
只見黃書元甩出一把匕首,從最裏面那人肋部刺入。然後從後背抓住最近那人的衣服使勁往後一拉,那人失去平衡向董雲峰方向倒去。董雲峰只是反手輕輕一划,就割破了那人的喉管。然後匕首脫手,又刺死一個。
最後一個人低頭剛摸到槍,黃書元已經到他身後了。一腳踹中他的膝蓋,那人跪倒,黃書元伸手抓住頭髮,反握匕首就從咽喉刺了進去。
這時潘隊長從窗口跳了進去,看到有一個人還沒死透。拔下匕首又補了一刀。潘隊長伸手向李飛宇做了個手勢。李飛宇起身走到窗邊往裏看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
短短十幾秒,這屋裏六個人就生息全無,隊裏這三人表現出的戰鬥力實在是顛覆了以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怪不得讓他蹲在那別動,這分明是怕他拖後腿。
另一間屋子也清掃完了,然後眾人又搜索了其餘兩間屋子。一間屋子放着一些槍支彈藥還有雜七雜八的伐木工具,另一間跟外面兩間一樣,只有床鋪和桌凳,只是床邊的牆角放着一桶桶黑色餅狀物。
潘隊長指着那個桶跟李飛宇說:「知道那是啥嗎?那就是大煙膏。」
潘隊長跟紅蜘蛛的隊員商量以後,決定在這裏休息一會。大家脫了雨衣鞋襪擰掉衣服上的水,然後各自喝水吃東西。
這時李飛宇才看到自己的雨衣早就破了,衣服早已濕透。李飛宇脫下衣服,這才看到身上有些大片紅色的擦痕,有些地方還能清晰看出來鱗片的形狀。真是好險,李飛宇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只見黃書元坐在那裏啃着壓縮餅乾,手上臉上都沾到了不少血跡,卻絲毫不影響食慾。黃書元看到李飛宇的慘狀,喝了口水問道:「老胡給的箱子好着沒?」
李飛宇打開包,看到盒子完好。盒子裏面大大小小的藥瓶也完好無損。
黃書元將最後一塊餅乾整個塞進嘴裏就過來翻看那些藥瓶,最後挑出兩個瓶子。他把較小的那個瓶子放在李飛宇面前的桌子上,讓李飛宇吃一粒。然後打開大瓶子,小心翼翼刮出來一些黑色膏狀物,小心地抹在李飛宇傷處。
一股濃郁的藥香充斥整個房間,大夥感覺精神都振奮了一些。李飛宇只感覺傷處冰冰涼涼的,一時間好受了很多,螞蝗咬過的地方都不再癢了。
這時紅蜘蛛的隊長看向潘隊長問道:「這個兄弟面生的很,是你們隊的新隊員嗎?」
潘隊長說:「是我們隊剛來的新隊員,來,我介紹一下,這是小李,大名李飛宇,別看年輕,身手了一點都不差。」
紅蜘蛛隊長點點頭,說:「我叫周明,這個是劉俊成、何江東、徐雲傑。」一一介紹後,大夥也沒多餘的話,只是坐在凳子上休息。
外面的雨漸小,周明看了一眼手錶,說:「準備一下,我們半小時後出發。」
大家也沒什麼準備的,只有李飛宇,將濕漉漉的衣服鞋襪穿上。衣服濕濕的,貼在身上實在太難受了。李飛宇靈機一動,以火球術的法訣運行體內靈氣。李飛宇周圍的空氣迅速熱了起來,連帶着整間屋子溫度都明顯提高了。
潘隊長感覺到異樣,轉頭看到李飛宇雙眼緊閉,衣服上冒着白氣,咧嘴笑了。
紅蜘蛛四位隊員似乎對此類事情見怪不怪了,只是好奇地看了一會,就閉目休息。而黃書元看了一眼然後看着自己的衣服若有所思。過了會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李飛宇身上,然後傻笑着回到了原位。
半小時後,雨還沒停,大夥背好包帶上東西就出門了。
院子裏有兩輛皮卡車一輛麵包車,幾個人七手八腳將麵包車上東西扔下來,擠了上去。廢了點勁才將車打着,之後沿着一條坑坑窪窪泥濘不堪的道路前行。
李飛宇從沒見過這麼難走的路,路面上全是大水坑,麵包車走得很吃力。有幾次為了繞過路中央那不知多深的水坑,車險些翻倒在路面上。
之後在一個上坡的地方,麵包車怎麼都上不去,幾人只好下去推車。路上全是泥,麵包車那孱弱的引擎轟鳴着,艱難地向上爬,車輪捲起來的泥水四濺。
李飛宇還好,從大腿往下全被泥漿覆蓋,而黃書元就慘了,一個沒站穩滑倒了,滿頭滿臉全是泥。
車終於上去了,大夥笑得前俯後仰的。
小麵包艱難的跋涉着,路過了數個武裝分子的據點,但都相安無事。
足足跑了兩個小時,李飛宇這才看到一些燈光。
「兄弟們,我們到了。」周明小心地避過一個水坑,喊了一聲。
這一路上把周明累壞了,這兩個小時的路程實在太折磨人了。麵包車燈壞了一個,好的那個大燈還糊滿了泥漿,本來就昏暗的燈光此時跟蠟燭一樣,就這樣還要仔仔細細看清路面,生怕一個不小心車拋錨在路上。因為路滑,麵包車總是在失控的邊緣,必須時刻小心操控,這感覺實在是很折磨人。
約莫十分鐘後,麵包車駛進了一個小鎮,拐來拐去的到了一個殘破的二層小樓門前。劉俊成下車打開大門,麵包車駛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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